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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床单,嘻笑着问:“妹妹又尿床了?”

“嗯。”

父子俩洗漱完毕,赵西平牵着儿子往外走,他关切地问儿子又学了多少字、早上还有没有练武等等。

“来,我比一比。”赵西平揽着儿子在胸前比量,说:“又长高了一点,我听你娘说你上个月腿疼,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娘让梦嬷天天给我炖大骨头汤喝,她说是我长得太快才会腿疼。爹,你小时候长个子的时候腿疼不疼?”

赵西平点头,不过他那时候可没什么大骨头汤喝,也不知道为啥腿疼,腿疼就忍着,遇到农忙了还得咬牙下地干活。

他蹲下握着儿子的腿检查,脚踝、膝骨、腿骨、关节。

“都不疼。”小崽揽着他爹的肩膀,他心疼地说:“爹,你晒好黑,也瘦了。”

“你把你的大骨头汤分我一碗,过几天我就不瘦了。”

“好!”

赵西平起身,他指着半里地外的大公鸡,说:“我俩比一比,看谁跑的快。”

话音未落,小崽“嗖”的一下冲出去,赵西平让他十个数,之后毫不相让地追了上去。

两道音色不同的呼吸声隔着几步远达到了同频,父子俩的距离越拉越近,齐头并进时,小崽被反超了,但他脚步不停,继续奋力奔跑。

洗土浴的大公鸡被吓飞,赵西平脚踩它扒出来的土坑,转身高声数数:“一、二、三、四……”

“我来了。”小崽高声喊。

“慢我十四个数。”

“再给我两年,爹,我一定比你跑的快。”小崽气喘吁吁。

赵西平大笑,“行,我等着。”

“你妹妹平时是什么时候醒?”他问。

“快醒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

赵西平立马拖着儿子大步往回走,进屋一看,床上的小丫头已经醒了,正抱着自己的拳头啃。

“妹妹饿了。”小崽凑过去叭叭亲两口,“妹妹早上好。”

“你抱她过来,我给她换尿布。”赵西平担心他一露脸,小花又哭,他沾着母子俩的光才能近身伺候小丫头。

末了,赵西平把小崽赶出去,他端着女儿去她沉睡的母亲身边喝奶。

隋玉睁眼,入眼就是男人的一张黑脸,看见他,她发自内心的开心。

“我想你了。”她低声说。

赵西平俯身亲她一下,他给她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温声说:“你继续睡,孩子交给我,我就不信我讨好不了这个可爱的胖小姐。”

隋玉抬手摸摸他的脸,难怪老话有云小别胜新婚,分别两个月,这男人在她眼里充满吸引力,孩他爹的光芒褪去,丈夫的诱惑重新归位。

“你没睡?”她问。

“一心琢磨着看你和小花去了。”

隋玉抿嘴笑。

小花吃饱了,赵西平立马抱她起身,他握着小丫头的手冲隋玉挥一挥,说:“走了,爹带你出去找你哥哥和舅舅。”

小花想反抗,下一瞬,门开了,她到了小崽的怀里,有哥哥在,她不再执着找娘。

赵西平借用儿子当了五天的倚仗,鞍前马后伺候了五天,终于在他闺女面前博得好感,眼下小丫头见到他,会主动伸手求抱了。

天热了,赵西平觉得小花的头发过长,他张罗着,耗了一整天的功夫把孩子的胎发剪了。

“怎么样?不错吧?头发短了,显得小花的眼睛越发大。”赵西平得意自己的手艺还在。

头发短了,小丫头脸上的奶膘全部显露出来,大眼睛,白皮肤,撅出来的脸蛋子,这对喜欢小孩的人来说简直是个暴击。

“在可爱方面,小花快比得上她哥哥了。”隋良嘴硬,他抱着外甥女不松手,还不忘跟小崽说:“在舅舅眼里,你是最好的。”

第361章 苛政不如仁政

在家歇了七天,赵西平得去农司当值了,眼下不用下地巡查,他就在农司里撰写在酒泉郡和张掖郡开展种棉遇到的情况。遇到不明白的问题,他直接问马农监,完全不端架子,也不觉得跟下属讨教丢面子。而且他不光自己学,小崽和胡安岁都被他薅来了,让他们俩跟着旁听。

这日下值,赵西平领着两个跟班离开农司,他跟胡安岁说:“往后几年,随着棉花种植铺展开,农司保准缺人,你留着心,多准备准备,要是有合适的空缺,我举荐你去担任。”

胡安岁激动,他压抑着欣喜说:“谢谢姨爹肯提拔我。”

赵西平抚了抚小崽的后脑勺,胡安岁立即明白了,往后小崽很大可能也会走上农官这条路,他这是在给小崽铺路养人脉。

“你能不能离开敦煌?对于出远门有没有顾忌?还是只打算寻个离家近的活儿。”赵西平又问。

胡安岁沉默了,如果决心留在敦煌,那就代表着他可能会错失更好的门路。但他若是离家了,去了其他郡县,他往后可能一年回来不了几次,而他又无法带走他娘。

“我、我留在敦煌吧,我想先跟着您学习。而且我爹在敦煌任职,我在敦煌哪怕当个小吏,有他做倚仗,办事的时候阻碍也会少许多。”他做了决定。

“决定了?”

胡安岁迟疑了一瞬,坚定地点头,“决定了,我若是有能力,早晚能走出敦煌城,若是没能力,这时候走出去,往后就回不来了。”

他看小崽一眼,对上弟弟的视线,他颔首低眉笑了一下。这是他的另一层考量,只要他忠于这个表弟,始终站在他那一方,若是有一日,小崽有了大造化,他能做鸡犬升天里的鸡犬,也能跟着走出敦煌城。

“行,我知道了,要是有消息,我通知你。”赵西平说。

走到道路的分叉口,胡安岁挥了挥手,他脚步轻快地进城了。

赵西平和小崽各骑头骆驼,出了城,父子俩攥着缰绳在麦地包拢的乡道上狂奔。

麦地的尽头是棉花地,棉花开花了,粉的白的,点缀在浓绿的枝叶间煞是好看。

花开掐顶,花盛打芽。

短短半个月,第一批花落了,棉桃挂上枝头。

棉株挂桃后,地里的需水量大增,二黑带着仆妇和帮工每天早晚都在浇水,七十二亩地分两批浇,浇一次只能管七八天。

赵西平对此有些担忧种棉人手里的棉花地,一人伺候四五亩地,但凡伤了病了,浇水不及时,棉花就要干死。

胡安岁的机会很快就来了,赵西平把农司的人都赶下地去巡逻,农司的小吏压根不够用,马农监立马跟他请示要增添吏员,胡安岁作为十个吏员中的其中一个上任了。

“大人,有一片棉株得病了,棉叶像是生锈了,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锈点。”小吏来报。

“棉桃呢?棉桃也得病了?引路,我过去看看。”赵西平立马收拾东西下地,他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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