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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点发抖。

非要形容的话,他感觉自己像是聊斋故事里,即将被妖孽吸干阳气的书生,倒霉,但也活该。谁叫自己好色。

薄韧是个容易害羞的妖孽,闻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脸颊又有点发烫,这几天是过分了一点。

电量产能过剩的情况,确实也是客观存在,不好解决啊。为今之计,只能加大劝说木头总好好健身的力度。

邹冀每次和朋友们约饭,都会主动带酒,又菜又爱喝,酒量完全不行,一喝就上头,知道朋友们爱他,不会不管他,随地躺下就要睡,睡十几个小时不在话下。

但其他时间里,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开始工作,在做驿站的同时,他今年起还代理了本地自来水厂生产的桶装水,早上常常是桶装水的卸货时间,他同送水工人们一起,把17.8L的水一桶一桶地卸装、清点。

等搞完桶装水,各家快递送件员,也该上门了。快递站点开到夜里九点半,邹冀会从夜八点开始,挨个将几个站点的余件都检查一遍。真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青年邹冀表现出了青春期时不甚明显的一个特质,当时也确实没机会表现出来,他在个体创业上天赋异禀,比普通人精力旺盛得多,每天身体如此忙碌的同时,还能八面玲珑地维护多方人际关系。

他不但和几个驿站所在的社区关系都很好,居民们普遍很喜欢他,甚至社区里也会给他的站点提供一些便利。

桶装水仅靠零售给居民,显然利润微薄,也丝毫不具有市场竞争性。能形成真正稳定供需关系的,是常年都有大量饮用水需求的机关和企事业单位。邹冀长袖善舞,把这方面的关系维护得非常好。

等到邹冀忙完了手头的事,要和朋友们去吃饭,去把旧T恤旧仔裤一换,摇身一变,又是意气风发的靓仔一枚,和刚才蹲在库房里的模样,判若两男。

三人一起朝这小区外走去,路上还遇到邻居们和邹冀打招呼,其中有位年轻女孩,骑着电瓶车带了只小狗,还特意停下,和邹冀多说了几句家常话,邹冀也逗了逗那小狗。

看女孩的神态和语气,明摆着对邹冀是有那么一点好感。

邹冀一直都很讨人喜欢,现在经济条件也稳定了,真想恋爱结婚,肯定不是太困难。他主动选择了单身,并且会遥遥无期地单下去。

“哼!”饭店包厢里,只有自己人了,邹冀一拍桌,做作地冷笑一声,道,“我看出来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处男了!”

薄韧刚才还拿那带狗的女孩调侃邹冀,这下绷不住,他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对啊,”杨樵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但他外在很稳定,反而笑了出来,说,“就剩下你了。”

邹冀继续做作地悲伤,说:“现在如果僵尸入侵云州,只有我能贡献童子尿,为云州人民驱散邪祟了。”

杨樵被逗笑了,眼睛觑着薄韧。

“你们俩就是一拨的,”薄韧后知后觉道,“你们背地里老是凑一起说悄悄话,是不是都在聊我?”

杨樵只是笑,没有否认或承认。

邹冀打趣道:“少自作多情,我和老婆能聊的话题多了,上到国际形势,下到AI前景,你有什么好聊的?一个小电工。”

时隔多年,薄韧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顺地强调所有权:“是我的老婆。”

邹冀还如过去一般开玩笑:“是大家的老婆。”

薄韧道:“我的。”

“大家的!”邹冀看向杨樵,说,“老婆,你自己说。”

“别问我。”杨樵早不是过去遭遇这玩笑时只能无奈笑笑的小木头,道,“我不参与这话题,这和我根本没关系。”

本来嘛,他被叫“老婆”的时候,不管是薄韧还是邹冀,还有其他也跟着开玩笑的朋友们,从来就没人问过他本人的意见。

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有没有被这个称呼无数次牵动到隐秘的情感,多年来无人知晓,也几乎无人在意。

“说得好。”邹冀愣了下,很快明白了,拊掌笑道,“其实大家叫我唧唧的时候,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薄韧道,“那你们叫我小饼干……”

“你就是小饼干,”杨樵道,“我看你接受得很好,还很享受呢。”

薄韧在高中后,日渐高大帅气,缺什么才怕被说什么,他心理上逐渐就完全不抵触“小饼干”黑历史的存在了,偶尔还会自称“我这块小饼干”如何如何。

参加工作后,他在基层被捶打了好几个月,更是直接把网名改成了“我算哪块小饼干”,很好很贴切地表达了他无奈自嘲的心情。

薄韧说:“好吧。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背地里到底聊过我什么?”

杨樵和邹冀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薄韧道:“到底是什么?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真想知道啊?”邹冀道,又看了眼杨樵。

杨樵点了下头,表示可以随便说,想说什么说什么。

邹冀才道:“上次我们单独聊起你,木头说等你结婚的时候,他要给你买套房。”

“……”薄韧震惊地看着杨樵。

杨樵也怔了下,没想到邹冀一开口就说这件事。

“是有这么一说。”杨樵解释道,“主要是薄叔叔给你准备的婚房太旧了,等真有了嫂子,让嫂子跟你住旧房子,不合适。”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

搞得薄韧十分莫名其妙。

薄韧道:“哪来的嫂子?你从哪看出我有结婚的意思?”

杨樵没有回答,做了个没有意义的耸肩姿势。

邹冀道:“你不是直男吗?直男有了稳定工作,考虑结婚,这就很正常啊。”

“对。”杨樵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很正常。”

薄韧看看他,又看看邹冀,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在欺负我?”

邹冀无辜道:“哪有啊?没有的事。”

杨樵又笑了起来,却斜睨着薄韧,说:“我就是欺负你,你敢不乐意吗?”

薄韧没了脾气,只得道:“不敢,你随便欺负我吧。”

时至今日,两人在打嘴仗这事上,已经完全易了位。

薄韧又很好奇,追问道,“我是哪做错惹到你了?你提醒我一下。”

杨樵道:“自己想去吧,要不你就求求我。不过你求了我也不一定说,看心情。”

薄韧一时间完全想不起来。

他和杨樵从来没有真正吵过架,也不记得自己近期做过什么事,惹得杨樵不高兴。

事实上杨樵现在对他也只是嘴上不饶人,本质上脾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任他揉圆搓扁的,也不会真对他生气。就是口齿过于凌厉了。

修了新闻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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