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1
“不做,生意不好打理,而且,这谁去打理?指望我,不可能!”秦流西摇头,道:“给大太太,她是可以打理,但让二婶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犯红眼病了。”
岐黄想确实是如此,道:“那买下后,这些契纸,给大太太吗?”
“暂时不用。”秦流西说道:“老太太在,秦家也始终没分家,这些东西给了她,说不清楚的话,以后有的是官司,倒让她难做。”
后宅纷争,她没参与也听过不少。
秦流西说完这些,就道:“我去铺子走走。”
岐黄指着她的双腿:“您这行动不便,还要去?”
“库房不是有个蒙尘的轮椅吗?拿出来用,铺子有些热闹,我过去瞧瞧。”秦流西笑道。
岐黄没办法,只能遂了她的愿,把轮椅给搬了出来擦干净,又让李成把她送过去,这次忘川说什么都要跟着了。
……
要说非常道这铺子也是有意思,开业至今,开门是随意,不定时辰,有时甚至不开门,就年前也是早早歇业,年初十才开市。
它家做的生意奇奇怪怪,铺子内卖的东西,也是些符牌平安符一类,据说可以看奇难杂症,但不会配药,而且能看诊的那位,得看缘分在不在。
除此外,驱邪捉鬼亦是一样,但实在紧急,可以上清平观另请天师出手帮忙,毕竟铺子的主人和清平观同出一脉。
如此一来,客人不算多,但却不见倒闭,反倒是总有些穿着富贵的人找上门,让这一带的铺子都是又羡又妒的。
这铺子就不该叫道的,合该称为佛系铺,东家太任性了。
丁永良也是这么觉得的。
当从爹爹口里得知秦家的姑娘就是清平观的少观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敢相信那在自家门前刁蛮任性的姑娘,竟是个女冠坤道。
而丁家,就是在她手里吃了个大亏,还不敢发作,而是得低声下气去赔小心,就这样人家还不鸟你,忒是拿乔。
可丁永良还是忍下来了,甚至找过来了。
他找过来也不是找茬,是为了自己的同窗,因为同窗自过年开始就有些不太妥当,似是撞了邪。
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叫何寿的同窗就是觉得自己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也不敢声张,生怕叫师长不喜,而丁永良得知后,便想到了秦流西。
传言不是说那少观主特别厉害么,还让他们家吃了个闷亏,可传言终归是传言,还没亲眼见证呢,正好同窗疑似撞邪,便带着他来寻,正好探一探那人的底。
可上了清平观,观里还在闭官修葺,并不开放,观里的道士还指了明路,城中寿喜坊有个叫非常道的铺子,他们少观主的,去寻人就好。
丁永良都以为自己得了幻听,道士开铺子,真是闻所未闻。
于是,他找过来了,可那人不在,接连三天都是扑了个空,丁永良的耐心都丧失了。
“你们少观主到底何时归,就没个准日,让客人干等?”丁永良皱眉问陈皮。
他都怀疑这是故意的,知道他是丁家人,所以故意让他难堪。
陈皮道:“我们铺子做的生意不寻常,行事风格自然也不寻常,得看缘分。你们能等,就等。不能等,另请高明,我们也没拦着你啊。”
“你。”丁永良气得不行。
只是一个伙计,口气这么大,换了别的铺子这么干,迟早倒闭!
真是东家什么样,下头的人都是什么样,拽上天!
“丁兄,我能等的。”何寿扯了扯丁永良的袖子,道:“而且在这里,我也觉得安心,还有,你也不必陪着我等,我自己来也行的。”
丁永良道:“那怎么行,我既然能带你过来,怎么能丢下你。”
陈皮轻嗤,在哪上演情深呢,还不是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何寿勉强露了个笑容,又对陈皮道:“小哥,烦请给我换个护身符,昨日买的又废了。”
“一百两。”
丁永良瞪大眼:“怎又变了价?第一次五十两,第二次八十,现在一百。”
“一天废一张,缠着他的东西可是了不得,爱买就买,不买我也不勉强,画符不费灵力啊?”陈皮哼了一声:“再议价,一千一张!”
丁永良:“……”
气死个人,何兄你别拉着我,我要和他说道说道!
第493章 她真的很欠扁啊
丁永良觉得自己被这小伙计给针对了,不然咋不见他对别人如此的冲。
陈皮:自信点,把觉得去掉,就是针对你,叫你姓丁!
“丁兄,你快别说了。”何寿麻溜把一百两的银票奉上,还不忘把丁永良往后一拉,他是真怕丁兄再说两句,人家涨价涨到一万两。
丁永良更郁闷了:就没这么憋屈过。
陈皮接过银票,道:“你这事,护身符一天废一张,不经使。咱们铺子还有符牌,雷击木和玉石做的都有,辟邪护身都是极好的,比护身符更管用,买一个?”
“能把缠着我的东西给消灭吗?”何寿眼巴巴地问。
陈皮道:“尚不知缠着你的是什么,不好说,但不能近身是可以的。”
“多少银子?”丁永良谨慎地问。
陈皮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雷击木符牌:“二千两,上有道家驱邪镇煞的符文,戴着它,邪祟不敢近的。”
“这就要二千两?”丁永良都维持不了贵公子的淡定了,就那么一块黑不溜秋没颜值的破木牌,开价就要二千两,这是当他们冤大头坑呢。
还有,随便一块木牌就要二千两,这不比那什么蜜饯铺子要赚得盆满钵满?
这,这铺子就是只下蛋的金鸡啊!
陈皮冷哼,道:“就说你们不识货吧,雷击木本就难得,它本就有诛邪镇煞的妙用,又雕刻了道家符文,双重保障,作为护身符牌,收你二千两,是厚道了。而且,这雷击木可不是随时都有,得看机缘,就咱们铺子,统共也没几块。”
他说完就收了起来,道:“我早就说过,咱们非常道做的生意都讲究一个缘字,看你们也是无缘了。”
“不不不,小兄弟,此物与我有缘,当是我的。”何寿看他收了起来,有些着急:“二千两而已,我要了。”
“不必勉强。”
“一点都不勉强。”何寿恳切地抓着陈皮的手,道:“我看它真的与我很有缘,我一看就心动不已,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可快了。”
咿呀,小兄弟这手跟小火炉似的,可真暖。
“谁要摸你的心。”陈皮却是被冻得不行,把手抽了回来,道:“你这阴气,确实是有些严重啊,罢了,看你诚恳,卖给你吧。”
他把符牌重新拿了出来。
何寿拿出一叠银票,抽了两张面额一千两的递过去,把符牌抓在了手心,看了一眼,喜滋滋地戴在脖子上。
丁永良看着同窗一脸傻狗的样子,不忍直视。
二千两,就这么叨叨,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