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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着急。他给自己刮了胡子,甚至还喷了点香水,收拾妥当后才下楼。
楼下套房里的沈醉刚醒没多久。他洗漱完毕叫了早餐,正喊胡涂等一众工作人员一起吃。
门铃响了。
“嗯?” 沈醉大口啃着牛角包,端起牛奶喝了口。他环顾了下房间,“还有人没来吗?”
胡涂有些心虚,“没,没了吧。咱们的人都在这儿。”
“可能是客房服务?”
沈醉一头雾水地放下牛奶,起身去门口。他从猫眼里瞥了下,外面站着花枝招展的燕名扬。
“.........”
沈醉手搭着门把手,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胡涂一眼。他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支使道,“你去开。”
燕名扬来了,沈醉的工作人员就不好再呆了。众人拿着面包牛奶仓皇离去,燕名扬倒很坦然地在沈醉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清早的,” 沈醉鼻子嗅了嗅,平淡道,“你怕我吃饭不香吗?”
燕名扬不甚在意。他扑哧轻笑了声,歪着头看咀嚼面包的沈醉,“昨天给我打电话来着?”
“………”
按错了这种理由显然只能糊弄愿者上钩的胡涂,糊弄燕名扬是肯定不行的。
“我,” 沈醉端起牛奶,把剩下的大半杯都喝完了,才想出一个靠谱的借口。他舔了下嘴角的奶渍,“我是想起过年该去给燕伯伯拜年,打算找你商量一下时间。”
“哦~” 燕名扬作恍然大悟状。他也懒得戳破沈醉,“我爸现在闲人一个,我家也没什么亲戚,你除夕夜来拜年都没人管你。”
“………”
沈醉拿起一颗白煮蛋,机械地在桌上敲了敲。
“昨天彩排怎么样?” 皮完后,燕名扬认真道。
沈醉心傲嘴硬,“很好。”
燕名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唱段虽然经典,却也有不能完全囊括的可能性。”
“什么?” 沈醉完全没听懂燕名扬的话。
燕名扬伸手抚了下沈醉耳畔的碎发,揪起其中一绺在指尖绕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谁说菟丝子冬天就一定不能开花的?我看沈家的院子里可是四季常青。”
第163章 提前拜年
冬天的菟丝子。
...开花?
酒店的房间铺着有暗纹的地毯。沈醉没穿袜子,脚趾在毛绒拖鞋里扑腾两下,有一种原地生根发芽的错觉。
“别胡说八道。” 沈醉说话间脸泛起了漂亮的浅红,他低下了头,不去看燕名扬。他不由自主地向最后一个小牛角包伸出了手,“还是要尊重科学。”
燕名扬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小餐车,打量着沈醉,“你还吃啊?”
“..................”
沈醉的手在空中一顿,刚抿着翘起的嘴角也平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看向燕名扬,平静的眼神里暗流涌动。
“我,” 燕名扬被看得后背发麻,“你现在吃多了,我怕你中午吃不下。”
“我昨天晚上没吃饭。” 沈醉说,“而且胡涂他们也拿走了很多面包。”
他拿起餐车上唯一一个小牛角包,似乎想了想,之后对半撇开。
“分你半个。” 沈醉把其中一半递到燕名扬面前,睡肿了的眼皮耷拉着。
“真的?” 燕名扬作势要伸出手,故意道,“那你可就只剩一半了。”
“.........”
见多识广的沈醉对燕名扬幼儿园级别的挑逗手段不屑一顾。
他把半个小牛角包扔在燕名扬面前的盘子上,“你爱吃不吃。”
说完,沈醉起身回了卧室。
燕名扬对着这半个小牛角包,微微扬了扬下巴。他细嚼慢咽地吃完了这个牛角包,才离开。
燕名扬昨天晚上开年会,回程的路上也没怎么打盹,几乎等于一夜未睡。他回到自己的套房,打算补个觉再回家见燕庭。
临睡前,燕名扬给胡涂发了条微信,让他有事记得通知自己。
沈醉在房间里独自窝了半天。快到中午时,胡涂打来了电话,“小醉啊,你午饭是自己在房间里吃吗?”
沈醉已经换上了一套刚搭出来的冬季新品,正对着镜子欣赏,斟酌大衣的扣子扣到哪一颗最好看。
他有条不紊地转了个圈,“出去吃吧。我在房间里好闷。”
“行。” 胡涂倒很爽快,“就在酒店的餐厅吃,还是去别的馆子?你有想吃的吗。”
沈醉扣好扣子,挑起了香水。他慢条斯理道,“我对琦市不熟。你去问问燕名扬,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呃...” 跟沈醉相比,胡涂在某些方面算是个老实人。他一时没明白沈醉的用意,还以为沈醉真是需要燕名扬替自己挑吃饭的地方。
“燕总现在应该在休息。” 胡涂迟疑道,“他之前是说过有事就联系他,但为了选个饭店吵醒他......”
“什么?” 沈醉挑香水的手一停,拇指和中指无意识夹起。他立刻皱起了眉,“这大白天的燕名扬在休息?”
“燕总好像是今天早上才到琦市的,” 胡涂叹了口气,“我估计他昨天一夜是没睡。”
沈醉又脱下了刚搭好的衣服。他打了个哈欠,在梳妆台前一手撑住了下巴。
原来燕名扬一个晚上没有睡呀。
那他还能若无其事地来陪我吃早餐。
还调戏我!
不对,是妄图调戏我。
...
沈醉在房间里叫了午餐,自己一个人吃的。或许是早上真的吃多了些,今天中午他兴致缺缺,比平时少了小半碗米饭。
下午沈醉有个采访,是琦市本地的官方媒体。吃完饭他换了一套不很出挑的常服,收拾了下外间。
这次来的记者专业素质不错,提的问题不是博噱头的类型,偶尔又蕴锋刃于无形。
“这次查资料的时候,” 准备的问题问完后,记者语气像在闲谈,“才发现沈老师其实跟我手下带的徒弟一样大。”
沈醉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睁大了点,没有立刻作答复。他略带疑问地笑了下,娴熟地保持镜头下的表情自然淡定。
“没什么,” 这位记者说完自己摆了摆手,笑道,“只是感慨沈老师确实年少有为。”
这个问题准备过。
但不记得了。
沈醉并不胆怯。他露出一个流畅的微笑,薄唇微启,“谢谢你。”
“我在采访前做准备时,看过很多关于沈老师的报道。” 记者颔首,继续道,“无论是新闻、八卦还是影评,提起沈老师都绕不开一个词。”
“天才。” 他口齿清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沈醉在镜头下从14岁长到如今,早已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