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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查的就这么多,文君那边不知情。”
虞平舟揉着眉心去客厅,楚未年和他一道:“只有析木一个人看见了,文君都没看见,你说是什么原理?”
走在前面的虞平舟说:“未年,我是无神论者。”
楚未年轻笑:“谁不是。”
“文君是最危险的,我怕他被取代,”楚未年沉声,“我查的世界各地真实发生的传闻里有类似的现象。”
虞平舟突兀道:“他在意了?”
“没有,”楚未年说,“他跟外祖母中间隔着两代,没见过面,所以没感情,他的母亲死了,要是还活着,说不定能有点线索。”
虞平舟倒水喝:“他该在意,因为另一个是他,而非别人。”
楚未年不认为文君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不是没亲眼见到吗,如果他亲眼见到了一模一样的自己,那才能有反应,才觉得真实。”
虞平舟把水杯送到嘴边,骤然发现这是弟弟的杯子,他把杯子放回去。
身后传来楚未年的声音:“我让人看着文君,以防他有个什么意外。”
虞平舟看自己还放在杯子上的手。
楚未年说:“析木好像吓到了,他给我们买玉佛戴,怕我们被鬼抓走。”
虞平舟笑笑,吓到了是吗,那怎么不给自己买一块玉佛。
两秒后,他拿起杯子,喝掉小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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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陈子轻被脑中掉落的积分袋惊醒,他睁开眼睛:“楚未年……楚未年……”
床边响起Alpha倦哑的嗓音:“不是在这吗?”
陈子轻转过脸握住他的手,欣慰地拍了拍,好,你的进度条拖动了,好,好。
楚未年反手握住他:“怎么有种长辈交代遗言的感觉。”
陈子轻不气恼,赚积分了哪还会生气。
他望着Alpha轻微憔悴的形象,楚未年嘴巴挺毒,没风度。风流的是皮相,就楚未年这性格,估计都没有过对象。
“未年哥哥,你在国外有没有跟哪个Omega好过?”
楚未年有点血丝的眼一眯:“干嘛?”
挺防备的。
陈子轻说:“你这么帅,一定收到过很多次一夜情的邀请吧。”
“一夜情?”楚未年说,“多脏。”
Alpha高高在上贵不可攀的气场散开:“我哪个都看不上,没遇到过能把我勾到床上的信息素,最多也就是感觉不错,有点舒适,离让我脱裤子差太远。”
陈子轻抽抽嘴:“那你还是处男啊,三十三岁的处男。”
楚未年一话不说就给他哥打电话:“平舟,你弟弟觉得我们这个年纪的处男丢人现眼。”
陈子轻大喊:“我没有那么觉得!”
他抓过楚未年的手,凑到手机前解释:“哥哥,你别听……”
楚未年给他看手机屏幕,黑漆漆的。
陈子轻脑子还不清明,他感觉这招早前也有人对他用过,不是很确定,反正很讨厌。
但楚未年让他赚积分了,所以就算了,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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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过去,虞平舟出差回来的时候,陈子轻已经生龙活虎,他被司机从学校接回家,书包一甩,鞋子一换就上楼,直奔三楼。
“哥哥,我到你这层来了啊——”
陈子轻的尾音在半空打转,三楼的楼梯口就多了一道高挺的身影,仿佛一道阻止他踏入的石墙。他停下来,笑盈盈地仰望。
虞平舟走下楼梯,问他吃了药以后的感觉怎么样。
陈子轻耸肩:“跟没吃药前一个样子。”
虞平舟说:“药一周吃一次,别感觉没效果就偷偷多吃,把自己吃坏了。”
陈子轻乖乖地笑:“哦。”
他隔着纱布挠了挠脖子:“真的需要换药吗,我只适用指甲抠几下,没多大伤。”
要不是虞平舟不让他拆纱布,他早扒了,去学校都被问,室友偷摸打听,以为他为了分化搞伤了自己。
“换一下。”虞平舟带他去一楼,给他换药。
……
窗外阳光明媚,陈子轻趴在窗台上面:“哥哥,我未婚夫的信息素是罗勒叶。”
虞平舟剪开他脖子上的纱布:“嗯。”
陈子轻配合地垂头仰头:“他家里有一颗罗勒叶,他带我去看去摸,还把那盆罗勒叶搬到我们的婚房……嘶……”少年吃痛,“哥哥,你轻点啊。”
虞平舟道:“抱歉。”
陈子轻捂着后颈凹凸不平的后颈转过身:“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他自怨自艾,“我要是到了年纪顺利分化,就不用吃药搞出这些事,还让你把我未婚夫叫过来照顾我,每小时记录我的情况,我未婚夫熬夜熬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哥哥你也辛苦,你喂我喝药,怪我,都怪我不争气……”
捂住后颈的手被拿开,他抖了下,虞平舟的手怎么这么冰。
虞平舟给少年抠抓的伤痕覆上新的纱布,绕着纤细脖颈一圈,又一圈。
纱布最后一截停在前面。
虞平舟把少年扳过来对着自己:“析木,不要乱动。”
陈子轻屏住呼吸,他跟虞平舟不是没这么近过,对方易感期可是埋在他脖子里睡的。
但虞平舟清醒的时候,却是第一次靠他这样近,近到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程度。
陈子轻原以为会很别扭难为情,哪知他会直直地看着虞平舟的睫毛,轻声说:“哥哥,你的睫毛好长,肯定可以放小火柴。”
少年一说话,呼吸就屏不住地跑出来,干干净净的。
虞平舟手持剪刀剪开纱布,发出极其细小的响声,他笑道:“或许吧。”
陈子轻说:“你的手也好长。”
接着就脱口而出:“你是左撇子吗?”
“你不是,”他自问自答,“你用右手。”
“我干嘛要问你是不是左撇子,”陈子轻嘀嘀咕咕完了就走了回神,他问道,“哥哥,纱布包好了没啊?”
虞平舟直起身:“好了。”
陈子轻看他将脏纱布拿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拆纱布?”
“下周。”虞平舟说。
“好吧,我听哥哥的。”陈子轻想到个不大不小的事,他通讯录里的备注是故意对虞平舟特殊对待的,为的是哪天测一测虞平舟是什么反应。
结果是,没反应。
多么有包容性的兄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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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坐的是虞平舟的车回学校,他熟练地爬进最后一排,书包被他放在怀里抱着当抱枕。
车行驶了没一会,陈子轻瞥见虞平舟解开衬衫领扣,理了理衣领,重新将扣子扣回去,也就在那一秒,他发现了什么,脸色一紧:“你的玉佛呢?”
称呼没捎带,马甲也忘了披上。
虞平舟扣领扣的动作轻顿,又继续。
陈子轻怀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