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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
“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 柳淳拍拍沈醉的肩,欣慰道,“你在《失温》里演得真好。”
沈醉有些赧然,不自觉低下了头。
“老师最近还好吗。” 他问。
“挺好的。” 柳淳一头短发,干练又热情,言谈间仿佛已然觑破沈醉的想法,“你不用太担心,你能演好电影,老夏会比谁都高兴的。”
“《失温》也比我想象中要好,裴延总算比前几年像点样子了。你签给他,也不错。”
沈醉被柳淳戳中长久以来的心事,一时五味杂陈欲言又止,“师母,对不起,我...”
“你不要总是觉得亏欠我们。我知道,《春栖》的事不是你的错。” 柳淳无奈地笑了下,比刚刚温柔了几分,“再说了,你把戏拍好,就是最对得起你夏老师的事了。”
柳淳提起《春栖》,沈醉倏忽生出难堪的心虚。
《春栖》是谁的错?当然是燕名扬的。
可他沈醉现在却与燕名扬“同流合污”,起码在旁人眼里是这样的。
沈醉垂着眸子,声音不大地嗯了声。
“我听小珩说,” 柳淳又道,“你在接触《蓝天之下》?”
“是。” 沈醉抬起头,认真道,“师母有什么建议吗。”
“《蓝天之下》,只能说是个不坏的项目。” 柳淳啧了声,“你可以再观望一下。”
“观望?” 沈醉怔了下。
“从《失温》看,我觉得裴延有转型的可能。” 柳淳客观评价,“你不妨等一等。等裴延的下一个项目出来,你比较之后再选择。”
“...好的。” 沈醉乖乖应下。
事实上,沈醉愿意接触蒋恺的项目,还有些其他原因。
裴延与燕名扬的利益勾连太深,沈醉总想能搭上些别的线。
柳淳婉拒了沈醉请吃饭的提议,说自己还有工作。
沈醉知道柳淳向来忙碌,便也没再坚持。
后台里人已走了大半,渐渐安静下来,沈醉转了个身,发现燕名扬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
“我让胡涂先走了。” 燕名扬走到沈醉面前,抬起手触了下他的脸,语气如常,“好好的,怎么又要换休息室,又要换公寓?”
沈醉啪的打下燕名扬的手,“因为不想看见你。”
燕名扬手臂在空中一顿,索性放了下来。静了片刻后,他道,“还在生气?”
沈醉沉默不语。
燕名扬今天是来逮兔子的,他不想再继续跟沈醉冷战下去。
可是他又不想依纵沈醉的任性,只能强硬地含混揭过。
“别生气了,” 燕名扬微微垂下眸,声音比平素要低柔几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你让人装好游戏室了?” 沈醉想都没想,面无表情道。
“.........”
燕名扬察觉了沈醉话语里不满的刺。
“我急着拿它来哄你,所以才让别人装的。” 燕名扬叹了口气,“你不喜欢的话,让人拆了,我亲手给你装。”
燕名扬说着,手搭住沈醉的肩,把他半揽进怀里,语气连哄带骗,“小菟,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醉看着燕名扬垂在自己肩侧的右手,长而匀称,腕上戴着低调名贵的限量款手表,表盘上的玻璃冷冷地映着白炽灯光。
这只手,也曾帮沈醉写过数学题、抄过英语单词、捡过散落一地的行李。
那时它和它的主人一样,生猛又青涩,还不似如今,一看就属于一个春风得意的成年男性。
沈醉忽的想,我为什么要报复燕名扬呢?
若是我不须报复他,现在便可扇他个痛快的耳光,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人。
而不是挣扎矛盾地虚与委蛇。
燕名扬见沈醉许久未说话,以为他仍在赌气。
“今晚带你去吃喜欢的鱼,好吗?”
沈醉抬起头看向燕名扬,莫名其妙竟有点想笑。
燕名扬这语气,活像是他沈醉没钱买鱼吃似的。
“不去。” 沈醉利落道。
燕名扬控制住情绪,打量着沈醉,“上次我们因为什么吵架?”
“我讨厌你高高在上地管着我。” 沈醉说。
这是燕名扬无法妥协的。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燕名扬声线变得沙哑,平静得真实而绝望,“有天晚上,我梦见你了。”
沈醉缄默着,他并不想听燕名扬一厢情愿的深情。
“我梦见,我抱着你在江边走,应该是个夏天。” 燕名扬沉思片刻,“天气热得有些不舒服,我却只觉得生命力旺盛而有希望。”
“你在我怀里,一直乖乖的。我们就沿着江岸走啊走...忽然——你就变脸了。”
沈醉听着这个庸俗平淡的梦境故事,一句话都懒得说。
“你从我的怀里挣脱开来,越长越高;你还说,你叫沈醉。”
“然后呢?” 沈醉淡然问道。
“然后我就醒了。” 燕名扬说,“不知道是疼醒的,还是吓醒的。”
沈醉偏头看着燕名扬,眼神暧昧不明。
燕名扬你真是活该。
活了个大该。
你活该一辈子做这种噩梦。
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个梦境的?
搞得好像当年抛弃对方的人是我,而承受痛苦的人是你。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我很快就会让你体会“噩梦成真”的感觉。
燕名扬被盯得不太自然,“你怎么了?”
“嗯?” 沈醉仿佛刚回过神。
他拉着燕名扬的手指,语气自然得像是两人根本没在吵架。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鱼吧。”
第73章 牙印
沈醉象征性地松松牵着燕名扬的手,走了几步后又自然甩开。
“差点忘了,我还要卸妆。” 沈醉抚了下自己的侧脸,“你去门口等我吧。”
燕名扬迟疑着紧了下眉,随后道,“我可以在旁边等你。”
沈醉心里不情愿,推拒道,“你搁那儿坐着,化妆师小姐会紧张的。”
“她紧张不要紧,可要是不小心在我脸上下手一重,算你的吗?”
燕名扬是刻板印象里的典型男性,对化妆卸妆什么的一窍不通。
他直觉这说辞夸张生硬,可沈醉的脸太过金贵,让人一时挑不出道理反驳。
燕名扬不太放心,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慢慢伸手揉了下沈醉的头,见沈醉没有躲开,才宛若退了一步般开口应允,“那我去车上等你。”
沈醉去休息室卸妆,化妆师小姐边卸边啧啧称叹,说沈醉皮肤真好。
溏淉篜里
不是一味的白,而是胜在质感细腻独具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