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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交代岑景末的死讯。

那阴阳怪气, 扭曲愤恨的语态符合她看不惯礼珏的人设,她也终于为了她哥,让礼珏愧疚得泪流满面。

“阿毓。”

齐子挚,也是易辙,他拎着购物袋大步迎上女人,和茭白擦肩而过,脚步不停。

岑毓拉着易辙的手,压低声音:“你先去车上,我买点东西。”

“你还要买什么?”易辙说,“我等你。”

“不需要。”岑毓柔声,“你去车上吧,我逛逛,一会就回去了。”

岑毓支开了男友,确定他走远了,这才看向站在几个花篮前的青年,她手指向一处货架,说:“能去那边聊聊吗?”

她知道自己进超市的时候眼神暴露了,也看得出来,青年已经认出了她男友的身份,虽然她很震惊对方的敏感,以及异于常人的锐利,但她决定顺势而为。

然而当事人却并不买她的账。

“我想跟你聊一聊你的大哥。”岑毓对不理睬她的青年说。

茭白这回给了反应,他哂笑:“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没有兄弟。”

岑毓花了精致淡妆的脸上闪现一丝尴尬,很快被她掩去,她自顾自地说道:“我是你大哥的心理医生。他的脑电波分成了两层。”

茭白咂嘴,敢情不是失忆啊,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窝囊废升级版,分裂了。

原本滋生出来的报复性恶趣味忽然就泄了个干净,茭白没了兴致。

“他有两个人格,一个名叫易辙,有健康且完整的成长经历,性格温柔,有涵养,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而他的本我齐子挚,极度颓废消沉有反社会倾向,被大量针对性的药物压制着,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过了。”岑毓拨腕部的情侣手链,长长地叹口气,“我们一直在国外生活,这次回国是为了参加我哥的婚礼,我本来不想带上他,但家里人想要趁机见他一面,不得已才回来。”

“到时你会随着戚家那位出席吧,提前见到你也好。”岑毓眉间有几分庆幸,“起码这样的环境比在人多眼杂的岑家好太多。”

茭白轻挑眉,这女人跟原著里的人设属性不一样了,是情感经历让她有的改变,她的眼里没有千金大小姐的骄傲,只有普通沉淀的幸福。

男朋友人格分裂,不就相当于是把一颗不定时炸弹绑在身边,这都能幸福?茭白难以理解。

“我哥不知道易辙就是齐家生死不明的长子,国内谁也不知情。”岑毓恳求道,“希望你在婚宴上把他当成陌生人,表情和目光都能稍微控制一下,别露出破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不能跟你有过多的接触,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否则会让他的本我……”

茭白出声打断:“说完了吗?”

岑毓没有被扰乱节奏,也不生气,她接着说:“前年齐家败落,易辙绑你上船,做了一些错事,伤害了你,也差点让你丢掉性命,这些我都是从二哥那了解到的,大错已经酿成,时光不能倒退,我代你大哥向你道歉。”

茭白一张脸是冷的,这里就要用到一句经典台词了,就那个“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受过的罪,可以不讨,但原谅又是另一回事。

“啪嗒”

皮包的金属扣被打开。

“考虑到易辙的病情,二哥怕他的本我跑出来,就没跟他相认,他们兄弟俩也不生活在一起。”岑毓从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跟笔,她写下两串号码,撕掉那张纸递过去,“第一个号码是二哥的,回国前他嘱托我,如果看到你,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联不联系他,哪天联系,都随你自己。”

茭白没接纸张。

岑毓把纸张放在花篮上面:“第二个号码是我的,我是岑家二小姐,虽然比不上我哥,但手上还是有一定的股份,以及资源。如果哪天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找我。”

“拜托不要在婚宴上接触易辙。”岑毓攥了攥手中昂贵的名牌包,弯下被一身高定职业装裹住的身子,向青年鞠躬。

茭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笑道:“岑二小姐,你看好你男朋友,别让他主动跟我说话。”不然谁知道他妈的会引发什么古早狗血。

岑毓脸上一喜:“我会的。”

门外有人进来,岑毓拢了拢头发,随意拿了两瓶水结账走人。

戚二没打量离开的女性,他的注意力都在白少的玫瑰上面,不知道戚爷能收到几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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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到戚氏的时候,手里只拿着一支玫瑰。

后面的戚二牙疼似的捂脸,白少蹲超市门口挑了半天花,最后就买走了一支。他回想老板的表情,嘴抽了抽。

戚以潦在开会,茭白轻车熟路地验证了身份进他办公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办公桌上多出来的花瓶。

茭白:“……”

花瓶的身材十分苗条,适合放一支花,搭配起来很有情调。

几十秒后,一支玫瑰就被丢了进去。

茭白把口罩跟帽子拿下来,防晒衣脱掉,他闭眼,往有点痒的眼周那里喷了一点药。

“白少,董事长让我带您去会议室。”二秘拿着洗干净的桃子进来。

茭白接过潮湿的桃子啃一口:“我就不去了吧。”

二秘是戚家旁支里的青年才俊,戚淮,他前不久才回国,有张高级脸,单眼皮,眼型偏长,身材比例不输杂志上的模特。这会儿他没有长篇大论地劝说,也不离开,态度坚决刻板。

茭白看了二秘一眼,想到了陈一铭,他还在距离商场十万八千里的小地方避风头呢。

近期沈而铵那支黑科技团队的人有两个在沈寄那进进出出,原因是沈氏这五年的账目被查出了问题,有笔资金下落不明。

搞不好沈寄真的不知情,资金是被陈一铭给顺走的。毕竟他可不像他主子那么自大膨胀吊炸天。

主子深陷泥潭,陈一铭一个下属却能脱身,那审时度势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戚淮听见一声叹气,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不自觉地抬了下头,对上一道灵动而明艳的目光。

茭白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动着,泛着药味的纯良无害眉眼一扬:“你这皮相,适合在时尚圈发展,进金融圈实在是浪费。”

戚淮白净而有辨识度的面部微红。

茭白快速啃掉剩下的桃子,够到办公桌上的纸巾盒,抽一张擦擦嘴,丢掉,换一张擦指缝里的桃汁:“走吧,带我去会议室。”

戚淮镜片后的眼里露出诧异。

“我不去,你能交差?”茭白随意说完,发觉眼前的高级脸红成了他刚吃完的桃子,他沾着甜香的舌尖抵着牙齿发出啧声,老变态从哪找的秘书,跟小娘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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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进会了议室,他在高层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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