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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迭, 门中成员自然也?是来去自由,宿姑娘在别处待得腻了,所以另择栖身之地而已。”

他说话时坦坦荡荡,看不出半点胡编乱造的?不好?意思。

哪怕能?戳穿上述谎话的?人此刻就在面前,其余围观群众的?脸上写的?也?都是“你是不是在逗我”。

陆月楼不是第一回做类似的?事,不过他心中清楚,无论自己的?说法多么离谱,只要坚持叙述下去,总会有?人愿意相?信。

五行派弟子的?回复是一声?冷笑,不过与方才相?比,这声?冷笑的?底气就带了点犹疑之意。

虽说陆月楼心理?素质过硬,不惧怕被诸自飞当?面反驳,却也?不想多增事端,很快就转了话题:“陆某今日来得有?些迟了,红叶寺的?大师还有?师少居主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罢?”

诸自飞看了陆月楼一眼,嘴唇微动,最后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是。陆公子请这边走。”

陆月楼跟着诸自飞往问悲门中走时,沿途还能?看到一些外穿深色劲装,内着软甲的?护卫。

这些人乃是诸自飞以前为岑照阙训练出的?精锐弟子,名叫蛟士,武力不俗,而且善于?结阵攻伐,是一股相?当?可观的?力量。

问悲门新门主的?继任典礼挺繁琐,岑照阙可以在将凭证印信交接完后立刻闪人,朝轻岫却不能?。

而且今日门中客人太多,不乏对她深觉好?奇,决定把握住此次机会好?好?聊一聊的?路人。

朝轻岫往左侧看了一眼,徐非曲正神态淡定地站在一旁。

她觉得自己当?初从重明书院内捞人的?决定实在是正确无比——今日,徐非曲肩负了大部分对文化素养有?要求的?社交工作?。

过了一个多时辰,新任问悲门门主站起身,离开宾客,去后面换衣服。

朝轻岫今日穿的?虽然还是白衣,却不是以前的?细棉布衫——之前诸自飞等人请针王庄的?针匠出手,用天衣山庄所赠的?白羽绒缝制而成,行动间隐隐可见衣服上绣有?麒麟形状的?银色纹路。

她头?上戴的?白玉冠则是应律声?所赠之物,内刻“积善成德”四个小?字。

徐非曲跟过来,先?替朝轻岫扶了下有?些偏移的?玉冠,然后才道:“帮主……”她顿了下,重新开口,“门主方才感觉如何?”

朝轻岫想了想,笑道:“战战兢兢,十面埋伏。”

徐非曲瞥她一眼。

十面埋伏她信,战战兢兢她却不信。

徐非曲:“今日少居主与李少侠都在,不会让继位典礼出事。”又道,“本来师父也?要过来……”

朝轻岫摇头?:“永宁府内的?高手已经足够,总舵那?边不能?不留点人。”

她坐下,喝了口茶,又拆了一包蜜饯——徐非曲一眼扫去,决定假装没有?看见。

今天毕竟是个好?日子。

就在朝轻岫开始吃第四块苹果干时,许白水走了过来,告诉她:“老大,韦通判过来了。”

自从发现朝轻岫身上兼职越发有?点多之后,许白水偶尔会使用这么个具备江湖气息且绝对没错的?称呼来喊自己上司。

韦念安身为寿州通判,陆月楼的?义?姊,是个不能?让诸自飞代为接见的?人。

朝轻岫恋恋不舍地放下蜜饯,站起身:“我去见一见韦大人。”又笑道,“非曲随我一起,免得通判考校咱们诗文。”

*

韦念安是先?去衙上转了一圈才来的?,她的?官位很高,江南这边却不能?只将她看做一位官吏,还得考虑站在韦念安身后的?、远在京中的?郑贵人。

这位通判大人看着约莫三十五岁上下,神色很和气,一点也?不像传言中那?样严肃可怕。

朝轻岫在心中感慨,她一直觉得自己挺稳重,见到了韦念安后,才发现自己的?养气功夫确实一般。

在来之前,诸自飞已经提醒过朝轻岫,说以前问悲门曾经查到消息,韦念安身边至少有?两个跟简云明差不多的?高手,有?一个可能?拨给了陆月楼。

至于?这位通判大人自己身手详情,目前确定的?是只有?学过武功,至于?学得怎么样,外人都不知晓。

所以旁人在计算江南的?神秘高手时,也?会把韦念安列入其中。

——诸自飞汇报时,其实隐下了一点没提,比如江南的?神秘高手不止有?韦念安,还有?朝轻岫,而比起出身京畿,曾请过清正宫跟六扇门高手来家?里教导武学的?韦念安,朝轻岫才是真正连师门出身都不为人知的?那?一个。

花厅中,韦念安一见朝轻岫就拉起她的?手,不住夸奖:“门主当?真年少有?为,你要是不在江湖中行走,转而去官学中读书,这个年纪多半已经封侯拜相?。”

朝轻岫想,虽然韦念安的?语气很正常,神态也?很亲切,说话的?内容却过于?夸张。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侦探,朝轻岫也?是在应律声?那?边挨过“不好?好?学习”的?骂的?。

朝轻岫微笑,欠了下身:“不敢当?。要是通判当?年一心行走江湖,此刻必然早就侠名远播。”

陆月楼站在韦念安身边,替她跟朝轻岫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笑道:“就算门主一直行走江湖,封侯拜相?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就像当?年的?端木老盟主,她也?是有?君侯之位在身的?。”

朝轻岫抬头?望向陆月楼。

陆月楼补充了一句:“岑门主的?话是他自己不要,否则现在也?该有?封爵在身。”

朝轻岫含笑:“陆公子文武兼备,要说说江南武林内谁有?能?耐封侯拜相?,除公子外自是不作?第二人想。”

韦念安微笑:“朝门主实在谬赞月楼了。你态度谦和,性子温静,当?真是武林幸事。”

“……”

可能?是因为在场之人无论主宾都足够成熟稳重,所以没人对那?句“态度谦和,性子温静”存在异议。

韦念安又问了几句应律声?的?近况,然后拉住朝轻岫的?手:“若是门主不嫌弃,以后有?空时,可以来通判府看我。”

朝轻岫:“只要通判不嫌弃,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三人彼此寒暄,好?话不要钱似地说了一箩筐,过了一会,朝轻岫又去跟旁人见面,途中还见到了仙鹤门的?使者。

仙鹤门的?两人强自镇定,然后客客气气地跟朝轻岫问过好?。

他们虽然是走狗,却属于?没干过什么坏事武功也?比较一般的?走狗——早几年左文鸦那?边就想明白了,自己派去江南的?人之所以会屡遭追杀,是因为他之前弄错了思路,因为比起往江南派厉害到能?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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