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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他的语调和神态都异于平常,便意识到是谁打的电话,嘈杂声瞬间?消失。

手机里的背景音突然没了,茭白本来不紧张的,这会儿他莫名吸了吸气:“我一个?人无聊,你回来陪我。”

“无聊什么,”戚以?潦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你不是有猫?”

茭白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猫是猫,你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你一放学回家就喊猫,又是亲又是抱的,给它洗澡梳猫,蹲地上看它吃粮喝奶,睡觉也要抱着它,手机相册里都是它的照片。”戚以?潦像是刚意识到一般,用恍然的口吻道?,“这么细说?起来,我和它的待遇是不一样?。”

茭白:“……”

“那你回不回来?”茭白理亏心虚,索性?简单粗暴地问。

戚以?潦沉默不语。

“不回是吧?”茭白心平气和,“行,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嘴上这么说?,茭白却没挂断。

戚以?潦也没,他显然是在等年轻人的第二招。

茭白硬完了,就上软招了:“我喜欢金眼白猫,是因为你,我觉得那种猫像你。”

戚以?潦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啊。”茭白说?,“我是爱屋及乌。”

年轻人说?得太?认真,字里行间?都渗满了沉甸甸的回忆。戚以?潦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唇边,一时忘了吸。

“我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去洗澡。”茭白冷哼,“你自己看着办。”

戚以?潦等那头挂了才放下手机,他将烟掐灭,站起身,充满歉意地笑道?:“各位,不好意思,我爱人叫我回去,我就不多待了。”

“这顿记在我的名下,下次有时间?再聚。”戚以?潦拿了西装外套,风度翩翩地离开。

饭桌上的老总们全都暗自松口气,这位进包间?就跟弃妇一样?,身上的气压低得要命。

他还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每看一次,眉间?的阴霾就更重一分。

现在可算是走了。

第131章 最后

郁响回国的时候,茭白已经在三甲医院实习了,他跟着权威专家查房,旁边的十多个学生不全是本科生,还有读研的和读博的,学历不等,储存的医学理论也不在一个层面。

这半月轮到心内科,病房里站着一拨人,患者很紧张,有医生上前细声问话,缓解她的情绪。

“病人昨天的异常体征都有什么?”主任翻着病历本。

实习生里有人立刻回答数据。

对于提前做过功课的学生,主任很满意,她当场给了表扬。

茭白站在队伍后方,后背虚靠墙壁,他和其他人一样,手里都托着个小本子,边听边记。

“你怎么站那么靠后,往前来点啊。”学长拉了拉茭白,口罩里飘出压低的声音。

“不用。”茭白懒得凑人堆里,他听力挺好的,站后面点没什么问题。

学长拉不动他,就挪到后面,跟他站在了一起,不时看他一眼。

昨天还没这样,一晚上过去,眼神热多了。

上班途中不方便戴戒指,茭白的无名指上是空的,戚以潦每次来医院接他下班都很低调,所以很多人认定他无主。

当学长又看过来时,茭白有意无意地捏着脖子,歪了歪头,白大褂一侧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微敞。

一枚深红的吻痕若隐若现,那是用力吮出来,反复舔舐过的,显露出炙热的占有欲。

学长僵了好一会,他恍惚着向前挪动,没再和茭白并肩。

茭白在记患者的姓名,他通常都不喊床号,直接叫名字,有助于拉近医患关系。这是护士姐姐传授给他的经验。

专家问了病症相关,点名让一个学生回答,那学生没答上来,被问是哪个学校的。

学生忐忑不安地回复。

“医科大的啊。”专家意味深长地拖了拖尾音,扫视一群实习生,“我记得有几个都是那学校的吧。”

同校的几人里出来一位,把那问题回答的足够漂亮,这个小插曲才算翻篇。

“我们那时候压力大的呢,每换一个科室的前两天晚上都要失眠,抓紧一切能抓的时间复习那科室的理论知识……”主任往外走。

“不都一样。”专家和她聊天。

“……”

茭白最后一个出病房,他拿出手机接通:“哪个?”

另一头没声音,几秒后隐约有开火车声。

呜呜……

茭白的脑中蹦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郁响?是不是你?”

回答他的是嚎啕大哭声。

.

茭白见到郁响的时候,那些模糊的记忆就都清晰了起来。

当年茭白送别郁家兄弟,郁响被药物侵蚀,整个人肿胖了很多,痴痴傻傻的,现在恢复了。

郁响还是老样子,大眼睛翘鼻尖,白白软软,他一见到茭白就哭。

但他的哭声没以前那么尖锐刺耳,要温婉含蓄多了。

很显然,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瓜瓜,你穿白大褂的样子好好看。”郁响羞涩又激动,眼圈红红的。

茭白揉他头发。

“呜……”郁响秒哭,“瓜瓜!瓜瓜瓜瓜!”

这是在三楼拐角,虽然比其他地方要僻静不少,却也不可能长时间没人经过。

走廊那头就过来一人,一个劲地朝茭白挤眼睛。

茭白对师姐说:“我弟。”

郁响听到茭白这么介绍他,哭得更凶了,鼻涕和眼泪一起往下淌,快哭抽过去。

茭白:“……”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点,他把郁响拉走,回头喊道,“师姐,你帮我跟老师说声,我先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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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治疗前,郁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结束治疗的他情绪上收得慢,茭白脱掉白大褂,和他坐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里时,他还在抽泣。

“我们好久没见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郁响抹泪,“我也以为不记得你了,你不知道,那些药把我的记性弄坏了。”

茭白给他倒了杯水:“副作用会缓解的。”

郁响破涕而笑:“无所谓啦,反正我哥和你,我都记得。”

“你一个人回国的?”茭白等餐的时间问。

“对呀。”郁响眨眼,“我哥没回来,他有事儿。”

郁响等了片刻,见茭白没有要问的意思,他撇撇嘴,主动说:“我哥在东欧发现了岑景末的行迹。”

茭白给戚以潦发信息的动作一顿,他感觉自己很久没听到岑这个姓了。

“那家伙,”郁响哼哼唧唧,“他一直关注你的消息,你信吗,我哥找到他住处的时候,他房里都是你的资料,不像是喜欢你喜欢到不正常,就是有病。”

茭白心说,可不是吗。

世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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