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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吧?”

上等朱砂啊,那自然适用的。

秦流西接过来,打开一看,细看着朱砂的神色,便是眼睛一弯,笑着抬头:“很好……嗯?”

颜岐山看她神色有异,不禁道:“怎么?是嫌这彩头不够贵重么?”

“我本来就没在意彩头,是您的问题。”秦流西又把他身上的一丝阴气抽了出来,皱眉道:“之前才给您拔除了这阴气,怎地去一趟又沾上了?颜先生,您是带了什么东西来书院了?”

几人一愣,又沾上了?

唐山长脸色也有些凝重,道:“仲清,你怕是得了什么东西带着晦气,而你却不知。”

颜岐山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好像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秦流西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吧。”

颜岐山和江文琉也只是前来探访好友,行李并不多,都是这一路游历得来的,秦流西说看,那就看呗。

入了屋,环顾一周,秦流西的视线落在一个箱笼上,走了过去:“这里。”

江文琉有些异样,刚才老师才从这里拿了那盒朱砂呢。

他上前打开,一边道:“都是些寻常物件。”

秦流西却是拿起那成人手臂长的绸布,打开,露出那古琴,她轻轻的抚上琴身,感受了一番,又随意的拨动琴弦。

指尖下,琴声松沉旷远,余韵细微悠长,如一个女子在对清清浅浅细语,如泣似诉,哀泣幽怨。

颜岐山他们听到琴声,都有些眩晕,眼神有些恍惚,像是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案桌抚琴,琴声悠长,泣诉哀叹,使得人心疼之余又有一丝怨怼和憎恨,想要抓起什么发泄。

吱。

忽地一阵刺耳的琴声,让他们清醒过来,脸色微微发白。

“我,这是怎么了?”颜岐山皱起双眉。

唐山长道:“你刚才就像一只想要抓狂的野猫,脸都有些狰狞了。”

“怎么可能?”他也是翩翩儒士君子,怎么可能会面露狰狞。

秦流西按着琴弦,说道:“是这琴的执念成怨,琴声响起,便把你们心底阴暗的一面给勾动出来了,刚才你们难道没感觉到内心愤恨怨怼?”

颜岐山按着心口,他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看着那小巧精致的古琴,多少感到这琴有些不对了,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琴是我从永州那边的九玄拍卖馆拍来的,我看它小巧精致音色也好,这才起了心,可我拿到琴,也拨弄了一下,却不会像这样啊。”

秦流西细细的看了一下琴身,琴尾那有一朵暗红如火焰花绽开,而其中一点,鲜艳嫣红。

她沾了一点水在手指,摸上去,指尖有些殷红,是血。

“这是你抚琴时留的血?”秦流西看着带着阴气的古琴,道:“你把被封在古琴的怨魂给唤醒了。”

颜岐山:“?”

第450章 这是看渣男的眼神

虽然颜岐山他们已经小小见识过秦流西那神鬼莫测的一面,但现在她说这琴里有一缕冤魂,且被颜岐山唤醒了,让几人很是惊愕。

“这,一滴血就唤醒了?”颜岐山有些目眩。

秦流西点了点那朵展开的暗红火焰花,道:“这花,你以为是什么?”

颜岐山看了下:“不是这琴木浑然天成而成的?”

“算是吧,只是它并不是天生就在琴木里,而是以极怨的心头血轧染而成。”秦流西笑眯眯地道:“也就是说,这是一朵血之花,带着哀怨,带着执念,留在琴身而不得出。你的血滴落在其中,将其唤醒了。”

颜岐山头皮一麻,后退两步。

“区区一滴血,就能唤醒,为何?”唐山长有些不解。

秦流西眯着眼,看着琴身上和颜岐山连着的一条若隐若现的因果线,道:“这就得问颜先生或是您的家人做过什么了。”

颜岐山一脸懵:“我什么都没做啊,这是我从拍卖行拍来的。”

江文琉皱眉,道:“难道是拍卖行捣鬼,故意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害人?”

秦流西:“……”

正悠哉悠哉地躺在阁楼上饮酒的封俢忽然头皮收紧,心想要遭,难道自己偷酒被那小祖宗发现,正提刀赶来?

不然怎么就感觉有人在骂他?

秦流西摸了一下鼻子,道:“九玄拍卖馆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除非是没发现,从他们那里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从墓穴出来的,都会经过化煞才会拿出来,化不了,就会以符箓布下禁制,否则出了事,他们也会担责。”

江文琉看了她一眼,道:“看来少观主很清楚这九玄拍卖馆的行事风格。”

秦流西淡笑:“我们清平观也不是像从前宗门那般隐世不出,而是身处凡尘,我自然也是在人间畅通无阻的行走,自是见识过。”

唐山长这时插话:“别扯远了,还是先看看这琴吧,小西你刚才说仲清怎么和这琴牵扯上了?”

“凡事皆有因果,沾上了就会有一丝因果线勾连着,或人,或物,或生灵。”秦流西说道:“而在我眼里,颜先生就和这琴有一丝因果线连着,想来是和这琴或是琴里的魂有什么关系。不如,请琴主人出来替我们解惑?”

众人:“?”

秦流西拂过那朵火焰花,轻声道:“您只发出阴气,也没出来伤人,可见您心中有疑,听了这么久,不出来解了这疑虑么?”

唉。

唐山长几人像是听到了一声哀怨的叹息,顿觉后脖子一麻,身边阴风刮起,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流西燃了一张符,手指掐诀,在他们眼前虚空划过:“这是以牛眼泪浸染过才画的见阴符,可以让你们的眼睛暂时看到平常不能见的魂体。”

几人眼睛有些刺热,泌出眼泪来,眨了眨眼,他们睁开,齐齐嗬了一声,急退几步。

本来放在桌上的古琴,缓缓现起一缕幽魂,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只以一根缎带松松绑着长发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久不现身还是身在书院受其正气影响的缘故,她的魂体极虚,像是一碰就会散的样子,叫人看得不太真切。

可这也已经足够让几个只读圣贤书而不语怪力乱神的读书人惊秫了。

见了这一幕,从今以后他们都不会再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了,谁说谁自己打脸。

秦流西看她干干净净的,便画了一张固魂符弹了过去,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手指长的香。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香啊?”颜岐山哆哆嗦嗦地问。

秦流西笑了笑没答,自然是神棍的本事,掐指一算,会用得上了。

她问那女子:“你叫什么?”

许是固魂符起了作用,女子的魂实了一点,又看秦流西没有恶意,便回了一句:“邰卿。”

秦流西便点了香,把香祭给她。

邰卿收到这祭香,才觉肚子空空如也,下意识地就吸。

那一缕香被她看似缓却快的动作吸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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