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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少京圈贵族,都为了这一枚入场名牌抢破了头。

如今尚未到拍卖开始的时间,已经陆续有身穿华服的贵人到了,九玄之内,暖如初夏,使得香风阵阵,各种香气不同,味道倒有些混了。

封俢自己就有一个平日不外放的雅间,可以清楚看到拍卖台的情景,也能看到左右两边雅间出入的人。

九玄一共五层高,不管是大厅还是雅间,都坐得满满当当的,十分热闹。

“名声可真是好东西,九玄何曾这么热闹过?”封俢懒洋洋地靠在雅间透出去的露台柱子上,手里拎着一只勾嘴酒壶,瞥向大厅和两边雅间的人,轻嗤出声。

露台并无遮挡,旁人若抬头,只会看到这边露台空荡荡的,压根看不到露台上的画面,这也是封俢自己施了个幻术遮挡,故而外看里看不到,但却能从里看清外面的一切。

秦流西道:“世人追名逐利,本是常情。”

她翻看着这次贡献的拍卖品册子,以及一些客人的名单,以往参与拍卖的名单并不会外传,但这次却是不同,都印了一个小册子,可供人查看。

毕竟花了银子做善事,哪能不让人知道?

但也有人喜欢低调,并没有允许登记名册,甚至要求保密。

秦流西倒是看到了好几个熟人的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倒都是有家底的角儿。

“黄仙一族怎么也凑上这个热闹了?”秦流西竟然看到黄二太爷名字了。

封俢道:“他们族里有个后辈快要封正了,差点了机缘,想着谋些善名功德,这才送了一支百年人参和何首乌过来拍卖,品相极好。”

其实这般行善,有些掺水分和虚伪,但只要受众的是真正的灾民,有何不可呢?

不怕善人沽名钓誉,只怕他们求了名却一毛不拔,困苦灾民受不到半点恩惠。

秦流西道:“看来黄仙一族很重视这个后辈,你可见过?”

“见过,是个毛皮很纯很漂亮的女黄仙,修炼很是刻苦,法力也比旁的人要强许多,黄仙一族大抵是要把她往护族长老方向来培养了。”封俢睨着她,道:“想来你会喜欢她。”

秦流西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便笑了笑,没接话,走过来看下去,不停有人从外走进来,身边无不带着服侍的人,或是带着没有入场铭牌,只能作为友人跟进来见世面。

大厅处,更有几个学子服饰的人站在角落,盯着来来往往的贵人,眼神各异,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更有算计的。

秦流西扫了一眼,道:“会钻营的,不止黄仙,还有不少像那样的学子。”

封俢也看过去,说道:“名利场,最不缺的就是上门巴结找门路的人了。”

这样的慈善拍卖会,来的人非富则贵,别说那些囊中羞涩的学子小官,就是一般的官员也想过来碰个运气,万一就入了贵人的眼从而一飞冲天呢?

而真正的权贵,则是看有没有能拉拢的,比如太子王爷们的派系,就冲他们派人守在入口或后院入口盯着前来的人,就能窥探一二。

这就是人世间,追名逐利,最是平常。

柳管事走了进来,对秦流西恭敬地禀道:“蔺相来了。”

这是她的贵客!

第1046章 你有兴趣造反吗?

秦流西亲自把蔺相迎上封俢那个不对外的雅间,毕竟是要密谋造反……哦,密谋培养下任圣人的大事,不好叫隔墙有耳。

只是,蔺相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青白,唇角还起了两个火燎泡,好在他在高位已久,威严又不失儒雅,浑身贵气,倒也不影响颜值。

秦流西让人取了药粉前来,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挺闲的,还能让您长火燎泡了?”

蔺相苦笑:“去岁冬末雪灾严重,扩散的范围大,灾民也多,老夫刚起复,虽官复原位是大喜事,但遇上这一遭,也委实头疼,毕竟国库空虚,赈灾不易,否则,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场拍卖会?而上位者,要纵观全局,也不紧紧盯着一处就够了,尤其是老夫才起复,更要作出好功绩才对住这个位置。”

“能者多劳,您辛苦了。”秦流西把一杯茶递了过去。

蔺相摇头,道:“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着秦流西道:“数年不见,你风采更胜,你师父……虽是迟了,但还得跟你道一声节哀。”

秦流西轻笑,道:“这话,我也跟您说上一声。”

她师父没了,他的母亲同样仙逝。

蔺相想起亡母,面露缅怀,道:“家母去得很是安详,还要多谢观主你之前帮家母诊治,若不然,她临终前肯定要受不少苦。”

他说着,又向秦流西拱了拱手。

秦流西笑着说:“老夫人会登极乐世界的。”

蔺相也笑,挑眉道:“听说,崔左侍郎能提议办这个慈善拍卖会,还是你给的主意?”

“蔺相的消息渠道挺厉害的,我曾交代崔大人莫外传,但却瞒不过您。”秦流西恭维了一句。

“也是巧,他一家入京时,正好遇上青棠他们,后来也曾来家中拜访,自是没隐瞒。”蔺相道:“老夫那外孙女,同样受你恩惠良多,若非她福气大,估计熬不到遇上你的那日。”

中噬魂蛊,他和左家竟都被蒙在鼓里,一想及此事,就觉得一阵后怕。

秦流西轻点桌面,道:“蔺相这是想为您外孙女还恩?”

蔺相本就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一听这话,就很识趣地问:“是要捐金身还是折成现银?”

秦流西嘴角一抽,摇摇头,道:“这次倒有别的。”

“哦?”

“蔺相贵为一品相爷,底下能人众多,消息渠道这一块,做不到眼耳通天,但要查些东西,应该也可以吧?”

蔺相眸子半眯,道:“你要查什么?”

“也不是谁,就是你们的死对头,思怡郡主。”

蔺相一怔:“她怎么你了?”

“准确点说,该是查信阳王府。”秦流西道:“思怡郡主身边有个蛊女,就是她给您外孙女下了蛊,我把那蛊给除了,那蛊女遭了反噬,没了。但没了小的,来了大的,思怡郡主又找来了蛊女的师父,恰好,也死在我手里了!”

蔺相:“……”

你把嘎人说得挺轻描淡写的。

“您可知,我为何要除了那后来的道士?只因我从他嘴里得知一件离奇又阴损的事儿。”

蔺相没接话,只等着下文。

秦流西便把信阳王府欲以邪术求贵子的事给三言两语就说了一遍。

蔺相脸色微沉而且有几分凝重。

他是当朝相爷,对于谋大位的事十分敏锐,光是听秦流西这么一说,他脑子里立即就闪过一个想法。

信阳王想造反!

五行俱全,运势生生不息的贵子,若得之,岂不是万事皆如愿?

那信阳王想造反呢,有这样的贵子带来的运势,岂不也颠覆这江山?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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