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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喜欢她;无论我做什么,艾薇对我的感官都?不会更好,”松锋痛快承认,“所?以我愿意做她最讨厌的人——您也是这么想的吗,长官?您平时批评她,包括不向她解释清楚安雅的关系,也是想要做她讨厌的人吗?”
辛蓝的芯片由红转蓝再转红。
他沉默谨慎地判断着如今的局势,不确定要不要打断松锋。
因?为他也认为,洛林有必要向艾薇详细讲述关于?安雅的事情,而不是那样简单的“我和她毫无关系”,这样一笔带过。如果松锋的话语能让洛林意识到这点,或许这不是坏事。
毕竟自傲的洛林向来有能力解决这些琐事,这次也自认可以完美处理安雅相关事宜。
而且。
洛林太过于?封闭自己的内心。
自从觉醒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年,十年了?,洛林都?不曾真?正地将辛蓝视作可以托付一切的亲信。
辛蓝甚至是靠自己读取资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以洛林过世好友为模板的仿生?人。
洛林从来不说。
哦,洛林也是已过世好友罗林的替代品。
松旭从安雅身后跑过来,声音响亮:“哥,您看到艾薇了?吗?”
松锋看着面?无表情的洛林,停了?很久,才?鞠躬:“对不起,长官。”
洛林往侧边伸手,辛蓝立刻将自己装饰用的腰带奉上;洛林扬手,用它狠狠地抽了?松锋的脸。
金属扣头避开眼睛,结结实实地砸到了?松锋的颧骨上,挂出一道鲜明的血痕;
松锋一声不吭,又挨了?两记狠抽,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他意识到,这和被艾薇打完全不同。
艾薇打他时,会有那种隐密的、她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的快感。
被其他人打只有痛苦和羞辱,而被艾薇打、激怒她、看她生?气——都?会有一种从脚底迅速往上攀升的、过电般的激烈快感。
洛林将腰带折了?一下,腰带扣砸在松锋脸上,轻轻拍了?拍:“滚。”
在旁边观摩全程的松旭,直到这个?时候,才?熟练地扶住松锋,不忘礼貌地和洛林道别:“谢谢老?师!”
他吃力地拖着松锋走,就像金毛吃力地拖流浪狗。
这笨拙的两人离开视线后,洛林的心情还在烦躁。
辛蓝已经继续讲郁墨的疑点了?:“您的猜测很有道理,他看起来已经不是心脏病患者了?,很可能又换了?人类的健康心脏,但目前我还不知道心脏的来源……上将?”
他叫了?两声,洛林才?回过神。
“继续说,”洛林说,“我在听。”
这样说着,松锋那句话还在回旋,重重砸在地上。
「您平时批评她,包括不向她解释清楚安雅的关系,也是想要做她讨厌的人吗?」
和辛蓝那句「您不该欺负她」合在一起,就像重重坠在尘泥底的一滴水,让洛林分神——在其他人眼中,他一直在苛待艾薇吗?
不远处的安雅还在。
她已经看了?十八遍墙壁上的实验准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熟悉到像身边人的面?孔。
听不到松锋和洛林的争执,但安雅意识到刚刚两人应该是在为艾薇争吵。
在此之前,无论谁说“洛林会对一个?连180都?不到、比他还小?九岁的小?女孩有好感”,安雅都?认为是笑话;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安雅活动?了?一下站到发麻的脚,能够看到第二实验室的艾薇。
她刚刚还在和那个?戴兜帽、鼻子像狗一样灵的少年说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低头,将自己挂在右边的匕首给了?少年。
看口?型,她似乎在说,她的右手坏了?,用不到这个?匕首,所?以送给他。
安雅认为她真?是太过圣母,在危险的地下城里,居然还会主动?将武器分给别人。
松旭扶着被洛林打出脸颊伤的松锋进去,询问?艾薇这里有没有清水,给松锋的伤口?洗一洗……
她居然也给了?松旭。
她是傻子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艾薇就冲她挥了?手。
“安雅,”艾薇说,“您在那里站很久了?,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需要,”安雅冷淡地说,“谢谢。”
“是这样的,”艾薇说,“松旭带了?些压缩饼干,说是女士优先……您想要吃吗?是椰子味道的。”
久久未进食的胃部咕噜一声响,尴尬地在密闭空间内回旋;眼前的艾薇看起来更像椰子了?——为什么是椰子?
“我不习惯吃椰子,”安雅傲慢地说,“但来一片也不是不可以。”
她走过去,冷峻地想。
艾薇太擅长讨好他人了?,洛林对她产生?好感,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如果艾薇真?像她表现得一样、毫无芥蒂地对待他人,和她接触的人,对她产生?好感,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真?是个?可怕的竞争者,安雅感受到了?压力。
将饼干分给安雅后,艾薇还在思考荡荡说的那句可怕“预言”。
荡荡拥有灵敏嗅觉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秘密,可今天的荡荡说,他能够嗅到“死亡”和“破坏”的味道,这简直就像是预知。
比如阿谢尔,尽管众人都?认为他在缺乏药物?的荒废区中凶多吉少,但荡荡从他身上嗅不到死亡气息,认为他会好起来;
而现在看起来健康无比的松锋,他身上的死亡气息就若隐若现,时强时弱。
「他的确很不招人喜欢,就连我,也因?为他的话想要用石头砸死他」
艾薇想。
荡荡还说,她身上有着即将遭受重大伤害的气味。
具体的原理,他也解释不清楚。就像水里的鱼会因?为下雨前的缺氧而跃出水面?、蚂蚁会“预知”到即将来临的大雨而忙忙碌碌搬家——
荡荡也能从气味中嗅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艾薇想不通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破坏。
“大概率是曾经遭受过的伤害,让你?记忆深刻,重新体验,”荡荡追问?,“你?之前最痛的记忆是什么?我是说,身体上。”
嗯……
艾薇能想到最痛的记忆,可能就是和洛林在荒废区的初回。那个?晚上,破旧旅馆的床板很硬,还是那种动?起来就会疯狂吱吱呀呀狂叫不停的。两个?不相匹配的东西在一起确实糟糕,就像6米高的大货车强行要进入限高3米的隧道,入口?和前部分都?有着快要裂,开的错觉,刚开始时还保留一定的理智,也能让她从这种破坏感中呼吸到几丝绝,顶的愉悦,但后面?快要虫它时,被过度月长满到本能反抗,可这种基于?保命般的反抗也被轻而易举地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