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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比如谁家的小妾和小叔子搞破鞋被撞破了,哪家的老实婆婆其实是个会磋磨媳妇的恶婆婆,这都是最常见的事,说个几日就散了。

这讨论最多,还是去年前光禄寺卿秦元山在大祭祀时出了差错被圣人恶了,而今年的祭祀比去年还不如,险些令圣人受伤,一查,前嘉太子余孽搞的事,于是,新的光禄寺卿戴了一年不到的三品官帽,比秦元山撸得更惨,直接抄家判秋后斩首。

有朝臣就上折秦元山实乃含冤一事,理应赦免流放之罪,恢复官身。

而这新光禄寺卿的位置,虽然有些邪门,却仍是被各党羽争破了头,毕竟它可是三品官啊。

圣人被吵得头疼,进了后宫,一时无处可去,虽然蒙贵妃早就遣了內侍说小皇子想他父皇了,总吵着要上朝拜见父皇。

这一招,开始圣人是有些受落,但次数多了也烦了,尤其是争这光禄寺卿位置的,安成侯竟然也插了一脚。

圣人知道的,他已经知天命了,太子却还没立下,皇子这么多,人人都想争,尤其是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有皇子的妃嫔,就更是费尽心机去争宠。

今天这送个甜汤,明天那个送个炖品,后日那个说编了新舞。

就没个纯粹的。

不过说到纯粹,不争的么?

“摆驾去长信殿吧。”

那是雪嫔的宫室。

雪嫔听到圣人要来,也没做什么,只让宫人准备雪水花茶,以及一碟栗子糕,整了仪容就去殿门口等着。

待得圣人来了,行了礼,服侍他上座,便亲自用煮水泡茶,话一如既往的不多,殿内,也是淡淡的花果香,不如别的宫殿用的华贵香料,却清香怡人。

一盏雪菊茶上来,圣人就笑了:“怎么用菊了?”

雪嫔长得并不艳,比起艳绝后宫的蒙贵妃,那就是个小碧玉似的,就一身气质人淡如菊,话也不多,但和她说话,每每会说到点上。

“秋燥,菊花降火。”雪嫔把栗子糕推了过去。

圣人又是一笑,顺着话头就说起了光禄寺卿由谁来,还吐槽这职位谁坐谁倒霉,还抢得差点要打起来,末了道:“朕老了,他们都坐不住了。”

这话,有些冷意。

雪嫔不回话。

“雪嫔你倒说说,朕要点谁做这光禄寺卿?”

雪嫔蹙眉:“后宫不可干政。”没等圣人说恕罪,又道:“还有,臣妾不认识谁是谁。”

圣人哈哈的笑了,他忘了,这雪嫔是个绝户女,身后也无娘家,无子无争,她平时连宫妃都不交往,哪里还认识几个官员?

雪嫔给他续了茶,淡声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用新人,倒不如用老人,您信得过的。”

圣人微微一愣,用老人么?

第752章 卖女求荣

雪嫔站在宫门看圣人的御驾离开,福了一礼,直到走得远了,才转身回宫,眼神淡漠又厌烦。

“娘娘,您不是不喜那秦家,怎还替他说话?”回了殿内,唯一的心腹宫女香草递上一杯雪莲茶。

雪嫔端着茶说道:“不喜归不喜,但更不喜小主子顶着什么罪臣之孙女的名头,烦。”

香草浅笑:“您烦,是因为听了丽苑那几个秀女提起的罪臣之女,心里不痛快了?”

入了宫的秀女已经先刷过一轮,哪怕选不上,也可以选为女官,比起刷下去的又多了一分机会,又都是大臣之女或亲眷,自然心高气傲。

前阵子,雪嫔在丽苑相邻的翔鹭圆采摘一些雪菊,正好遇了几个小秀女在那讨论光禄寺卿姚家那位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的嫡女,要不是她爹出了大事,估计已经选秀之前就已经雀屏中选了吧,可惜运道不好,家破不说,自己也沦为官奴。

秀女们幸灾乐祸的,提到了这个姚家,又不免提到之前的秦家,又说秦家也有姑娘,可惜也是罪臣之女如何这般,语气特别的讽刺不屑,把雪嫔气得碾碎了一朵雪菊。

她们口中所言,未必就是说秦流西,毕竟她不在京中长大,鲜有人得知有她这么一号人存在,但别人不知,雪嫔怎会不知,入了她耳,就等于在她面前诋毁秦流西。

于是,一向人淡如菊不管世事的雪嫔开口惩戒,罪名是口舌多,生是非,罚跪半时辰。

香草从那日的事回过神,继续道:“小主子非我等凡人,不会在意这些名声,倒是让秦大人官复原职,倒便宜了他们,这流放才一年呢。”

雪嫔哼笑,声音低了些:“咱们这位圣人,可不会是轻易认错的主,提这么一嘴,也不过是让秦家平反的机会再大些,至于官复原职?不管那秦大人是不是冤的,监管不力就是监管不力,错就是错,官复原职,希望不大。还有这流放一场,身子骨也不是从前那般健朗了。”

香草闻言,便道:“那是不是得向主公告个信。”

“嗯,我起个信吧。”雪嫔支着下颌把玩着腰间的一串压裙角的佩环,那是一串白玉雕花的玉佩,细细看去,还雕着繁复的符文。

京中关于前前光禄寺卿秦元山是否能平反的消息议论得热,连已在京里一段时间的秦梅娘听到后,欢喜得不行,忙给漓城去了一封加急信告知大嫂他们这个好消息。

甭管能不能成,可以提这个事,就证明有机会,现在圣人没有表态,但遇着个大好事,说不定圣人就借着台阶下,赦免父亲他们的流放,让他们回京呢?

但这高兴也持续不了多久,此时秦梅娘是忧心不已,因为秦语嫣她们姐妹回到宋府,被留在里面已有一段时间了,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她心里就急得很,怕宋家真要使什么腌臜。

这时,她又有些怨自己不该心软,回到京中时已经和宋家说明了,姐妹俩现在就跟着她姓并立了女户,来奔这个丧,也是因为死的是她们姐俩的亲生父亲,才全了这一份孝。

可宋家那老太太就抓着这个孝字,把人留了一日又一日,后头还拿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郁结于心,郁郁寡欢,希望子孙环膝陪伴一段日子,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样子,让她一时心软了。

现在想来,从前老太太就不喜欢姐妹俩,现在又怎么可能做出一副慈祥祖母的样子来?

秦梅娘越想越心焦烦躁,还有些不安。

宋家那老太太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秦梅娘一想到女儿的年纪,也不敢再瞎猜,眼看要中秋了,秋后回漓城正好,再晚就要冷了。

如果宋家敢扣着人不放,就别怪她弄得不好看。

打定主意,秦梅娘就要上门,但她还没出门,宋府就偷偷来了个小丫头给她说了一个消息,那是从前受过秦梅娘恩惠的一个婆子的孙女,而她带来的消息,差点让秦梅娘晕过去。

果然被秦流西说中了,宋家竟真要打她们姐妹的主意,还是用的腌臜手段。

他们丝毫不怕秦语嫣她们改了姓,反而觉得更好,因为一旦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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