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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把后面遭遇那些的怨恨转移到我们身上一部分。”
陈晴无奈,“这怨气也太大了。”
一只鬼的心思不能琢磨,尤其是被当成新娘折磨而死的男鬼。
陈天说:“他为什么会变成新娘?”
祝双双:“按照我之前说的,黑狗相对于人类来说是弱势群体,被骗来的新娘相对于村民来说也是,杀黑狗变黑狗,会不会是他杀害了新娘所以变成新娘了?”
目前他们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他们也不清楚刀疤男到底做了什么。
之前黑袍那边的事他们都不敢管,因为黑袍在这个副本里对他们是完全碾压的。
陈晴:“对了,黑袍呢?林良都钻出焚化炉了,黑袍怎么没钻出来?”
祝双双:“……”
苏往生:“啊,黑袍那时候受了重伤,可能爬不过来了。”
陈天陈晴震惊。
“谁能重伤黑袍?”
两人同时看向正跟孕鬼毫无隔阂聊天的宁宿。
“……”
陈天缓了会儿又问:“你们没看到王明是吗?”
王明是他留在焚化炉外看守炉门的,祝双双他们回到里世界后没提到王明,陈天就猜到他们也没见到王明,隐隐有王明出事的预感。
祝双双点头。
陈天沉默了一会儿,他按了按额角,用疲惫的嗓音说:“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先探索探索这家医院吧。”
四个人刚要向里走,被一个鬼护士拦住:“医院重地,外人不得随意入内。”
“……”
他们看向正跟孕鬼聊天的宁宿。
他肚子大了就不是外人了是吗。
四人又从院子里退回门口处,只能期待宁宿能问出点什么。
正常孕妇这么晚一定不会在院子里溜达,而是早早睡觉了。
但他们是鬼,或许就不喜欢白天,而喜欢夜晚。
不喜欢晒太阳,喜欢晒月光。
宁宿抬头看向夜空中那一轮血月,浓丽的色泽和别墅上的凌霄花一样,都像是经年累月无数鲜血灌注而成。
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鬼,沐浴在血色月光下,没有影子地走来走去。
血色月光落在他们身上,有种被他们吸收的感觉。
宁宿伸出手掌,接住一汪月光。
月光也带有一层朦胧血色,像是仙人身上的薄纱滑过血雾,轻盈地落在白皙的掌心。
掌心之上顿时被激起一层黑色雾气。
黑色与红色在白皙手掌上对抗交缠。
宁宿收拢手掌,扫了一眼他旁边鬼凸起的肚子,问:“大哥,你怎么怀上的啊?”
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啥也不说。
宁宿“唔”了一声,“我就是想取取经,我和我们家那位,废了好大的劲,好难哦。”
“……”
那鬼的视线逐渐诡异,一言难尽。
宁宿知道自己失败了。
他被看穿了。
宁宿不怎么羞愧地低下头。
他那个合拢的手移到鬼细瘦的手腕上,黑红交杂的能量渗入鬼体内。
那鬼一颤,空洞的眼睛里隐隐约约被激出些光亮,呆呆地看向宁宿。
“大哥,我看看你的肚子,可以吗?”
鬼僵硬地掀开自己的衣服,他并不圆滚,而是有两处凹凸的肚子上,赫然一道缝合后的伤疤。
并不是自然孕育,而是有鬼抛开了他们的肚子,把什么放进他们的肚子里,用鬼的能量来蕴养它们。
男人果然是不会怀孕的,即便变成了鬼。
怪不得用那么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宁宿,非常难得地,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肚子站起来,“大哥,你先坐着,我去逛逛。”
宁宿要走时,看到门口四个人也正用一种非常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
宁宿:“……”
他对他们挥挥手,非常淡定地向里走。
村里这个小医院并不大,是一个扩建版的四合院。
两边的三层小楼是住院部,正中间那一栋是门诊部,手术室就在里面。
宁宿坚强地双手撑在后腰,混在孕鬼里,跟在护士小姐后面走进了门诊部。
他闻着空气里的味道,一路走到二楼最右边的手术室。
手术室门紧闭,宁宿趴在窗户那里,透过窗帘缝隙向里看。
手术室面向医院外的那一面墙上,有一个拱形窗户,那扇窗户没拉窗帘,血色月光透过摇晃的树枝,斑驳地照亮手术室。
手术台上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不好说是不是人的东西。
看下半身背影他确实是人,他从衣服里露出来的部位却长满黑毛。
他用手爪上的利刃,把那个鬼的肚子抛开,从里面抱出一个人身狗脸的崽崽。
手术台那个鬼肉眼可见地淡了很多。
宁宿明白了路上那些兽人小崽崽是从哪里来的。
他又看向手术台上的那个鬼,他眼里已经没了光。
那黑毛医生将手术台向窗边推了推,让那个虚弱至极的鬼全身沐浴在月光下,又向他肚子里塞了一团东西,才缝合他的肚子。
那个鬼在手术台上痛苦地扭曲挣扎。
宁宿看到他身上有什么隐隐汇聚到肚子里,身影越来越淡,好像只剩下一个虚影,在血色月光下岌岌可危地维持着没飘散。
在这个医院里,“新郎们”可以免受“新娘们”的虐待,如果不付出什么沉重的代价,那这里全村的“新郎”都要跑来,早就人满为患了。
这只是另一个折磨他们的地方罢了,用一种奇怪的生育之苦。
他们肚子里的东西在吸食他们体内的东西,那还不是正常的孩子,他们日夜承受复杂的痛苦,不只是身体上。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宁宿正思考时,忽见那医生转头看了过来。
宁宿的手立即从窗台移开,在看到自己的手那一瞬间,漂亮凝滞的桃花眼变得更大。
修长白皙的手指变成短短一点,上面长出了白色细软的毛发。
笔直的大长腿变成了小短腿。
宁宿一个趔趄倒了地上。
鬼小孩摔到地上后,懵了一下才爬起来,他转身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只白白粉粉的小猪。
看得眼珠子都掉了。
想到那晚趴在宁宿胸口上,宁宿睡前跟他说的话,小孩连忙捡起自己的眼珠子安上,抱起地上的小猪就跑。
他原本跑步就斜斜的不稳当,抱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猪,就更不稳当了。
还没下楼梯就先摔了一脚,和小猪一起砸在地上。
小孩发出不知是什么的声音,小心地摸摸小猪的脸,连自己眼珠子也来不及捡,“唔”、“唔”地抱着小猪继续跑。
祝双双他们四人没法进医院内部,只能指望宁宿能探出点什么。
他们一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