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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检验通过,外面接人的队伍里突然传来喊声。

“陈望。”

那和软又清冷的声音就像一瓢山泉,冲散了出站口的燥热,嘈杂声都减弱了不少。

茭白边走边看?喊他的人,简单的t恤加休闲裤,棒球帽,口罩,看?不到脸,眼睛也?垂着,身?材修长,气质独特。

就在茭白距离对方只有?几步远时,屏障卡忽然一亮。

燃烨:二十七岁,性?别男,喜好男,明元庙德高望重的大师,修行多年,与道有?缘,去年年底被一姻缘劫缠身?,沾染红尘气,他是陈望的表哥。

茭白:“……”

我草,他真没想到,自己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这位!

表兄弟的画风差得也?太大了吧。茭白朝着燃烨那迈步,表哥亲自来接,两?人关系有?这么好吗?

屏障卡上出现?一行字:多年没接触过,仅有?的两?次联系,都是通过亲戚的视频。

茭白的脚步停住,呵呵,这就邪乎了,该不会是燃烨算到什么天机,知道表弟已经死了,身?份被人用了,特意来查个?究竟,驱鬼斩邪吧?

如果是这样,

那就太好了!!!

老子?就怕没人起?疑心。

燃烨走了过来。

茭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表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人,碰巧看?见了你。”燃烨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

茭白“哦”了声,左右看?看?:“那你接的人呢,出来了没有??”

燃烨没回答,只说:“我送你去学校。”

“谢谢表哥!”茭白受宠若惊的样子?,他的脚步慢半拍,快速回拨通话记录第一位的“天上星”,走在前面的燃烨手机没响。

“天上星”不是燃烨。

茭白挂掉电话,砸了咂嘴,所以说,燃烨真的是来接人,意料之外地看?见了表弟?

那燃烨来车站接的,搞不好就是他姻缘劫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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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有?车,车技还很不错。

茭白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在车窗上乱敲,燃烨是他“上一世”认识的人,还和屏障卡的主人有?关系,算不算bug?

毕竟系统可是抹杀了一切能让他原来圈子?里的人发?现?端倪的可能,宁愿安排任务者暂管陈望的身?体?,也?不让他退出社?交圈一年。

茭白把脑袋往车窗外伸了伸,眼里是西?城的街景,bug好啊,它是希望。

燃烨上车就没再开口,直到他接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周身?的烟火气更重,夹杂着冰雹霜雪。

“表哥,你有?事就把我放路边吧,我可以自己坐公交去学校。”副驾驶座上响起?年轻的声音。

燃烨侧了侧脸,青年尖瘦不平的脸颊被灯影模糊。

几分钟,茭白拿着行李箱站在路口,对车里的燃烨挥手:“拜拜。”

燃烨正要走,听到那两?个?字,忽地看?了他一眼。

茭白已经转身?,头?也?不回,他故意说出去年挥别时的话,做出相同的动作,既是试探系统的限制程度,也?是诱饵。

燃烨是他的第一份希望,大师啊,多关注关注你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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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坐上出租车:“师傅,去兰墨府。”

司机看?导航:“哪?”

“兰墨府。”茭白重复。

司机往后座看?:“同学,你到底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

茭白的脸色一变,他又说一遍:“兰花的兰,墨汁的墨,府邸的府。”

司机狐疑地瞧着他:“什么啊?”

茭白心里吐槽,表情不变地改口:“我去朗栎。”

司机已经不耐烦了,他来一句:“你是不是舌头?受伤了?”

茭白:“……”

“朗栎”也?不行?

屏障卡上是陈望的人物?信息。

茭白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他是陈望,刷微博看?新闻都可以,和表哥相处也?还行,但陈望会莫名其?妙地去兰墨府跟朗栎吗?不会。

去可以,起?码得有?陈望这个?角度的动机。

茭白尝试上网搜“朗栎”,字都打不出来,为什么呢,因?为陈望不会无缘无故搜这个?地方呢,妈批的,他还得庆幸先前在汽车上能点开戚以潦的访谈视频,钻了系统空子?似的。

“去医科大。”茭白把手机塞兜里。

这回司机听清了:“你舌头?没事啊,那你刚才怎么含糊不清。”

茭白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口水,他不知道哪些是禁制,看?来都要一一试探,万一让他碰到“bug”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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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

戚以潦还在加班,他不知怎么心神?不宁,文件上的字迹在他瞳孔里飘开,进不去,工作效率低到无以复加。

不多时,戚以潦将文件甩在一边,他调动办公室的多功能墙,看?起?了监控。这是他一年里的日常,也?是他的解压途径。

戚以潦深坐在皮椅里,一个?监控一个?监控地看?,这都是那孩子?曾经的生活录影,他看?了不知多少遍。

跑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戚以潦用力捏了几下鼻根,他看?着监控,指腹摩挲着遥控器,不时回调一下进度条。

“三哥,不早了,”章枕进来,他还没说完,就见办公桌后面的人徒然看?过来,说不出是什么眼神?,“怎么了?”

戚以潦关掉监控,丢了遥控器起?身?:“回去。”

章枕拿了三哥的西?装外套跟上,他没多问,问了也?不会有?回复。白白不在了以后,三哥的性?情变得很怪异。

戚以潦回到兰墨府,直奔后院,章枕眼睁睁看?他亲自挖开了白白的坟。

章枕之所以没阻止,是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从白白死到现?在,三哥总共开了四次棺,不定期开的,很突然,那神?情犹如被凶鬼附身?。

起?初章枕情绪失控,痛苦吼骂,甚至胆大包天地拿枪逼三哥给他弟弟一个?安息,后来他就麻木了,不知道是同情三哥,还是同情他自己。

三哥这回把他弟弟的棺材撬开,和上次一样,面无表情地俯视一具腐烂的尸骨。

戚以潦弯腰,双臂搭在棺材上面,他就这么看?着,仿佛失去了嗅觉,闻不到恶臭的味道。

章枕感受到了三哥的失望跟阴沉,他不理解,怎么都想不通。难道揭开棺材的时候,发?现?白白的尸体?异变,三哥才会开心?

先不说三哥的心思,就说白白的尸体?吧,还能出现?什么异常呢。

章枕的心底突地生出一个?荒谬的猜测,三哥不会是想看?到棺材变成空的吧?

坟场四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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