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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重新回到公务中,却反手就将桌上的文件全洒在了地上。

让她儿子人生崩盘的根源,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念头卷土重来。

章女士双手撑住额头,陷入长久的凝滞状态不能自拔。她会不会真的不顾谢家动用那一环,取决于她的好儿子。

.

谢浮后半夜发病了,他把自己栓在桌边。

陈子轻吓得不敢再合眼,他心疼地抱着谢浮,又是拍哄又是亲吻。

谢浮渐渐在他怀中睡去,伤痕累累的脸看起来分外脆弱。

陈子轻跟系统申请储存这个世界的感情线:“哥,你可不可以快点帮我上交申请,拜托了。”

系统:“好。”

陈子轻得到系统的回复才松口气,他抚摸谢浮手腕上的勒痕,心里头闷闷的。

谢浮不知道做起了什么噩梦,面容阴森骇然,牙齿都在不停地打颤,他好像是在遭受酷刑。

陈子轻为了防止谢浮咬到舌头,就把袖子卷了卷塞进他口中,同时一遍遍地亲他乱抖的面部肌肉,和他说:“谢浮,我在呢,我在的。”

谢浮发出梦呓。

陈子轻把耳朵贴上去,模模糊糊地听见谢浮说了三个字。

”妈妈,我想回家。”谢浮说。

陈子轻错愕不已,他轻轻拍了拍谢浮的胳膊:“谢浮?”

少年忽然睁开眼眸,但他眼中没有一丝清明,他眼神混沌无法聚焦。

陈子轻把呼吸放得很小声:“谢浮。”

少年眼珠小幅度地转了下,他没醒来,再次陷入他的梦境。

陈子轻强撑着不睡,眼皮都揪肿了,他精疲力竭,这个世界除原主遗愿外的其他遗愿剧情线还好,感情线扭成了麻花。

也不知道迟帘又上哪疯去了。

……

迟帘没时间伤春悲秋借酒消愁,他把另外两个发小约到别墅区南边树林。

孟一堃跟季易燃都被揍了,他们全程没还击。

迟帘又是气又是笑的:“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指着地上的孟一堃骂:“尤其是你,我他妈为了喜欢上发小老婆纠结得要死,自我唾弃难堪羞愧的时候,你怎么做的,你阻止我,你让我也找一份感情,孟一堃,你当时说那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哪天我知道了内情,你要怎么面对我?”

孟一堃擦掉嘴边血迹:“那我要怎么做,我直接跟你说,你发小的老婆是你前任?”

“阿帘,我们都被你爸妈再三叮嘱过。”他很无奈。

迟帘气急败坏地吼:“少他妈把我爸妈搬出来,你们是我兄弟,是我发小,不是我爸妈的兄弟发小!”

孟一堃吼起来:“可我们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察觉迟帘的表情布满疑惑,孟一堃立马爬起来:“你不知道吗,你之所以忘记顾知之,是因为你自身的防护机制。”

迟帘愣住了。

“你忘了他才能活,我们怎么敢帮你把他想起来。”孟一堃扒了扒头发里的灰土。

迟帘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顾知之让他心脏痛到濒死,他为了活命进行自我切割?

按谢浮所说,他跟顾知之通电话假分手,约好一起熬过两年,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怎么会诱发心脏病,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孟一堃留意迟帘的情绪变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放下吧。”

迟帘重重抹把脸:“说得轻松,换成你是我,你发现你心心念念的发小老婆是你旧情人,你身边的人都骗你和他不认识,你放得下?”

孟一堃说:“我放得下。”

不等迟帘讥讽,孟一堃就又说:“因为我放不放得下都是我的事,我的前任已经不喜欢我了,一年过去,两情相悦早就变成了一厢情愿,情深缘浅。”

后半句让迟帘肩膀一垮,他一言不发地跑走。

孟一堃去问躺在地上的季易燃:“老季,现在怎么办?阿帘可能还没去找他爸妈对峙。”

季易燃抬手放在眼睛上面:“静观其变。”

孟一堃一拳砸在地上,只能这样了,事情总是出现变故,验证了什么叫世事无常。

阿帘竟然在想起来前,先知道了他跟顾知之好过。

没那层记忆覆盖,他肯定很没安全感,很慌,可他想要的安全感只能顾知之给。

顾知之不会给他一点的。

.

迟帘悄无声息地进了谢家,他没去上楼,就在一楼客厅坐着。

天快亮的时候,陈子轻下楼看到他吓一跳。

迟帘闻声看过来,那一瞬间陈子轻分不清他到底记没记起来。

有可能是越过他的意识进了他的情绪,现在的他已然是个整体了,只是他有缓冲,要晚一点才能发觉到这个现象,就像是长时间没有使用过的主机,开机有点慢,过一会就好。

陈子轻去厨房的脚步停在半路,迟帘问他要做什么,他说烧水。

”我给你烧。”迟帘坐了很长时间,全身骨头关节发出让人牙酸的咔咔声响,他咧咧嘴,“对了,我没问任何人我和你当初是怎么个谈法,我也不问你,我会自己想起来的。”

陈子轻没上楼,他知道迟帘要跟他谈,就这次吧,把该说的都说清楚。

迟帘在厨房烧水,顾知之为什么要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他应该装作不认识我,因为我开视频说他长得不好看,我攻击他的相貌,都是我的错,我他妈是狗东西。

怪不得他订婚的时候,我心脏疼,怪不得我会被他吸引,怪不得我在门外听他跟谢浮做,心脏痛得要死了。

不是中邪,也不是情动,是久违了。

我的一切都刻上了顾知之的名字,它们认主。

每次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每次的中邪反应都是我爱顾知之的痕迹。

我要是没失忆,爸妈和奶奶不反对不干涉,像谢家支持谢浮一样支持我,那我跟顾知之该有多好。

狗屁的情深缘浅,一定是有人恶意拆散。

迟帘丢下水壶冲到客厅:“顾知之,我失忆这事有蹊跷,你等我查清楚,我把人揪出来,我们……”

陈子轻没有半分动容。

迟帘顿时就失去了方向,所有都是徒劳的无力。

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厨房,把水壶的插头插上,一个人自说自话:“我没想起来都这么喜欢你,这让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跟我发小在一起。”

说完了,迟帘狼狈地擦了擦眼睛,若无其事地回客厅,他瞪着两次喜欢上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陈子轻说了一句话,引得四周陷入死寂。

他说的是——很少有人知道我们谈过,很少有人不知道我是谢浮的未婚妻。

迟帘始料未及:“我们谈的时候,我没在朋友圈公开过你?”

陈子轻静静看他。

“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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