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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谁说没有?喜欢你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景澄委屈哭着走到窗前。
他站在窗边往下看,戒指不知被扔在了哪里。
花园里泥土松软,应该能找回来的吧?
可是他们的感情呢?还能回来吗?
心脏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眼泪像断了闸的河水不停往下流,景澄的求婚计划了十多天,被拒绝仅有几秒。
一次又一次,他的主动换来的只有他的凌辱,没有哪次被正视过。
换做是他曾经用这种态度对待谢钦言,他还会继续喜欢他吗?
以他那么骄傲的性格,肯定再也不想搭理他了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锲而不舍坚持到现在吗?”眼泪越擦越多,胸口起伏着,景澄抽噎不停,“因为我被抛弃过一次,那种滋味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你知道那有多疼吗?”
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缓了好久,景澄才继续说道:“我的父母扔下了我,不顾我的感受,是生是死也和他们再无瓜葛,我恨他们如此轻易地放弃我,这辈子我也不想再见到他们,从七岁到现在,恨意越来越坚定,我怕自己对你也是如此,我不想让我们两个人走到那一步。”
缓缓闭上眼,睫毛和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
“哥……我想……”巨大的悲痛席卷了他,景澄嗫嚅着拼不出完整的句子,“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如果不是你纠缠不休到现在,我早就不要你了。”谢钦言回答得异常果断。
眼泪无声滑落,景澄却拼命扬起唇角。
谁说所有的坚持和磨难都会发光,他只觉得可笑。
“那我们的关系呢?你说和我交往,有拿我当过男朋友对待吗?”
灰败的眸中没有一丝光亮,景澄祈求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能伤害对你好的人,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你对我这种态度,我真的会怨恨你的……”
景澄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童年阴影太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只是拼命地想留住仅存的美好,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被阴霾覆盖。
可谢钦言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拒绝的语气难掩厌恶,“景澄,别太厚颜无耻,滚出我的世界,你要真的为我好,那就从我面前永远消失。”
一个疲倦而惨然的笑从脸上慢慢浮现。
最后的努力也宣告失败了。
景澄被他推倒在地时,只剩无力的挫败感,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嘲讽笑出了声。
“哥,你让我感到陌生。”
他撑着地板,勉强站起来。
哪怕到这一刻,景澄也不想放什么狠话。
他舍不得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无论谢钦言后来对他如何坏,他也只会记住曾经的好。
“以后我不会烦你了。”
虚弱无力的话说完,景澄转身离开。
在出门之前,郑重转头说了一声“再见”。
和他们共同走过的十一年告别。
彼时,他并不知。
这声“再见”中间竟隔了五年光景。
第17章
就这么不告而别从谢钦言房间离开后,景澄第一时间冲去花园。
园丁刚撒上种子,浇过水,泥土湿泞,一脚踩进去,鞋底和鞋面整个都沾上泥。
他开着手电筒,俯身寻找,一处都不放过。
那枚戒指是情侣款式,还有一枚在他那儿。
素净的银戒,亲手打造的,价格并没有很贵,景澄做的时候其实有想过谢钦言不会收,可以说所有坏的结果他全都预料到了。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对这段感情始终没抱过希望,他不甘心,一次次的尝试,最终感动到的人只有自己。
花园在别墅的后面,黑夜无声无息笼罩着大地,沈逾正站在景澄的身后,看他像没头苍蝇似的在找什么,抬起头看了眼。
二楼的某个房间亮着灯,那好像是谢钦言住的地方。
聪明如他,很快就猜到了。
沈逾正没有出声打扰景澄,他知道他一定不希望被人看到此刻的狼狈。
本来,在谢钦言上楼后,沈逾正和夏明泽他们打算离开的,但唐秋云把他们叫进客厅,说有事儿要拜托他们。
听完才知,谢钦言脑中有血块压迫神经,不得不做开颅手术,父母和孩子之间毕竟有隔阂,他们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他的意见,只能拜托他们这帮朋友,旁敲侧击打听下谢钦言有何看法。
沈逾正对谢钦言的经历挺发怵的,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发生这样一场大祸,可摊上了能怎么办?
从客厅出来时,恰好看见景澄失魂落魄从楼上下来,他便悄悄跟了过来。
男生瘦弱的身影很无助,沈逾正静观片刻,实在于心不忍,趁他没发现之前,正要离开,却忽然听他哭出声音。
景澄终于找到戒指,他小心翼翼用袖口把沾上的泥擦干净,捧在手心的那一刻,情绪忽然绷不住了。
双唇微微颤抖,他发出无力的呜咽,双手捂住脸,埋入膝盖,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落下。
他后悔说那么决绝的话,没了哥哥以后怎么过?
和谢钦言捆绑了那么多年,两人好得像连体婴,景澄不知道独立生活是什么样,当依赖形成,离开就像戒毒。
书上说得没错,在这个世界上不能依赖任何人,因为当你在黑暗中挣扎时,连影子都会离开。
沈逾正听着景澄哭,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上前安慰。
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让他难堪吧。
胸口处烦躁凝结,纠结片刻,沈逾正还是迈步离开。
不过他没有坐视不理。
景澄从谢钦言那儿受到的伤害够多了,不能再让他们待在一起。
沈逾正找到唐秋云,虽然聊起这个话题很突兀,但他还是说了。
“阿姨,让景澄先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吧,周末也别回来了。”沈逾正的担心写在脸上,“我最近几个月见他,只有一次他是笑的,那天他告诉我,他和谢钦言交往了,其余时候都是无精打采,像是丢了魂儿,他已经一蹶不振了,再和谢钦言接触下去,真的会抑郁。”
唐秋云并不知道交往的事情,听沈逾正说完,她震惊又心疼。
任谁也能猜得到谢钦言这么做的目的。
将人的期待值拉高,然后再重重抛下,将他全部的幻想打碎,再也不会对他产生一丝希望。
闭了闭眼,唐秋云无奈点头,“好,我来跟澄澄说。”-
双眼哭得红肿,景澄怕被人看见,在花园里坐了很久。
唐秋云找上他,看到他胳膊上、裤子上还有鞋上全是泥,不由皱眉。
“怎么搞成这样?”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