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快速起身,他挑着眉头,倚靠在玻璃柜台边上,声音挺轻挑的,“嫂子,这下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江律没有理由再留在小卖店了,“好。”
边鹤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从边老头身边,一路跑到江律的身边,死死地攥着江律的手臂,“哥,你真要回去吗?”
“我跑不掉了。”江律很平静地叙述事实,把脸又往下低了些。
边鹤还想要再劝,“可是……”
陈宝生斩钉截铁地打断边鹤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留点口德吧。”
边鹤脸色煞白,他颤抖着嘴皮子,缓缓松开了手指。
巷子的路口处,停着几辆黑色的迈巴赫。住在这里的街坊邻居,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过这种轿车,他们全都好奇地探着头,望向这边,但他们都不敢靠过来,只能与其他邻居压低着声音,窃窃私语地聊着上位者的八卦。
陈宝生无视了这群穷人,他走到轿车旁边,打开车后座的门,将手置放在门框处作为支撑。
又客套地说了一声:“嫂子,您请。”
江律矮下身,坐进车后座,沉默地看向车窗,像是刻意要避开陈宝生一样。
陈宝生也很识趣,中途也都没有去打扰江律。
迈巴赫停在水榭的客厅门口,陈宝生率先下车,绕到车后座的右边,替江律开了车门,态度殷勤得不像话,简直是把江律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江律倚靠在车后座,脖子紧绷得厉害,上面的青筋、血管都浮现在薄薄的皮肤之下。
他僵硬地扭过脖子,看了眼面前富丽堂皇的别墅。
一种无名的恐惧,深深地嵌入他的心底,像是要生根发芽了一样。
在陈宝生的不断催促下,他跨过的门槛条,从车上下来。
陈宝生在前面领路,他则是跟在后面走着。
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陈宝生站在卧室的大门前,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缝里透出了傅竞川低沉的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陈宝生才敢推开门。
他对傅竞川充满了敬畏之心,收敛起浑身的嚣张与傲慢,“川哥,我把嫂子带回来了。”
傅竞川坐在轮椅上,他的面色苍白,身体似乎又恢复了几年前的孱弱。他抬起眼睛,看向门口的江律,“滚过来。”
江律屏住呼吸,大腿像是被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傅竞川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死寂般的冷静,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害怕不已,“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江律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害怕、恐惧,他的双腿发软,跟面条似的。
在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他缓慢地走进去,而身后的那扇紫檀木门也被陈宝生关了起来。
他的心脏跳了几下,呼吸变慢了。
走到傅竞川的面前时,他才停了下来。
傅竞川靠近他,冷声命令:“跪下。”
江律的大脑好像死机了。
傅竞川拧着眉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嘲讽的语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江律一阵心慌,他立刻跪了下来,膝盖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张嘴。”傅竞川命令道。
他不知道傅竞川要做什么,但还是把嘴巴张开了。
傅竞川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枪。这是市面上刚研发出来的新品,射程远、一次能装十发子弹。他握着枪柄,冰冷的枪口毫无预兆地塞进男人的嘴里,枪口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留在我身边;二、被我杀死,永远留在我身边。”
江律怕得要命,恐惧像是要从他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连贯的话,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单字音节。
“我差点忘记了,你不能说话。”傅竞川的眼睛好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毫无波澜,他靠近男人,“你要是选择第一个选项,就眨一次眼睛,选择第二个选项,就眨两次眼睛,你现在可以开始选择了。”
江律的脑部如同是被格式化了。
他知道傅竞川是个疯子,却没有想到傅竞川会疯成这样。
把人命当成游戏。
“还不选吗?”傅竞川扣紧板机,“要是你选不出来,我也可以帮你选。”
江律被吓得发不出声音,口涎把他的下巴都给打湿了。
对于他来说,留在傅竞川身边,就是恐惧的来源,也是他贪恋的巢穴。
他对傅竞川又爱又恨。
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用三言两语来描述的。
傅竞川不耐烦道:“我耐心有限。”
江律的嘴巴被堵得太难受了,他的脸都憋红了,眼睛周遭湿了,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的大脑混沌,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不敢再眨眼了,他怕傅竞川手里的子弹会破膛而出,到时候他的脑浆都会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
傅竞川的笑容充满恶意,“你选择永远留在我身边了,是吗?”
江律拼命地点着头,口涎越流越多。
傅竞川没有把枪从他的嘴里拔出来,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总是骗我,也许你死了,才能真正留在我身边。”
傅竞川扣着板机——江律瞪大了眼睛,眼球都像是要爆裂了,眼泪也从眼角飙了出来。
傅竞川看着男人浑身紧绷的样子,嘴角勾了起来,他俯身,舔掉男人的眼角的泪水,“哭什么,没有子弹。”
他停顿了下,“不过,下一次也许就没有幸运了。”
【作者有话说】吓老婆坏坏
◇ 第52章 被关了几天
江律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被抽出灵魂的躯壳。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遮住蹙紧的眉头,他的胸部、臀部、大腿处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掐痕,整张皮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疼痛感像是有无数只的毒虫在他的皮肤、骨头上啃咬着,疼得他快要麻木了。
他侧过头,茫然地看向了窗外。
太阳已经偏西,乌云翻涌而来,滂沱大雨,像是针一样扎进雪地里,空气中都裹着潮湿的腥气。
他已经记不清被关了几天了。
可能是两天,也有可能是三天,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傅竞川像是发疯了一样对待他。
窗台、书桌,沙发、浴室……房间里这些随处可见的地方,都成了傅竞川对他施加虐欲的‘刑场’。
他的大脑里又疯狂地挤进了那些不堪的画面:摄像头对准他的身体,落下了一声又一声的快门声,把他的羞耻感逐渐击退;他被抱到书桌上,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