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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也不是寒症,是热毒瘀结于肺,从而引起血败肉腐成痈,所以才咳咯不止。参耆汤温补,不对症不说,反而甘温助阳更伤肺液,那大夫给你开这个方,怕不是个庸医?”

招夫人嘴一张,忽地脸色微沉。

招青蔓也想到了什么,一时没说话。

那个大夫,却是姨母荐的,如今两事一对,安的什么心,一目了然。

秦流西看她们脸色不对,知道自己怕是无意中道破阴私一件了,心想大户人家的腌臜就是多。

她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夫人此症问题不大,对症下药就好,以生熟地黄各二钱,天冬麦冬各一钱五分,茯苓紫菀川贝……各一钱,吃上两剂,就能烟消雾散。待得您喘息卧安,不旬日便能痰嗽俱止,此后加以调理,也就全愈大安了。”

说话的同时,她拿了狼毫笔,唰唰就写下一张经方递了过去。

招青蔓接过来看了一眼,道:“大师这经方,倒和真正大夫开的一般无二,却不见符箓之类。”

秦流西莞尔:“道医也是医,不是画符驱鬼就能治病的,要对症肯定得用药材,你非要往道上去说,那我也能说两句。就好比夫人此症,这肺属金,肾属水,肺金与肾水为母子关系,所谓金水一气,水火同原,乾金既可生水,而坎水又能养金,金水相生,如子救母,这痰嗽邪火不就熄了?”

静室窗下,沐惜捅了捅蹲在身边装死的双全,喃喃道:“这小神棍,说的是天书吧?”

他咋一句都听不明白。

第195章 遇故人扬名

给招青蔓破了借命的术咒,又给招夫人治了咳喘之症,秦流西又带着她们到了正殿,把七星灯供在了祖师爷前的供案上。

招夫人也很会做,朝身边仆妇使了个眼色,足足添了二千两的香油,把秦流西喜得眉开眼笑的。

不错,她可算是干出了实打实的功绩,瞧祖师爷的嘴都咧开了好些。

一切事了,招夫人便带着招青蔓告辞,她还得走一趟府城探一下消息,也要问一问她那个长姐,何至于此。

二人出门时,有人入殿,见到秦流西时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

“小公子是您?”

招夫人停了一下,看过来。

秦流西也有些怔愣,看着那妇人上前,有些诧异:“竟是你,谢大娘子你怎的到此了?”

眼前这妇人也不是谁,而是八月时,她没有出手相救的那个谢启康的娘子,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了。

妇人苦笑:“您别叫我谢娘子了,我本家姓周。”

“周大娘子。”

周氏向她行了一礼:“我是前来漓城洽谈生意,听闻清平观的平安符挺灵验,便来上个香,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小公子你,当真是缘分。”

“我是清平观的道长,道号不求。”

周氏惊讶,又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子能一言道出我那死鬼的腌臜事,是您早已勘破天机了。”

秦流西挑眉:“莫不是他在外的外室和私生子寻上门了?”

周氏冷笑,道:“确是如此。您既早已勘破天机,我也不瞒您,我带着那死鬼回乡,县衙的人便寻上来,我才知道他做下的丧尽天良的事,只怪我与我父亲有眼无珠,错把狼人当良人。他死了,那案子也很快结案,我把那凌妹子和她父亲给安葬立了碑,烧了纸钱祭祀,此后清明我也会差人去上坟拜祭的,算是一点心意和聊表歉意。”

秦流西听了便点头:“娘子心善,会有福报的。”

周氏叹气:“力所能及罢了。那死鬼的死讯传开后,那女人便带着儿子来认亲,想分家产,呵。”

当那两人找上来时,她才知道秦流西说的是什么,她自己本是生意人,商户出身,魄力是有的,自然不会承了对方的愿,一句死无对证,又早与谢启康义绝,便把人轰了出去。

“都过去了,娘子多做善事,广积阴德,终也会再遇良人,安享晚年。”秦流西笑着说。

兴许是帮着凌家父女立墓,周氏这面相有了些变化,多积阴德,会有子送终,安享晚年的。

周氏听了大为欢喜,道:“那就承您吉言了,我要多添些香油。”

“福生无量天尊,善人大善,您请便。”秦流西拿了一个平安护身符递给她,招呼殿内道童引香,便出了正殿。

招夫人走过来,和周氏攀谈了几句,得知秦流西当初也曾给她神断,不禁大为叹服。

“这清平观的不求大师,小小年纪,法和医双修,真是修为高深。”

两人自清平观离开后,此后遇了人,对秦流西大为推崇,一时使得清平观有大师名为不求,道法医术高深,使得她声名迅速传扬开去。

第196章 小祖宗,惹不得!

秦流西走出正殿,但见玉长空正和清远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事儿都了了?”玉长空笑问她。

秦流西点头:“你们在此作甚?”

玉长空便道:“我想着以后也是清平观的居士,也跟你学法,在道观的时间兴许多些,便想着在观里给我父母供两个往生牌位,也好方便上香。”

“也好,放在祖师爷座下,也受些香火,雕牌位的事交由清远来做便是,观里可还有几块木料?”后面这话,是问清远的。

清远心想,咱们观里的木料有多少,您心里难道没点数,从前您不作为,乃至于连来上香添香油的信众都要少些,更莫说是想做牌位的人了,那只有更少的,所以观里攒下的木料,不是他吹,做个几十块都是有的。

“木料自然是有,只看玉公子要挑何种了。”清远笑着说,价格是各有不同。

玉长空说道:“自都是要挑好的。”顿了顿又道:“钱叔去看过塑神像的工坊,这祖师爷的金身再有几日也就落成了,可是要另外起坛供奉?不知可要吉日,又要谁来主持?”

金身落成?

秦流西和清远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几分喜色。

“寻个吉日设坛开光,也请些信众来观礼,你安排好。”秦流西道:“我亲自去信给老头儿,让他回来主持,都浪这么久了,也该回了。”

金身像那可是观里的大事,肯定得隆重的做个法场。

清远道:“眼下信众香客渐多,又快到年末,想要请我们做道场的也多了,可我们清平观的挂单道长却少,有时候也忙不过来,还得招寻些道友前来我们观中挂单,不说别的,就这斋醮仪式也得寻人,要不不求师兄您……”

“我何时干过这个!”秦流西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体弱,你不是不知,平日画符诊病挣香油哪不是我,还让我做斋醮是想累死我?不可能,直接闭观吧!”

让她做道场斋醮,那是不可能的事,繁琐又复杂,她不干!

硬强迫她干,她就要反!

清远看她如此大逆不道,话都噎了回去,不停使眼色,当着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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