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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你关着我,我还觉得有趣,我最喜欢看别人爱我的样子。”

“可现在...” 沈醉冷哼一声,“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是你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你。”

这一夜,沈醉和燕名扬都没有睡好。

第二夜,也是一样。

似乎不亲眼盯着,燕名扬始终难以相信,沈醉会为了反抗自己,连夏儒森的生日宴都不去了。

正月十五的中午,刘珩给沈醉打来电话。沈醉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自己太忙,去不了了。

刘珩察觉有异,问沈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醉平淡地说了句无事,便挂断电话,关闭手机。

燕名扬就在一旁坐着。他一直等到元宵夜的天黑了,沈醉再无赴宴可能之时,才安排回上海。

与沈醉先前预料的不同,燕名扬并没有再度囚禁他,甚至默许他从公寓里搬了出去。

裴延的公司在年节后恢复正常运转,只是大老板不在,到底效率有所低下。

沈醉在宾馆里住了好些天,才终于等到了公司分配的公寓。他听闻,裴延的休假遥遥无期,公司里各大项目纷纷停滞不前,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寻出路。

与此同时,胡涂将信将疑地来告知沈醉,燕名扬觉得他身体不好,需要多加休养。

据胡涂转述,燕名扬的原话是:沈醉精力不济,现阶段无法支撑电影拍摄,且他作为演员不宜有过多冗余曝光,就先休假吧。

接到胡涂电话时,沈醉正趴在逼仄的小沙发前听阳台上的雨声。

料峭春风吹酒醒,他已经冷习惯了。

兜兜转转,一年后沈醉又回到了原点。但过去的一年仍不能说是无价值的,他有了一部新的作品,割去了心上最深的毒瘤。

慢慢的,沈醉的痛苦逐渐淡去,而骄傲却融入血液流遍全身。他清醒地意识到,往后或许再也遇不到燕名扬这样的人。

但是没关系,沈醉还有自己,一个完整、健全的自己。

有一天,沈醉在网上看见周达非去年导的短剧《柠檬凉》要播了,海报颇具电影质感。

他感到欣慰,自己没有错看周达非。

只是从前微妙的情愫在大雾散去后露出了真面目——沈醉终于明白,他其实从来就不想追求周达非,只是周达非的清醒、理智、顽强和坚韧是他从前孜孜以求却又没有的。

他在一团浓雾中挣扎许久,行为放纵思维迷幻,横冲直撞漫无目的,始终视过去和挚爱燕名扬为万恶之源。直到他剜去这块心头肉,才能得见自己的真颜。

那是沈醉本来的面目,其实他是喜欢的。

就这样,在爆红30天后,沈醉安心地被雪藏了。

*

第三卷 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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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苏东坡

本来这章的内容我是想昨天一起写完的,但是昨天我有个48小时内要完成的Online Test(...),所以就拆开了。。。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划分第三卷 上,是因为我私以为这里的沈醉和第三卷下半部分的故事都可算作某种程度上的“复活”,分别契合这个题目。

第93章 走吧

上海的春天,年年都来得晚。

二三月乍暖还寒,沈醉窝在家里,一连听了多日的雨。

沈醉已经回忆不起上一回如此恬淡寡欲是什么时候,或许从未有过。

他甚至不再如往常一样沉迷于短刀格斗,反倒能翻读一些从前看不下去的艰深戏剧。

沈醉刚出道时,刘珩曾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学的。钢琴吉他小提琴,绘画书法小语种,乃至插花茶艺做咖啡...人总是要会些无甚大用的才艺,哪怕只是皮毛,方能显得“不俗”。

沈醉左看右看,在刘珩提供的兴趣班里选出了一个旁门左道的短刀格斗。

刘珩很意外。他不太敢送沈醉去学这么危险的东西,便只能请教夏儒森的意见。

夏儒森对这些以装逼为主要目标的兴趣才艺既不上心、也无要求,但他不觉得短刀格斗有什么不能学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沈醉在按部就班准备艺考之余,每个周末都去练习短刀。

按理说,练刀是很苦的,甚至有些风险。可沈醉不仅不怕,反倒表现得从容且轻松,一次眉头也没皱过。

再后来《流苏》一战成名,沈醉一夕之间被推到镁光灯聚焦的风口浪尖上。

茫然无措,心惊肉跳。

他并不像燕名扬自幼聪明才智过人,也比不得刘珩家学渊源深厚。

用夏儒森的话说,沈醉尚未真正开蒙启智。

除了无知无觉地拍戏,沈醉什么都不会做,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当时,夏儒森曾评价沈醉坚韧顽强有余,有的放矢不足。

他说,一个人若仅靠天赋,14岁足以惊艳众人,24岁或可勉强维系,等到34岁便只能沦落成方仲永。

沈醉查了字典,才知道有的放矢是什么意思。

他恼羞成怒地不愿承认,又倔强倨傲地开始读书,阅读夏儒森推荐的经典戏剧和名著,尝试了解各个行当的文化知识,揣摩些幽微深刻的道理。

慢慢的,沈醉好像懂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懂。他在经历一场变幻莫测的蜕变,常常因自卑和缺乏安全感而言行任性极端,又因天资和美丽而得到包容偏爱。

“蛰居”上海期间,沈醉变得平静许多。他不再焦虑地渴望得到夏儒森的认可,不再数年如一日地恐惧下一部作品无法超越《流苏》,甚至连对燕名扬魔幻的爱恨交织也淡了许多。

至于被雪藏...沈醉清点了不算丰厚的存款,认为自己应该饿不死。

季承宇打来电话的这个下午,沈醉正在楼下的院子里拍刚开的樱花。

这段时间他门庭冷落,根本无事可做。胡涂顶着燕名扬的压力,不得不推拒掉一切合作,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来联系。

风大得很,镜头下的樱花始终难以聚焦。

沈醉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还在轻轻地拨弄樱树柔嫩的枝条。

“喂,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找我拍摄吗,” 季承宇没有寒暄,语气倒也不急,“怎么没消息了?”

“胡涂应该联系你了,” 沈醉说,“因故取消。”

“沈醉,” 季承宇说起这话有些生硬,“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沈醉轻扯着枝条,那里顶端是楚楚落成的粉白花瓣,旁边是未及盛放的骨朵,几抹绿色是春的气息。

他思索一秒,觉得季承宇说得对。

“我得罪了燕名扬,” 他淡淡道,“被雪藏了。”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

“你,” 季承宇顿了顿,“你现在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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