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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病失性,把自己给折腾没了,夫君宠爱没了便罢,若连亲儿子和她也生分,那就是人伦惨情。”

秦流西听完了,便道:“听着倒有些像孕后情志郁结于心。”

“哦?”

秦流西解释道:“有些妇人,一旦怀孕,身体之中就会生出变化,或使情志郁结,继而胡思乱想,这郁结一直不得解,严重的话会生出癔症并生出死志,一死了之。”

江文琉脸色微微一白。

这么严重的吗?

“所以做个好夫君吧,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女人,孩子还是冠你的姓,值得你珍重的,莫要人家怀孕,你就去排解什么寂寞,平白伤了嫡妻的心。”

江文琉脸上有些发烫,想说他还没成亲呢,不过对方这话也未尝不是在提醒他。

“不过但凡有女人的地方,就肯定有争斗,你姐又嫁的高门大户,说不准是着了算计也未必。”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江文琉的视线从她的手上挪开,虽然但是,你说归说,为何要掏出一把瓜子来嗑,跟看戏似的。

大灃有三公,都是跟着先帝打天下的开国勋贵,世代袭爵,可三公中,也只剩老定国公还健在,四代同堂,子孙旺盛,也确实是家大业大。

“一般你们这样的书香世家,不是不愿和这样的勋贵结亲的么?但凡你姐稍微低嫁,日子也会清净些吧。”秦流西看着偌大的国公府,悄声问江文琉。

江文琉叹道:“她自己相中了。”

懂了,因为爱情。

前来接人的,是江文妍的心腹管事婆子,恭敬地行过礼,就领着人往她二门去。

虽然江文琉是小舅子,来探望姐姐甚至给姐姐带个好大夫来请个平安脉也是无可厚非,但他始终是外男,又是小辈,国公府规矩也大,于情于理都得先去拜见长辈。

于是,到了二门处,他就看到了他姐夫乔子翎,先引荐了秦流西,让秦流西先往她姐的院子海棠院去,他则跟姐夫去拜见长辈。

秦流西不紧不慢地走着,入了海棠院,就看到院内的风景,下仆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说话的声音都很小,走路更是踮着脚尖走,看得出来这规矩挺严谨。

有两个丫鬟在正房门口守着,看到人来了,便往内禀了一声,有脚步声从门内传来。

秦流西站在正房门口,抬头看了一眼这屋梁处,眸光轻闪。

“可是少观主到了,我家大奶奶有请。”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梳着丫鬟髻发的丫鬟笑吟吟地向秦流西行了一礼。

听舅爷说,这位可是女冠呢,如今在盛京传得沸沸扬扬要托人情才能请到的那位道医就是她。

秦流西向丫鬟做了个道礼,走了进去。

江文妍就坐在靠南窗的罗汉床上,刚才她就透过窗子看到了秦流西的脸,惊讶她年纪这么小,而容貌却又生得俊秀,说实在话,虽然穿着青衣袍以青玉簪挽发,可这身姿这气质这模样,还是让她院里的小丫鬟红了脸,偷偷摸摸地看她。

江文妍没来由地有点生气,这些小浪蹄子,也太不能把持了,就这样也能看红脸。

一生气,她的脸就有些红,因为少食而变得瘦弱的身体,脸上的肉也少了,这一气一红脸,看起来就有几分尖酸刻薄,面目可憎的感觉。

江文妍有些烦躁气闷。

秦流西很快就把外屋的摆设看在眼内,然后看向江文妍,露出一个笑容来。

江文妍扯了一下嘴角,起身向秦流西行了个礼,虽然烦躁,但自小的教养教导她不可失礼。

“少观主有礼,劳你走动这一趟,这边请坐。珍珠,快上茶。”

秦流西从善而流地坐到罗汉床的一边,接过丫鬟递上来呷了一口,说道:“不过是受江公子所托才前来,乔大奶奶不必多礼。”

江文妍看她提到胞弟,难得的露了一丝笑,道:“他有心,我这做姐姐的是知道的,只是我这病从发起至今也有几年了,却是不见好,唉,也不知有没有机会治得好。”

“姐姐胡说什么,少观主医术出众,肯定会给您治好的。”江文琉和乔子翎掀帘走进来,听到这话,不认同地说了一句。

江文妍眼圈微红。

江文琉见状就道:“少观主,快给我姐姐扶脉吧。”

秦流西放下茶杯笑着道:“不急,扶脉之前,也不知大奶奶你们是否容许我先参观一下你的卧房?”

众人一愣,都奇怪地看了过去,参观卧房,是不是太无礼了?

第587章 你的嘴巴是不是有毒?

扶脉之前,先参观病患寝卧。

秦流西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就觉得意外和奇怪,乔子翎更是皱着眉瞥了一眼小舅子,怎地感觉文琉这次请来的大夫并不靠谱呢?

就没见过看诊还要先看寝卧的,怎么,这病还和住处有关吗?

不是他说,他是嫡长孙,院子占地都是极大的,而且这景致不错,成婚之时,院子还特地翻修过一遍,窗明几净那是必须的。

秦流西却要参观主人的房子,还不是一般的待客厅,是私密的卧房,这让乔子翎感到不太舒服。

江文妍也是奇怪得很,她看过不少大夫,也没这样的,难道道医的看诊方法就和传统大夫不一样?

江文琉却是反应过来了,毕竟他可是走过阴路的人,见过真正的鬼怪,也知这人世间除了生人,死鬼也会在世上游荡而非都去往投胎。

那么,秦流西是说胞姐这房子不太干净吗?

江文琉向胞姐使了个眼色,只留心腹奶娘和心腹丫鬟,才问秦流西,道:“少观主,难道我姐这屋子不干净?”

江文妍和乔子翎的脸色一变,后者直接不悦开口:“文琉,你堂堂进士,是读书人,怎可怪力乱神?”

江文琉面不改色地道:“你们家老太太不也是常去金华观参道?”

乔子翎一噎。

“再说了,我姐的病久治不愈,换了多少大夫,又吃了多少药,都成药罐子了也不见好,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脏东西作祟?”

“你!”

江文妍越发烦躁,道:“你们别吵了,这位少观主怎么说?”

“门口屋梁处应该有些东西,可差人去取下来。”秦流西直接开口,那里有很淡的阴气。

众人都变了脸色。

江文琉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瞥向乔子翎,如果姐姐当真是中了这腌臜的算计而病了几年,他江家必不会善罢甘休。

乔子翎有些恼怒,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奶娘,你去让人取了梯子来爬上去看看。”江文妍眉间生出一丝戾气。

那心腹奶娘阴沉着脸退了出去。

江文妍淡淡地看了乔子翎一眼,对秦流西道:“我陪少观主参观一下。”

她走在前,领着秦流西走向寝卧。

乔子翎咬牙对江文琉道:“文琉,你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自然是精通玄门五术的真大师。”江文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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