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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日益严重,有时是连我都认不出了。”

说到这,他脸上十分落寞和沉痛,声音也带了丝颤意。

“曾犯脑卒,会失智也不是稀奇事,其实失智就是返璞归真当个老小孩,她不认得人记不住事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她能吃能喝能睡,无病无痛的就是最舒服的。”秦流西轻叹:“老人家上了年纪,有你们这些孝子贤孙,更有无数仆人伺候,失智并不可怕,她会体面又快活的度过最后的时间,最怕的其实是病痛折磨,那才是生不如死的。”

失智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人管,那才是可怜。

蔺相失笑:“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了。”

“我说的也是大实话。”秦流西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既然来了,那就给她老人家扶个平安脉吧。”

蔺相道了一声谢,亲自带着她去老母亲的院落。

蔺府家规严,秦流西虽然时隔一年再出现在这里,但有些仆人对她还是极有印象的,毕竟是救了老夫人的神医,如今又有家主亲自陪着在,所以下仆都恭恭敬敬地弯腰躬身行礼,规矩十分得体。

蔺夫人早就得了消息,领着儿媳和女儿蔺青棠在院子里候着,见了秦流西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少观主,许久不见。”

秦流西一一还了礼,视线从蔺夫人,还有她的长媳,以及蔺青棠脸上划过。

“一年未见,蔺大奶奶又有喜了,恭喜。”

蔺大奶奶愕然地啊了一声。

蔺夫人也是一愣,随即看向长媳:“你有了?”

“没……”蔺大奶奶一个没字才出口,却不知想到什么,心口砰砰乱跳,双眼晶亮的看向秦流西:“我有了?”

秦流西伸手,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腕,待那微凉的双指搭上腕,心跳得更快了。

“脉如滚珠,是滑脉不假,只是月份尚浅,尚不足一月,再过几日就更明显,这阵子莫要过于操劳了。”

蔺大奶奶顿时大喜,满脸笑容,拔下头上一根鎏金镶红宝石步摇想要插到秦流西头上,可看到她扎着高马尾,只用簪子别着髻,便塞到她手上:“多谢少观主扶脉,能看得出我这一胎是男是女吗?”

蔺夫人也眼中含笑,满脸期待。

长媳福气不错,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嫡长孙更是出色,被老爷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如今两口子心心念念的就想要个粉嫩嫩的小姑娘。

蔺相也有些期待。

秦流西拿着簪子默了一会,道:“仔细保养着,争取下一胎!”

众人脸一垮:“……”

所以就是说,这胎没戏,散了吧!

蔺大奶奶叹气地摸了一下腹部。

蔺青棠眉眼弯弯地笑着调侃:“大嫂,你和大哥夫妻恩爱,迟早会得偿所愿的。”

蔺大奶奶脸上一红,啐她:“果然是快出嫁的丫头,都敢调侃起嫂子来了。”

蔺青棠羞红了脸。

秦流西看了她一眼,见她脸带羞意,又隐有期待,眸光轻闪。

蔺相不经意地看过来,笑脸微敛,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眼神,我有些慌!

“相爷,夫人,老夫人已经拾掇好了。”一个老嬷嬷上前,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也不再寒暄,陪着秦流西走进去。

蔺老夫人歪在罗汉床的大迎枕上,一身凤鸟纹锦服,额头戴着同款抹额,双眼微微阖着,一个小丫鬟拿着美人锤给她轻轻地捶着小腿,又有丫鬟拿着话本站在她身边脆声给她念着。

“老夫人,相爷他们来了。”心腹嬷嬷上前说,让小丫鬟们都退下。

“娘,儿子带了少观主来给您请个平安脉。”蔺相上前温声说了一句。

蔺老夫人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像是在回忆他是谁,但没想起来,看到秦流西时,浑浊的眼却像是有星子亮了,坐正了,拨开儿子,向秦流西招手:“丫头,我认识你的。”

蔺相有几分心塞,默默退到一边。

有仆妇很有眼色地搬了杌子放在罗汉床边上,秦流西坐过去,抓住了蔺老夫人伸过来的手,双指搭了上去,笑眯眯地问:“您认识我,那我是谁呀?”

“你是少观主,刚才这大个子说了,嘻。”蔺老夫人指了一下蔺相,问她:“你怎地许久不来了?”

秦流西回道:“自然是因为您不听话乖乖饮药,我有些生气了。”

众人都愈发佩服,老夫人失智后,行为就越发像小孩,喝药不配合,还时常打翻。

“啊!”蔺老夫人一脸心虚,像个小孩一样小心地看着她,委屈地控诉:“太苦啦。”

“我给您开个不苦的,可要乖乖喝了,否则我就不来啦。”

“好。”

蔺相看过来,以眼神询问,秦流西微微摇头,他眼内的光顿时暗了几分,垂在身侧的手也攥了起来。

第902章 做点符合身份的事吧

诚如秦流西之前所说,蔺老夫人的寿数也快到了,如今她的病其实也只能说是老病,大药方没有开,她就根据她如今的身体沉疴的暗病调整了一个经方喝着,另外又施了一回针,调一下阴阳气机,也能使身体轻快,让睡眠安稳些。

说白了,就是养着。

蔺相并没有强求,早在秦流西之前说过时,他就已经开始为家族布局了,也已经做好丁忧的准备。

等蔺老夫人小憩,秦流西就离开了,拒了蔺大奶奶想要开个安胎药的请求,反而给了一张安胎符。

“你身体养得不错,不必吃安胎药,平日膳食荤素搭配着吃就行,不必大补,也别受寒,这张安胎符戴在身上,能平平安安的。”

蔺大奶奶双手接过,郑重地放在荷包里,又拿过丫鬟递过来的荷包塞到秦流西手上,这是她自己的事,当然自己给诊金。

秦流西坦然地接过来,眼看已是午时,便应了蔺相的邀请,共进午膳。

午膳过后,管家亲自领着小厮把用过的膳食撤了下去,又备了一壶茶,出门时看向那捧着茶相对而坐的一大一小,可以做爷孙的年龄差,但两人相处,却像是平等的地位一样,十分自然。

就是大爷都没法在相爷面前做到这般自在吧?

更遑论外面的官员了,谁面对相爷不是诚惶诚恐,恭恭敬敬的。

蔺相看向秦流西,道:“你祖父平反后的官职,已是能运作的最平稳的。祭祀是大事,虽是被诬蔑陷害,但也是在他治下出了差池,算是失职,圣人自是心生不满。圣人在这个年纪了,更忌讳自己的名声,最是怕引来一个不孝或为君不仁的名头,所以能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已是大恩典。”

秦流西浅笑道:“您不必向我解释,世俗官场的事,我也不管,秦家荣兴与否,也不在他,在年轻这一代。”

“看出来了。”蔺相对秦元山甚至秦伯红这一代感观都是一般,上面两代人守成可以,有大辉煌却是不太成,倒是最年轻那一代,估计能起来,毕竟有秦流西在。

“不过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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