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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床上一躺:“三哥的小姑还没来。”

“晚点到。”章枕把周兰兰踢走的篮球抱回原位,“小姑是个很感性的人,心事也重,容易多愁伤感。”

茭白脑补了一下,什么都没脑补出来:“我要在这过夜?”

章枕正要说他问问三哥,冷不丁地又想起三哥在处理白白所有事上的态度,便反问:“你怎么想的?”

“过吧。”

茭白嘴上一副思考样,实际早想好了,今晚必须留下来。

彩虹在微笑。

章枕也把他当弟弟,对他很好,可活跃度就是没有破50,没有破!

不清楚是要刷哪个事件点才行。

茭白看齐子挚的活跃度,吭吭哧哧涨到了95,终于要进去了。

那傻逼还没死呢。不知道藏在哪,查齐霜的死得怎么样。

.

戚以潦的小姑是个打扮文艺,五官清丽的光头,性格上比他二姐好相处太多,见到茭白就说灵感来了,饭不吃了,要拍茭白。

戚以潦不准她拉着茭白拍照。

小姑就红眼睛擦眼泪,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发自肺腑的伤心。

茭白都看傻了。

最后茭白也没做模特。戚以潦的姿态不强势也不霸道,甚至是笑容满脸和蔼可亲,但就是谁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夜里,茭白从他这卧室外的小院出去。作为狗漫迷,他深知这个时间点的狗血比其他时间段要密集。

茭白去了坟场。

狗血撒下来,不仅讲究时间,还讲地点。

兰墨府除了三楼的小佛堂,就是坟场最适合生产狗血。

茭白不怕监控狂老变态看见,他现在是“中邪”状态,无所畏惧。

后院很大,今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灯都关了。茭白借着月色朝目的地走,幸亏他方向感好,去过一次就记下来了一条小路,不然准转晕。

茭白七拐八拐,沾了一身树刺叶子出现在坟场边沿,他找个隐秘的草丛躲起来,偷看坟场那里的两道身影。

是戚院长跟小姑。

两人没提灯盏,也没开手电,就那么蹲在一块墓碑前,清理周围的茂盛杂草。

“一年一次”“上坟”的字眼被山风吹过树梢跟草间,吹进茭白竖起来的耳朵里,他古怪地想,今年的清明节已经过了。

戚家不在清明节这天上坟,那要选什么日子?

茭白这头还没想明白呢,坟场的两个戚家女士就不知怎么,发生了争吵。

“小姑,阿潦对收养孩子的事并不热衷。”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从小就那样,你只生了兰兰,怎么不多生一个?”

“我多生?我生兰兰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了,你还让我多生,小姑,你是想要我为了戚家的香火死啊。倒是你,不结婚要个孩子也行,你呢,两样都不想沾。”

“……我是不敢沾,我怕生出来的是个……我承受不住……你大哥的孩子要是活着就好了,都让我找到了,我以为老天爷终于要救我们戚家,哪知道……哪知道人……”

“小姑,你别在我父亲面前哭……”

茭白听得入神,他正要换个更近点的地方,倏然僵住。

后面有个人,就贴在他背后,没和他一样蹲着,对方是站着的,影子在他前面的青草上面,模糊不清。

影子动了动,身后的人弯下腰背,降落一声自言自语般的轻笑。

“偷听到了什么?”

茭白:“……”草,好友提醒又延迟!

戚以潦来了,那我现在是中邪。还是醒了?

继续中邪吧。

于是茭白蹲着不动,保持没有听见的样子,沉浸在被邪物驱使的境地里。

一股男性气息笼上来,戚以潦也蹲下来,一条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捏住了茭白的脸,力道轻得像是怕惊动无意间停在他指腹上的小雀。

“告诉叔叔,你都听到了什么,嗯?”

茭白觉得,自己还是眼神空洞地保持“中邪”吧。这要是“清醒”了,就听不了坟场那边的动静,也没法应对戚以潦。

不多时,

茭白就骂出声:“草!”

因为小姑抹着眼泪走了。戚院长还在坟场,她,她她她……

她坐在墓碑边,脱了职业装外套放墓碑上面搭着,说了两字:“出来。”

茭白还以为说的是他跟戚以潦。

谁知西边的灌木丛里走出一个微驼背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去一中接他的老肖。戚院长的人。

然后,

戚院长就往墓碑上一靠,她拿掉眼镜,条纹衬衫微敞:“到我这来。”

这狗血跟茭白以为的不是一个味,他第一次吃,冲击太大,导致他当场装“中邪”失败,爆了句粗口以后,更是蹲不住地往后倒。

他不想坐进戚以潦怀里,情急之下就把手往后撑。

但是,天黑加上手忙脚乱,

茭白向后划伸的手并没有撑到草地上,也没碰到戚以潦的鞋面,他碰到的是……

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他的指尖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扣子上面搭着,手心就,

很硬。

也是金属。

隔着布料,一条条地,硌在他手上,那形状像,

笼子。

第62章

笼……笼……笼子……

笼子???

笼子!

茭白的脑中噼里啪啦爆开一股接一股狗血, 糊住了他的神智,他人都傻了。

戚家家主带了个笼子,被我抓到了。

我靠“中邪”还能活吗?

茭白全身僵硬, 手还在笼子上搭着,五指都没知觉了, 他无意识去看白猫,想知道它在干嘛。

入眼是一大片红。

白猫在吐血,不停地往外吐,像是要把身体里最后一点血液全吐出来。死也是干瘪的皮囊, 不留一滴血珠。

完了完了, 都气吐血了。吾命休矣。

茭白刚把手拿开,后颈就贴上来冷硬触感。一只手从后面箍住他的脖子,虎口卡住他凸起颤栗的脖颈骨头,将他往后拖。

初夏的深夜,山风里还有一点凉意,不刺骨, 只觉清爽。此时, 风里多了重物被拖行的摩擦声。

像屠宰场的最后一只猎物,猎户赶着忙完休息, 动作快又急。

坟场的上司已经跪趴在墓碑前, 手抓着墓碑, 凌乱的短发不时扫过。

下属在为她效力。

而上司的头抵着墓碑,一下一下快速撞击,“砰砰砰”直响, 似祭拜,又似猖狂。

茭白一直被反着拖,坟场就在他前方, 他却顾不上去看。

因为身后拖他的人始终都没发出一个音,举止间蔓延着恐怖的沉默。这就导致他的心神完全不敢分散。

茭白为了减轻脖子的承力,试图用手撑草丛,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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