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刘珩在群里发言:

「燕名扬走了?」

沈小醉:「。」

丁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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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刘珩在群里发言:

「燕名扬走了?」

沈小醉:「。」

丁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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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


沈醉拉上了窗帘,从窗台上跳下来。

他抱着平板靠回床上,整个人全无睡意。

微信上积攒了不少下午的消息,丁寅在他和沈醉、刘珩的三人群里问沈醉怎么样了。

沈醉回了句"没事"。

不一会儿,刘珩在群里发言:

「燕名扬走了?」

沈小醉:「。」

丁二虎:「...?」

丁寅发起了多人语音通话。

"沈醉,你还好吧。" 电话刚接通,丁寅就叹了口气,"今晚吃饭的时候,我感觉老师也有点后悔自己语气重了。"

"我没事。" 沈醉说。

"鱼汤好喝吗?" 刘珩问,"我以为燕名扬会多呆一会儿的。"

"好喝。" 沈醉轻描淡写道,"是我让他走的。"

"你还在生他的气?" 刘珩似乎有些意外。他顿了顿,"下午那架势,我感觉你俩像和好了似的。"

沈醉没说话。微信上胡涂发来裴延新剧本的相关内容,该内容极为有限,有限到胡涂一个智商正常的成年人都看不懂。

沈醉若有所思,很有兴趣。

"沈醉?" 丁寅没听见沈醉说话,有所不满,"干嘛呢你。"

"在翻剧本。" 沈醉点开了胡涂发来的文档,"裴延的新戏。"

"这大晚上的,看什么剧本。" 丁寅啧了声,"虽然我也不太喜欢燕名扬,但他总比剧本好看。"

"........."

沈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放下平板。

今晚这通电话显然是丁寅和刘珩商量好的。毕竟沈醉的情绪状况向来令人担忧,而他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夏儒森时却被臭骂了一通。

"今天我去见老师,老师让我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沈醉平静地叙述着。

丁寅嗯了一声以示鼓励,"然后呢?"

"然后," 沈醉抿了下唇,"回来后我神智不清,打了燕名扬一巴掌。"

"........."

多人通话里寂静三秒。

沈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燕名扬安慰我,他说人不可能永远不让别人失望,只得分辨清楚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你想清楚了吗?" 丁寅问。

"我不知道。" 沈醉坦率道,"但我睡了一觉。比起这个现实世界,我似乎更愿意活在电影里。"

"我喜欢戏剧中淋漓尽致的爱恨,它们让我神经质般的敏感和多思能有用武之地。"

"今天我告诉燕名扬," 刘珩说,"你跟梁策分手了。"

"哦。难怪他赖在我家不想走。" 沈醉重新拿起平板,"总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我没有生任何人的气,只是我应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谈恋爱了。"

这次多人通话里寂静了更长的时间。

半晌,丁寅才像察觉了什么似的。

"沈醉,我知道你是一个天才演员,拍《流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他迟疑道,"可是你,"

"可是我什么?" 沈醉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脆弱的豁达,"我曾经为了生计演戏,为了不让老师失望演戏,为了不被抛弃演戏,为了倾注现实生活中无所依存的情感演戏。"

"现在,都不需要了。"

翌日。

夜里失眠,沈醉不出所料地睡过了头。

叫醒他的电话不是胡涂的,而是《蓝天之下》的制片人蒋恺的。

沈醉不太耐烦,却还是皱着眉接通了。

"喂。"

"沈醉。" 蒋恺这次说话严厉直接很多,"《蓝天之下》是冲明年银云奖的。"

"就我了解,除了你夏老师的《春栖》,应该没哪部打得过我们的《蓝天之下》。"

沈醉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所以呢。"

"所," 蒋恺被沈醉的无所谓问住了。他磕绊了下才继续道,"银云奖不是年年都有,你错过了这届,很耽误职业上升期的。"

"我知道裴延也搞了个新项目。且不说他现在才开始搞来不来得及,要知道在银云奖上,裴延可从没赢过。"

"裴延当年是输给了夏老师," 沈醉不动声色地顿了下,"和我。"

"如果是价钱的问题,可以继续谈。" 蒋恺说,"谭总愿意让渡部分投资给燕总。凭你和燕总的关系,"

"你们为什么非要请我?" 沈醉打断了蒋恺。

"这一行的人,多少有点迷信。" 蒋恺缄默许久,才无奈道,"你算是在银云奖上出道的,又向来很受这个奖项的偏爱。"

沈醉愣了愣,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以艺术家高傲自诩,殊不知在旁人眼中只是个吉祥物。

"蒋先生," 沈醉笑完后,冷冷道,"就我所知,有史以来,银云奖从不曾将最佳导演和最佳主角颁给同一部电影。"

蒋恺犹在愣神之际,沈醉已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裴延新筹备的电影,名叫《左流》。

沈醉去听了裴延的"画饼会",没怎么犹豫就签下了男一号。

因为这部电影的剧本尚在起步,而裴延明确表示,希望沈醉能结合自身寻找灵感,为故事和人物提出建议。

演员是否在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醉渴望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角色。他已经错过了《春栖》,绝不能再错过《左流》。

至于燕名扬,他这段时间一直很识趣。

除了偶尔在微信上对沈醉进行关怀式骚扰外,他几乎什么都没做。

连梁策都主动告诉沈醉,燕名扬把自己调到了一个更轻松、也更有用的岗位上。

沈醉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只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左流》显著有别于裴延从前的电影,它是真正意义上的严肃文艺片。沈醉作为当仁不让的一番主视角,简直觉得其中"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他对这部电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和热情,全身心澎湃投入,就差卷死裴延本人了。

燕名扬在暗中始终留意着《左流》的进展。他知道沈醉忙,没有讨嫌地三天两头凑过去打扰。

在裴延东拼西凑地搭起《左流》的班底时,燕名扬觉得是自己该上门的时候了。

"《左流》这个片子," 裴延对燕名扬的道来既不欣喜,也不意外,"大概率是要扑的。"

"........."

燕名扬下意识想说“要扑的片子你拍它干什么”,斟酌几秒后却还是忍住了。

"所以呢,我也就不忽悠你投钱了。" 休假归来的裴延比从前冷峻了几分,"反正是文艺片,成本可控。"

"你让沈醉演要扑街的电影?" 燕名扬问。

"我说它扑街,是针对你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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