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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玉令澜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我们明年自请去封地?”

玉令澜微微一笑:“不必自请,如今闹了雪灾,来年春耕怕是有些难,所谓大灾之后有大疫,到时候各地小灾不断而国库空虚,让各位王爷自理封地的事估计就提起了。”

自理封地,可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和财力,国库才不会给你管。

赵王点头,忽而脚步一顿,眼神阴鸷地看着一个从长生殿走出来的人,以及停在长生殿门口的马车,看车徽,好像是镇国大将军府的。

秦流西也看了过来,见到赵王和玉令澜,眉梢轻挑。

玉令澜看到她,眸中精光一闪,道:“果真回来了。”

赵王哼了一声,想到秦流西的身份和她背后的人脉,忍不住走了过去,勾起了笑脸,喊了一声:“大姐。”

玉令澜呆住了。

秦流西亦是瞳孔地震,啥玩意?他喊我什么?

赵王看到她一脸震惊的样子,顿觉快意,让你避而不见还跟秦明月那蠢货撇清关系,本王就是要当面恶心你。

瞧瞧,我喊你一声大姐,你敢应吗?

不管你敢不敢,我就喊你,恶心死你。

赵王的笑容越发地甜腻真切,又喊了一声:“大姐,之前上秦家,你我缘悭一面,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巧了。你妹妹月儿一直念叨你呢,不如上我府中一聚?”

秦流西心中冷笑,这王八蛋是在恶心我呀!

她看着赵王,目露怜悯和同情,让开身子,道:“看你生得丰神俊朗的,没想到脑子被门夹了,快进去吧,长生殿的大夫医术挺不错的,药也好使,只要对症下药,多控控脑子进的水,你定然能恢复正常的!”

赵王:“……”

这是在骂他是个傻子吗?

赵王黑脸怒喝:“你放肆,你竟敢辱骂本王?”

“敢问,我哪个字骂你了?”秦流西笑吟吟的,道:“贫道都不认识你呢,是你走上来就冲我喊大姐来着,我也没想到你有这个癖好。”

啥癖好,上门找骂的癖好呗!

秦流西尤不解恨,又来了一句:“虽然癖好是个人喜好,但上门就认姐,这是病,得治!”

众人:“……”

你是没明着骂,但你每个字都在骂!

“你!”赵王被周围的眼光给刺激到了,看向秦流西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区区一个道士,竟敢如此轻辱皇族。

他手一抬,就想叫人,玉令澜上前一步,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警告。

赵王心头一悸,微微抿着唇。

玉令澜看向秦流西,双手抱拳:“在下见过不求真人,多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

秦流西一笑:“多年不见,玉善人依旧眼神不太好使,你确定自己所择的木没错?”

她意有所指地瞥向赵王,眼神带着轻视和不屑,就这玩意,还择贤而助,眼瘸了吧。

赵王勃然大怒!

第1014章 为赵王点蜡

良禽择木而栖,这话谁都知晓个中道理,而秦流西一句你择的木不过尔尔,等同一骂骂俩,别说赵王大怒,玉令澜的脸色也有几分尴尬和薄怒。

只是玉令澜到底有着玉氏子的身份,端着一身的教养,浅浅地勾唇,看着秦流西道:“每回见真人,都是不假辞色,可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真人?”

秦流西的手背在身后,道:“没有。”

“那……”

“诚如这位王爷有满大街认大姐的癖好,贫道也有个人喜恶,贫道纯粹和玉善人无眼缘罢了。”秦流西淡笑。

无眼缘的潜在意思就是,看你不顺眼!

玉令澜饶是再好的风度,也险些忍不住了,淡笑道:“那便是在下想请真人为王爷算一卦,也是无此福缘了。”

“哦?你想找我算卦?”秦流西挑眉。

玉令澜含笑点头,其实不然,他也是随口一说,也没期待,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听秦流西那张毒嘴说的毒话了。

岂料,对方也不按理出牌。

“算卦可以啊,一卦万金,你们想算什么?”秦流西笑眯眯的说。

既然有人送银子上门,她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这善银,换成粗粮包子,都可以让很多因雪灾受苦的灾民而吃饱一点。

“一卦万金,你当你活神仙啊,咋不去抢?”赵王叫了起来。

秦流西:“我现在就在抢。此外,我是不是活神仙,你心里不清楚吗?不然你认我做大姐做什么!”

赵王:“!”

很好,本王又被气到了,气入肺管子,疼的很。

“算不算,不算就此别过,贫道还有事儿。”秦流西不耐烦地来回走了几步。

谁特么花个上万两的银子去算个卦啊,嫌钱烧得慌不成?

赵王再有也不是个冤大头,自然不愿意,道:“本王素来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

“早说你穷就得了,浪费贫道时间。”秦流西轻嗤一声,绕过他,就往一旁的马车上去。

赵王气得俊脸有些扭曲。

区区女冠,竟如此嚣张!

玉令澜轻咳一声。

赵王又忍了下来。

秦流西上了马车,看着赵王,意味深长地道:“你真的不算?这一卦很值钱的,趋吉避凶呢!”

赵王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

但刚刚他就说了不信怪力乱神,现在再算,岂不是自己打脸。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眼睁睁地看着秦流西的马车离开。

待她一走,赵王就黑着脸对玉令澜道:“刚才伯隐为何要拦我,她不过一个坤道,竟辱我皇族,出言不逊,简直大胆。”

玉令澜说道:“王爷,此人便是拉拢不过来,也不要得罪她,这可不是一般的神棍。”

赵王皱眉。

玉令澜看他满脸不爽,轻声道:“玄门道术,真正有修行的人,能将其玩出花来。您虽是王孙贵胄,但也仅仅是凡人,她若生气对您行那阴损诡秘之事,您如何能躲?”

赵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道:“不会吧?”

“能人异士,当然有他们的脾气,因为有那本事。”玉令澜看着已经彻底消失在眼中的马车,道:“得罪她,有弊无利。”

赵王听了越发憋闷,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王爷身份不管用了,竟然要在一个女冠跟前忍声吞气。

很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他也没失去理智,非要去找秦流西麻烦,一来是听从玉令澜这个智囊劝,二来么,刚才秦流西那意味深长的一句,总觉得心里发毛。

妈的,这女人有毒!

赵王和玉令澜离开了长生殿,可没想到,一进王府,头顶那笨重镶铁框实木的牌匾忽然掉落,直直地往他头上砸下。

赵王脑子一片空白,竟是手脚僵硬,不知闪躲。

“王爷小心。”玉令澜本就在他身后,见状一推,牌匾砸落,那冲击力震得那松脱的钉子飞出,惯性使然,擦着倒在地上的赵王眼角射了出去,带出一丝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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