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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迟帘:“……操。”

能搞上的才是小三,他顶多是个小丑。

自作多情的笑话。

他都能想到自己偷摸跟顾知之表白,会得到什么。

白眼加告状。

顾知之绝对会在他男人耳边告状,他干得出来,作作的。

迟帘把烟掐了,他坐到不远处的白椅子上面,去网上发帖——喜欢上好朋友的老婆怎么办。

网友1:过来人告诉你,不越界是你一个人难受,越界了,所有人难受。

网友2:抢啊,敢想敢做,人生不留遗憾。

网友3:楼上别反讽,楼主搞不好会当真的,你这叫

……

网友17:是你单相思,还是你好朋友的老婆也喜欢你?

网友18:你好朋友跟他老婆幸福吗,是不是两情相悦?

……

网友82:建议悬崖勒马,按照你好朋友的老婆标准找一个,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健康爱情。

网友83:楼上乱出什么主意,真按照标准找了,到时候两方聚餐就是连连看,一点消两个。

网友84:别太离谱,只是按标准找,不是复制。

……

网友245:那就避开和好朋友见面,做人就做人,别有畜牲的念想。

网友246:人都会欣赏美好的事物,你可以喜欢,但必须仅限于喜欢。

……

网友479:藏起来。

……

迟帘一路看下来,基本都是要他止乎礼,他无声喃喃:“藏起来。”

藏得起来吗,他不是一般的情动,他是中了邪,大脑,意识,思维,身体,灵魂,所有都不受自己支配。

之所以慌乱地跑来这里说给两个发小听,只是因为他要被那种近似入魔的想法逼疯了,必须找个泄口,不然会爆炸的。

问他们意见,答案他自己清楚。

不能挖。

无论是对发小的尊重,基本的道德底线和原则底线,还是社会伦理。

迟帘忽然乐观地想,万一他们分了,他可以捡漏。

这想法很可悲,他自嘲地咧咧嘴,这世上竟然有人这么热切地想要吃发小吃剩下的人,什么玩意儿,垃圾。

迟帘短促而有力地吼了一嗓子:“一堃,我想通了,我不挖老谢墙脚了!”

孟一堃头皮发麻,这么不光彩的事,怎么还吼上了,他是丝毫不敢信阿帘真的说到做到,阿帘当初搞基多迅速。“揽金”包房那么多人在,阿帘都要亲一个男的,他对任何后果都不管不顾,有种随时孤注一掷的血性和狂劲。

现在阿帘看似稳住了,实则是还没到那个点上。

“下次我再想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一定要像今天这样阻止我。”迟帘走过去,“揍我骂我都行。”

孟一堃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想起来了,就该揍我骂我了。

真不敢想阿帘要是想起来了,会疯成什么样。

好在顾知之不喜欢他了,不然疯的就不止阿帘,还有老谢。

孟一堃寻思找个时间去庙里烧香,祈祷阿帘别想起来去掉的记忆,祈祷顾知之跟老谢幸福一辈子,那老季就没有插一脚的动机。

虽然这么看,老季蛮可怜的。

但他爱上发小的老婆想占为己有,本身就是不对的。

.

迟帘今晚没回去,他跟孟一堃在老谢这儿过小年,只给爸妈发了信息。

三人吃了火锅,喝了酒,情绪都不高。

孟一堃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迟帘开了两罐冰啤酒,给季易燃一罐:“老季,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季易燃坐在壁炉前:“不会。”

迟帘呵笑:“扯。”

他靠着沙发坐下来:“喜欢上发小的老婆,这种心思真他妈丑陋肮脏。”

季易燃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他喉结有力地滚动,周身干净猛烈的荷尔蒙气息无人可给。

站在岸边捕不到鱼,他也踏进了这片淤泥。

他不争,会有人争。

水是浑的,从来都不曾清澈过。

客厅不冷也不热,温度对应的季节模糊不清,就像少年人青涩,古怪不寻常,又汹涌到可怕的感情。

迟帘把碎发捋得凌乱,眉眼落下愁绪:“成年人不能这么没脑子,只顾着自以为的真爱真情不管其他人死活,我准备看情感心理师,吃药还是怎样只要能克制。”

季易燃大手捏着易拉罐,在克制这件事上,他是有心得的,但他不会传授给身边的这个发小。

“不过,”迟帘舔掉唇边的冰凉酒液,“我没办法离开他们的圈子,只能在不该有的想法一冒头的时候就抽醒自己,我这脸以后注定是要抽残了。”

季易燃摩挲光滑了一些,却依旧变形的指骨。

迟帘支着头,两指拎着啤酒,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我爸妈跟我奶奶要是知道我弯了,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他前言不搭后语:“真羡慕老谢。”

季易燃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

两个身在异国他乡的少年一同沉默,他们望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出神。

想的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被他未婚夫抱在怀里亲。

……

陈子轻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他饺子吃多了,肚子有点撑,谢浮给他揉了一会,说他像小妈妈。

“别乱说。”陈子轻羞恼地抿嘴。

谢浮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面部朝下点,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锁骨,已经不肿了的纹身清晰可见。

陈子轻回来没照镜子,没必要,他垂头就能看见小字。

真担心以后要洗掉,想想都疼。

陈子轻吸了口气,现在已经疼了,因为谢浮舔上了他的纹身。

谢浮从最后一个小字开始舔,所过之处都是潮湿的偏执。他把“谢浮的老婆”这五个字舔得湿漉漉水淋淋。

陈子轻有点吃不消地想说点什么,他刚张嘴,谢浮就吻上来,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发出一声轻笑。

很撩人。

陈子轻把闭在一起的眼睛撑开。

谢浮看清他的迷离,笑声变得明晰:“小年快乐,老婆。”

陈子轻搂上了谢浮的脖子:“时间过得真快。”

“确实快。”谢浮抱着他去窗边,“等会有烟花可以看。”

陈子轻探头:“谁家放啊?”

“当然是我们家。”谢浮把他放在窗台上面,“这一片,只有我们家里最有过小年的氛围。”

窗台很宽,铺着一层长毛软垫,陈子轻坐着不冰也不硬,他扭头往窗外看,玻璃上的自己在看他,迟家三口都在国外,别墅黑漆漆的,季家小的在国外,大的想来不会在意小年的习俗,牧羊犬都没叫,冬眠了似的。

谢浮凝视眼皮底下的人,迟家主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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