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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把火烧……”

厨房外的陈子轻听了个正着,他偷看了眼说话那人的头顶,颜色不浅,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了一个度。

……

梁津川的父亲是老小,他兄弟四个,本来就他不在了,三个哥哥都活着。

现在二哥去找他了。

陈子轻端菜上到院里的一桌时,身子骨健朗的三叔跟四叔都邀他坐下来一起吃,他摇摇头。

要喝酒的男人一桌桌,不喝酒的女人一桌桌。

嫁为儿媳的男人跟女人坐。

四婶是个很瘦小的男人,他略显畏缩地和女人们坐在一起,身上有股子腥臭的味道,不重,若有似无的。

从哪飘出来的?

陈子轻的视线下意识瞟向四婶的裤子,顿觉不礼貌就及时撤走。

四婶头顶的颜色是透明的。

大多小孩是是这个色块,成人里很少见,整个村子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还是加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梁津川在内的结果。

四婶旁边是三婶,她正常的给坐在怀里的老幺喂肉,看不出精神不稳定,但她这个时候穿大红色。

不过她身后的鬼影很浅,怨气很小。

感应到了陈子轻的注视,三婶笑呵呵地说:“南星,来,三婶喂你吃块大肉。”

刚喂过老幺的筷子对着他,筷子头上有肉渣残留,她很响亮地嘬掉,下一秒就要给陈子轻夹大肉。

陈子轻赶紧溜了。

死个人大鱼大肉吃吃喝喝,尸体在堂屋的木板上放着,棺材在屋外。饭吃完了,就是进棺下葬的时候。

这习俗跟陈子轻了解的很不同,他一趟趟上菜,抽空就盛饭去前屋,给梁津川送了饭就赶紧回到屋后的二叔家里。

二叔的女儿不怎么出来,出来了也不叫人。

二婶拧她胳膊,用劈了的嗓子骂她什么话,看嘴型大约是“死丫头,你是脸上长麻子了还是□□套头了这么没脸见人吗,你大舅来了都不喊,要你有什么用,成天让你妈我被人看笑话,就会给我丢人现眼”之类,她没反应,习惯了。

陈子轻看不下去地上前:“二婶,我搀你去屋里歇会儿吧。”

“我不歇。”二婶拢了拢白了不少的头发,拍着大腿哭嚎了一嗓子,“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

男人们的吃喝声不停,女人们同情二婶,放下碗筷去开导她,人死不能复生啊,还有女儿要养呢,想想女儿。

.

这边人死了,家人会请道士算。

死者掉了多少魂就过多久回来,也就是回门的日子。

当天所有亲人都睡在停尸堂屋的地上,簸箕里堆着去世的人的衣服鞋子。

还要准备一个罐子,里面放上熟鸡腿,和一根草。

鸡腿是给送去世的人回来的小鬼吃的,算是贿赂小鬼。

一根草是为了让小鬼吃的慢,那去世的人就能在家里待久点。

陈子轻不管这套回门相关有没有用都记上,他在堂屋的角落躺着,始终留意灯火。

回门夜要点香油灯。

灯火变弱了,就是魂回来了。

陈子轻眼睛都看酸了也没发现灯火有变弱,他起身出了堂屋。

二婶家的稻床上在吹吹打打,一整晚都不停的,这钱乐队赚得不容易。

陈子轻在稻床坐着听到后半夜,回去了。

等二婶不那么悲痛了,他再开始自己的攻略大业。

……

没过几天,陈子轻晚上睡着好好的,倏然被一阵空虚给叫醒了,睡眼惺忪地拿了小珍宝,坐在土墙边张开腿。

没注意到窗外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结束一回,换上肉苁蓉。

想想还是有点退缩地放回去,继续用小珍宝。

宁向致出现在梁家门口,他神色不对,气息也不对,意料之外地看着屋檐下的男孩子。

“津川,我现在要进去跟你嫂子做大人的事。”

宁向致顾不上礼数脸面,他的裤子很紧,浑身肌肉绷到了极致,汗从他英俊的下颚滑落:“你在外面看会门。”

顿了顿,隐忍着,像个君子一样丢下一句承诺还是施舍:“以后我会和他一起照顾你。”

梁津川无动于衷。

屋门在他身后关上,声响十分的匆促且大,把自己当屋主人了,毫无情夫上门的偷偷摸摸。

这是另一半给的自信和底气。

梁津川转着轮椅从屋檐下出来,他不想听到什么恶心的声音。

不多时,梁铮从别村回来,手里拎着个篓子,里面装了两个罐头,他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来:“津川,你嫂子在屋里吗。”

“最近他频频去你二婶家,现在不会也在吧?”梁铮搓长着层青渣的下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二婶的私生子,那么上心。”

“忘了,你成哑巴了。”

梁铮前一刻还在不留情面的逗趣,下一刻就听见了一道沙哑难辨的声音。

“我的嫂子也是你的嫂子。”

“会说话了?”梁铮诧异地挑挑眉,他弯腰按着堂弟的轮椅,嘴里有酒气,“那我们嫂子在不在屋里?”

梁津川厌恶地后仰头:“他在和宁向致睡觉。”

第157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

梁铮从体内烧到大脑的那股子酒劲瞬间消失:“梁津川,你少他妈胡说八道!”

梁津川眉眼冷淡:“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不会进去看?”

说着,向身后院门一指:“就在屋里,看去吧。”

梁铮全身僵硬。

梁津川的耳边有蚊虫在飞,像要钻进他耳孔,啃噬他的血肉,他厌烦地抬手挥赶:“要是他们太着急,顾不上把窗户关严实,你就可以站在窗外看他们睡觉。”

梁铮粗喘几声,面色变了又变:“那你坐在这干什么?”

梁津川说:“看门,不明显吗。”

梁铮按着轮椅扶手的力道收紧,随时都要连轮椅带人一起扔到沟里:“宁向致许你好处了?”

梁津川不咸不淡:“他说他会跟我嫂子一起照顾我。”

梁铮啐了口:“妈的。”

他瞪着从前不亲近,如今显得陌生,毫无原来俊俏模样的堂弟:“梁津川,你真不怕你哥从地底下爬上来掐死你,他捧手上的媳妇在他屋里,在他们的婚床上跟别的男人睡觉,他弟弟把风看门,真够变态的。”

梁津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你不变态,你这么晚了拎着罐头来找嫂子,没想过我哥会不会爬上来掐你。”

梁铮恼羞成怒,抬脚踹在轮椅上面。

轮椅向后倒在地上,梁津川后脑勺着地,仰躺着。

梁铮快速将他跟轮椅捞起来:“津川,别跟嫂子说我把你踹到地上过。”

梁津川的后脑勺一阵阵钝痛,他瘦削的脸上看不出忍痛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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