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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怎么办?”

“少假惺惺打亲情牌,你不就想我死吗,巴不得我全家?遭报应!”

“齐宏斌,你把我先生害那?么惨,我自?然恨你;但你儿子是无辜的,我没理由?恨他、也?不会诅咒他。自?始始终,我只想通过合法途径,维护我先生的权益。”

“我知?道你们父子关系很好,您也?很疼他。”于清溏看着?远处的人,“我身边也?有一位失去父母的朋友,我能感受到他有多怀念母爱,也?盼望他梦想中的父爱。”

“齐先生,你可以看淡人生、自?暴自?弃,但别剥夺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好吗?”

“闭嘴,别说了!”齐宏斌的眼眶榨出泪,“没用?的,我已经烂了,他有我这样的父亲是他的污点,我就该去死!”

徐柏樟站在六七米外,听他们的对话,注意着?时间。

现在是十九点十一分,不出意外,救护车和?警车都已赶到,并守在报告厅门外。但顾及人质安全,他们没有轻举妄动。

徐柏樟环顾四周,门窗紧闭,且均为单向玻璃,室外狙击基本不可能。

他目光停在齐宏斌腿上,报告厅没开空调,室温三十五度以上,一厘米的出血口?,深径约两厘米。按目前的流血速度,最多半小?时,他会出现失血性休克。

于清溏应该看懂了他的暗示,利用?各种说法拖延时间。

齐宏斌能混进电视台、弄坏电梯,再把于清溏骗来这里,显然做足了准备。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根本没想出去。

徐柏樟看向摄像头,外面?的人,一定更懂他的想法。

*

电视台监控室。

钟严表情严肃,全程盯紧监控,身边坐着?公安局陈队长。

“钟医生,狙击手就在门口?,什么时间合适?”陈队长说。

“现在进去太危险。”钟严放大局部图片,注意齐宏斌的血流量,“再耗他一会儿。”

如果只有徐柏樟,制伏齐宏斌轻而?易举,但刀架在于清溏脖子上。

钟严太了解他了,在徐柏樟眼里,自?己可死千万次,于清溏不能有半点伤。

再等?等?,他应该有准备。

*

在这场博弈中,先受到高温影响的是于清溏,他脸色发红,呼吸渐急。

徐柏樟多次尝试靠近,齐宏斌非常谨慎,很快会用?刀刃将他逼退。

于清溏经不起折腾,徐柏樟无耐心再等?,“齐宏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既然要死,耗着?没意思。”

“死?”齐宏斌大笑,“让你死,便宜你了!”

“你想怎么样?”

“废了你的手!”

于清溏头晕目眩,像在火上烤,“齐宏斌,他不是外科医生了。”

“只要有手,他还有可能害人!”

于清溏:“我看到过你妻子生前的录像,她?最后的口?型是和?你说,请你好好活着?,别为她?难过。”

“没用?,说什么都没用?!”齐宏斌的五官像被狂风吹乱,“是我,我就是给她?买的保险,我需要钱!可为什么人死了,也?不给我钱!”

“我投资被人骗,保险费拿不到,儿子不认我,还被你们害成这样!”齐宏斌的哭喊回荡在报告厅,“为什么,为什么针对我!”

“治病那?么贵,还有药费和?住院费,我现在钱没了,人也?没了!”

“你们不给钱,他们就打我,打完了我还要打我儿子!”

“是他,都怪他!”齐宏斌把恨意抛到徐柏樟身上,“手术为什么成功,你就该搞死她?,让我拿到钱!”

“你知?道有多少吗?二百万!”齐宏斌像发了疯魔鬼,“你没搞死她?,害我损失了二百万!”

“好,都怪我。”徐柏樟把双手抬起,“你过来,砍掉我的手。”

“我他妈要你自?己砍!”

“我没刀,你把刀给我。”

“行啊,我先把他弄死,再给你!”齐宏斌移动刀柄,在于清溏的脖子上割出道红痕。

“齐宏斌,别碰他!”徐柏樟眼神眩晕,“我去找刀,你不要再动。”

确定于清溏没伤及动脉,只有表皮轻微破损,徐柏樟掀翻报告厅,发现了一把小?型裁纸刀。

他握紧刀柄,缓慢上推动刀头,“这把太小?了,割不掉,我们换。”

“少放屁,割不掉就使劲割!早晚能割下来。”

徐柏樟:“手腕有骨头,硬度高过这把薄片钢刀,怎么割。”

“不如这样。”徐柏樟亮出左手腕,把刀尖按在上面?,“每个人这里,不仅有筋骨还有穴位。按照Z字形挑断手筋,再用?手法将穴位破坏,接上的可能几乎为零。”

“到时我的手就像连接了软绳,悬在这里。不能活动,没有知?觉,拿不了手术刀、号不了脉,随着?时间延续,双手会缓慢退化、变黑、腐败、烂掉。”

“好。”齐宏斌讥笑,“就这么挑。”

于清溏脸色苍白,“柏樟,不行。”

齐宏斌把刀往上压,“快点!挑!”

徐柏樟握紧裁纸刀,观察齐宏斌的脸色和?血流量,“能不能给我两分钟,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有屁快放!”

徐柏樟转到于清溏身上,冷静变成了柔和?,还有离别前的不舍。

“清溏,和?你结婚前,我的梦想是看你一眼;看到你了,就想说上话;话说到了,又盼望着?天天见你,盼着?盼着?,真的盼到了你。”

“上大学那?会,我总能看到牵着?手的情侣,那?时候我就想,谈恋爱的人那?么多,什么时候轮到我。”

“想着?想着?就开始做白日梦,我们约定过的地方,答应你的承诺我都记得,我还想着?,如果……”徐柏樟低头,自?嘲,“算了,陈年往事,幼稚。”

“总之,从二十岁到三十二岁,能遇见你、认识你、了解你、再和?你组成家?庭我很知?足。”

“如果不是你的陪伴,徐柏樟早死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可以为你做一切。”

于清溏的泪像滚水,热蒸汽在脸上散开。

“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是个废人,你会嫌弃我吗?”

“我不想听。”于清溏抿住嘴唇,去咬舌尖,“你把刀放下。”

“清溏,回答我。”

“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徐柏樟:“我想知?道,就当骗我。”

于清溏闭眼呼吸,再睁开时,把徐柏樟的所有装进瞳仁里,“徐柏樟,你听好了,我以下说的发自?真心,字字属实。”

“我不嫌弃,永远不会。”

你没了手,我就当你的手,给你做饭,帮你洗澡,为你洗衣;家?里的花我来浇,鱼换我喂,把你为我做的那?些,都原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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