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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劲让张慕生拍的。
陈子轻抱着私心建议今晚大家不要散开,就待在餐馆里,直到天亮。以防万一有什么事,陈子轻能第一时间作出措施。
钱伟死活不肯在餐馆过夜,他宁愿去死。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集体去他家里过夜,他爸妈走亲戚了,房子是空着的。
吴妈不愿意,她要回去,说她儿子在家等她,大家只能顺了她的意,叫她一发现不对劲就赶紧打电话说。
钱伟家在西宁的另一个区,一行人打了辆面包车过去,他不想潘云和他们一起睡,怕把她牵连进去。
两人在门口上演了十几分钟的生离死别,嘴都亲肿了。
深夜,钱伟在手机上跟潘云发完信息,以为绝对要失眠的他手机一房就打起了电钻,呼噜声吵人。
几张草席拼在地上,天花板的大吊扇呼呼地吹着,陈子轻挨着张慕生,他蜷缩手脚侧躺,呼吸喷在男人的肩头。
张慕生在看身边人睡前点的三柱清香,烧得慢,现在还有一段。
躺在张慕生左边的是学徒小亮,他睡前拉着钱伟壮胆去卫生间刷了牙,嘴里没异味,张慕生却没法容忍,随意拖出他后脑勺底下的凉枕,竖在旁边遮挡。
右边的少年凑得更近,嘴唇贴上了张慕生的肩膀,唇齿微张着,随时都要咬住一块。
张慕生掐住他的脸,把他板正,他又歪过来。
肩膀逐渐被他的喘息打热,变得黏湿,张慕生冷着脸,照常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从下到上的抚摸。
然后,向下拉他的裤子。
另一边的小亮起来上厕所,看到这一幕眼珠都要掉出来,他尴尬地结巴着说:“生哥,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你还是忍一忍吧。”
第307章 作精进化实录
张慕生继续摸。
小亮火速躺回去,他在心里疯狂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生理反应来势汹汹,膀胱告急,小亮犹豫着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他没去看师傅摸师娘□□还是哪,他看的是横在旁边的帘子,茉莉在另一边,她一个人打的地铺。
帘子不比墙隔音,小亮拿起角落里的痰盂,弓着腰就要掏,他又担心自己撒尿的声音很响,让茉莉听见了会很难为情。
可他根本不敢去厕所。
一是零点还没过,还在七月半,二是钱伟家的厕所一进去就阴得很,比其他房间的温度都要低不少的样子。
窗户还对着竹林,黑漆漆的,像是下一刻就会有张人脸贴在纱窗上面。
想象力能把他逼疯。
他怕打扰到师傅,就用比猫叫大点的声音喊:“茉莉?你睡了吗?”
如果茉莉睡了,那他就用痰盂,贴着边沿尿,慢慢的,尽可能的收着音量。
哪知帘子后面传来一声咳嗽。
茉莉还没睡。
小亮顿时就苦了脸,他把痰盂放下来,夹着腿回到草席前,小声问:“生哥,你去厕所不?”
张慕生的手在少年的裤子里:“不去。”
小亮一言难尽地躺回草席上面,他这才发现枕头竖在旁边,而不是在原来的位置,猜想估计是自己磨牙吵到师傅了。
憨厚的学徒没多想,他也没把枕头拿回来,就那么竖着。
小亮憋尿憋得捂住肚子缩成虾米,满脑子都在为了转移注意力背菜名,他没注意到师娘把腿架在师傅身上,让师傅拨了下去。
然后师娘就醒了。
小亮察觉到响动,他下意识就竖起耳朵。
“你是不是推我了?”
“睡着啦?慕生哥?张慕生?哼,最好不是你推我。”
陈子轻嘀嘀咕咕了两句,有感应地支起上半身,视线越过张慕生去看他另一侧:“小亮,你还没睡?”
小亮慢吞吞地转头:“让尿憋的。”
陈子轻说:“那你去上啊。”
小亮支支吾吾。
“……”陈子轻陪小亮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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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对师娘的信任有几层楼那么高,他一泡尿洒得畅快,抖得利索,自觉换地儿让师娘上。
“师……”
小亮刚开了个头就改口:“北遥,你跟生哥的感情怎么样?”
陈子轻吹口哨哄自己撒尿:“他对我不好。”
小亮惊讶:“不好?”
“不好。”陈子轻说,“虽然我在他那儿什么活都不用干,衣服不洗,饭不烧,每天都有新鲜水果吃,一天三顿要有两顿带肉,钱没了就找他要,但他不上交工资。”
小亮把嘴闭上。我的哥,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两个人过日子,钱不是主要的。”
“怎么不是。”陈子轻整理着裤子瞟门外,一时半会无法确定张慕生在不在偷听,“我也不是势利的人,我就是觉得,他对我好,就该把工资都给我。”
小亮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子轻去洗手:“我跟他比较接近于相亲,是两家定的。”定完以后,原主南上来西宁的途中,他姐就后悔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水声里掺杂着少年的哼哼唧唧:“他家里满意我,他全听家里的,对我没有真情真意。”
小亮想到师傅偷扒人裤子的一幕,吞了口唾沫:“生哥人挺好的。”
陈子轻突兀地来了一句:“那你怕他?”
小亮语塞:“哥你看出来了?”
陈子轻说:“两只眼睛看得真真的。”
小亮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不怕,上个月开始怕的,发怵,但也不是时刻都怵,就是冷不丁的来一下。
陈子轻等半天也没等到小亮深入这话题,他瞪过去:“你上厕所不洗手?脏不脏啊你!”
小亮:“……”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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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回去继续睡没多久就开始做梦,梦里他身处那晚从招聘单位往回走的小巷里,他在往南走的途中发现有人跟踪,急于摆脱的心境让他不慎摔倒,他来不及再跑,只能找个拐角把自己藏进去。
四周静得只有他平稳不下来的心跳和喘息,他没贸然出来,而是躲了一阵子才探出头。
入眼是一双人腿,他呆呆地向上仰头。
“嘭”
利器重敲在他头上,他一下就倒地不起,头破开口子不停往外涌出血液,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气音,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第二下,第三下重击。
就在陈子轻濒死之际,一道人影弯下腰来,熟悉的人脸在他涣散的瞳孔里放大。
满身迸溅碎肉血污的张慕生手持菜刀,朝他的脖子上一挥,他抽搐着喷吐出少量血沫。
系统:“小弟,醒过来。”
陈子轻猛然从血腥残暴的梦境里里抽离,映入眼帘的是梦里最后出现的那张脸,吓得他甩手就是一下。
却在扇上去的前一刻被扼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