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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需要化妆。
瑕疵和美感原本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二者是对立统一的。
季承宇把沈醉的脸拍得极有质感,差不多能当场出片。
休息时,陆姐来找沈醉。
“怎么了?” 沈醉觉得陆姐有些神秘。
“燕总说,让你拍完去找他。” 陆姐看了看时间,压低声音道,“休息还有20分钟,你要不现在去?我问过了,燕总还没离开。”
“燕名扬让我去找他?” 沈醉有几分意外。
这可不是燕名扬会干的事。
“是。” 陆姐瞪了沈醉一眼,“你今天又跟季承宇怎么了,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是他先招我的。” 沈醉不甚在意,“不怪我。”
“.........” 陆姐心累,“那你现在去不去?”
“不去。” 沈醉干净利落,语气耐人寻味,“今天这场拍摄很难得,我要慢工出细活,好好拍。”
“.........”
陆姐:“你想干嘛?”
沈醉靠在休息椅里,眼神定定的,像在盘算什么。
燕名扬难得主动找我一次。
可得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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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短,是因为要赶明天入V的6000字(呜呜
第21章 入V二合一
(一)
“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就在沈醉独自沉思时,季承宇见这里无人,便走了过来。
沈醉一晃神,很快反应过来,熟练地露出一个笑,“没有呀。”
他裹着克莱因蓝的大披肩站起来,“现在继续拍?”
“哼,没有?” 季承宇没搭理沈醉的问话,“我可是一名摄影师。”
“我也没说你不是。” 沈醉径直往拍摄区走,面容沉静,在克莱因蓝的衬托下像一只傲然的天鹅。
季承宇站在原地看了几秒,也走了过去。
在沈醉的“慢工出细活”下,这场拍摄持续到了傍晚。
陆姐等在一旁,已经麻木。燕名扬肯定是早就走了。
沈醉却并不着急。他正在一张张看自己今日的写真。
“说句实在话,” 沈醉瞟了季承宇一眼,“你拍了我这么久,真没发现我比燕名扬好看?”
“.........” 季承宇顿了顿,半晌才一字一句道,“那是我拍得好。”
沈醉闻言明亮一笑,只字不回。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从杂志社大楼里出来,陆姐叹了口气,“你怎么办?给燕总打个电话。”
“不,千万别。” 沈醉很淡定。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后道,“去燕名扬的公司。”
“直接去吗?要不要写问问,” 陆姐惊道,“燕总可能不在啊。”
“没关系。” 沈醉打了个哈欠。他压低帽檐,合眼小憩。
问什么问。
一问燕名扬肯定不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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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燕名扬的确在公司。
琦市来了几位官员,是来拉投资的。
燕名扬这种级别的青年才俊,数量极其稀少,他能做大规模的投资,在文娱行业很有人脉。
可偏偏他对家乡毫无感情,甚至有几分抵触,再赚钱的买卖也不想干。
燕名扬不愿意与琦市有利益牵扯,却也不能直接得罪这几位官员。因而,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在“打太极”,讲的全是废话。
“燕总,” 一位为首的姓刘的中年男子道,“做人不能忘本呐。听说您上次回琦市都没来得及去探望您父亲,他最近还减刑了呢。”
燕名扬微微一笑,听出了此人言外之意。
“我虽然是个法盲,却也知道赏罚分明。” 燕名扬说,“我父亲犯了什么罪,又立过什么功,自然有法律来记。”
“我去不去探望,都无所谓。”
那位刘姓官员面色不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燕名扬与父亲、与琦市,芥蒂都很深,大家有所耳闻。
“今天也不早了。” 燕名扬打了个响指,示意身旁站着的二号,“在老地方定个座。”
“诸位远道而来,我也得尽地主之谊,请大家一顿饭。”
二号连忙应声,场面却仍更冷了几分。
燕名扬这番话说得客气,重点却是落在“地主之谊”四个字上的。
他全然不认同琦市为自己的家乡。
“不必了。” 刘姓官员起身,拿起随身的保温杯,临走前道,“燕总,您还年轻,有些事还是得更成熟些。”
众人离开,燕名扬也不挽留,只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燕总,” 二号试探道,“现在要叫一号来汇报工作吗?”
燕名扬抱臂坐在转椅里,面无表情,眼神阴鸷。
他今日似乎心情格外不好,就像是每逢过年一样。
半晌,燕名扬用力睁了下眼,语气疲惫中透着坚韧,“嗯。再过十分钟,叫他来吧。”
二号退了出去。燕名扬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个不算新的七阶魔方,十指敏捷有力,唰唰把它还原了,变幻极具天才的美感。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理昭昭。” 他忽然自言自语道。
“从来没有。”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昭昭,但或许是有因果报应的。
那年夏天,骗完沈小菟后没多久,燕名扬开学了。家里一地鸡毛,他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高考。
燕庭依旧是神出鬼没,只是不知是否在工作。
某一天中午,燕名扬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还帮同桌带了一包干脆面。
教室里人不多,也很安静。正午的阳光颜色暖得过分,世界饱和度很高。燕名扬正打算在桌上趴着睡一会儿,班主任忽然出现在门口。
“燕名扬,” 班主任是个雷厉风行的中年女性,神色难得复杂,“你出来一下。”
往办公室走的时候,燕名扬心里已有几分预感。
他还算镇静,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两个警察。
“是燕庭出什么事了吗。” 燕名扬说。
两个警察中,年纪轻些的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年纪长些的经验多些,犹豫片刻道,“你父亲是自首的,趁着还没批捕,你去见一面吧。”
燕庭,时年45岁,刑辩律师,争执中过失致一人死亡。
燕名扬小时候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在他的印象里,糟糕的记性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在派出所里见到燕庭时,燕名扬很平静,他从小身上就有一股临危不乱的天赋。
“对不起。” 燕庭头发乱了些,却仍算不上落魄失态,“以后你可能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家里的存款和几套房子,”
“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燕名扬有些不耐,直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