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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甚至在易盛晴的面前晕倒,给足了易盛晴成就感。
现在,舒扬和岑卿浼抱在一起,没有任何过度亲密的举动,两人之间是难以言喻的亲密感觉,就好像这世上最复杂也是最冰冷的锁,终于被那把独一无二的钥匙给打开了。
岑卿浼的两只手捂着舒扬的左手,想着舒扬掰折自己手指,而且还不只一根,心里面疼得一抽一抽的。
“你的手可好看了,之前我还说考不上大学,等你当手模来养我呢。”岑卿浼轻轻摸了摸他的指节,抬起眼来看着他,“很疼吧?”
“不疼。”舒扬垂着眼,看着岑卿浼低垂着的眼睫,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柔软又温暖的。
岑卿浼在他的指节上轻轻吻了一下,像是要把他藏起来,藏到这世上最柔软的地方。
“我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快乐过。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你被困在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从没有这么想要活下去,想要再见你。哪怕暗无天日,我也一定会把光炸出来。我不要你……成为撕掉那一页的人。”
舒扬的话说完,岑卿浼的眼眶就湿润了。
果然,舒扬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们都是那么舍不得撕掉那一页。
那是他们共同的信仰,也是他们共同追求的结果。
卧室的门响了起来,焦婷的声音传来:“阿卿,扬扬,你们睡着了吗?梁队长打了电话来,我可以进来吗?”
岑卿浼和舒扬对视,两人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爸妈都在,他俩也不好太嚣张,岑卿浼掀开被子,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回了声:“妈,你进来呗!”
没想到是焦婷和岑为谦都进来了。
不过一两天而已,岑为谦沧桑了许多,眼底带着深深的倦意和无奈。
毕竟,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寄予厚望的徒弟,不仅是个商业间谍,甚至还策划了那么多次谋杀,把他的心都给伤透了。
“爸、妈?你们怎么了?”岑卿浼问。
岑为谦沉默不语,抬了抬下巴,示意焦婷告诉岑卿浼。
“阿卿,刚才梁队长打电话来说……易盛晴一直不配合警方的调查,无论问他什么问题他都不回答,只让梁队长自己找证据去。虽然现在梁队长手上有的证据已经足够让给他定罪,技侦也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很多线索,但还有很多细节不清楚……只有他本人肯开口,才能还原真相。”
“妈,那你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是梁队需要我和舒扬做些什么吗?”岑卿浼问。
“易盛晴说,他想见你,他有问题要问你。”
“问我?”岑卿浼指了指自己。
一直沉默的岑为谦开口道:“但是你不去也可以的。无论是你的或者舒扬的人生,都不应该再受易盛晴的影响。”
岑卿浼皱着眉头,只思考了一秒便回答:“不,我要去。”
这个人折磨了舒扬无数遍,让他们无数次的分离,无数次在绝望中等待,也无数次竭尽全力地挽回。
岑卿浼想要知道,易盛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脑海中到底有些怎样的想法,他是怎样谋划这一切的一切。
而且易盛晴带来的打击不仅仅是对自己和舒扬的,还有岑为谦。
“老爸,你头一次这么用心地培养一个人,一定很难过也很失望吧。他伤害了那么多对我来说重要的人,我不怕他,也不会再被他影响人生。相反,这次我要彻底跨过这个人。”
岑卿浼的目光里从容而坦然,这也给了岑为谦颓然的精神极大的鼓励和慰藉。
“我陪你去。”舒扬回答。
梁队长派了人来接他们,岑卿浼跟着梁队长来到了审讯室。
门打开的时候,岑卿浼与坐在房间最里面的易盛晴对视,对方侧着脸,看见他的时候嘴角扬起一丝笑,双眼如同深潭。
哪怕这间房里灯光明亮,易盛晴的四周却是暗沉阴冷的气场。
温和谦恭的面具被摘了下来,易盛晴的面容上泛着无情的釉质光泽,就像没有感情的精美瓷器,一旦这个瓷器摔裂了,就会化作最利的刃,切割至神经深处。
可就在岑卿浼在距离他几米远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的时候,他却笑了,仿佛冰冷泥沼里忽然开出了温柔的花。
“这才一天啊,小师弟的气色完全变了,看起来真好。”易盛晴说。
“这才一天啊,你却完全变了,下巴上都长青茬了。”岑卿浼笑了一下,看向他,“易盛晴,听梁队长说你有问题要问我,我还赶着晚上回去吃饭呢,你就快点问吧。”
易盛晴看着岑卿浼,他在洁白的灯光下并没有显得冰冷和疏远,相反他周身都是温暖的气息,仿佛他这个人就属于世俗里的万家灯火,却又和所有的嫉妒、猜忌、愤恨无关。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易盛晴向后靠着椅背,像是聊天一样开口问。
“那就要从一次密室逃过游戏说起了。有人买通了游戏里NPC工作人员偷我的手机,却没想到偷成了舒扬的。那个npc也是拿了存储盘去拷贝舒扬手机里的内容,结果被舒扬反向追踪,差一点把那个人电脑里的信息全部拷出来。不过对方也是个高手,立刻就清除了舒扬植入的病毒,但是舒扬仍然得到了一点信息。”
易盛晴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怎么能说没有得到有用信息呢?”岑卿浼微笑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划开屏幕,朝向易盛晴,上面是半张经过数据修复的照片,照片只有四分之一,可以看到一大片绿色,是打理的相当平整的草地。
易盛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张不完整的照片能说明什么吗?”
“它和我父亲的电脑桌面是一张照片。”
“哈,这张照片只有四分之一,你怎么知道和你父亲电脑桌面的照片是同一张呢?”易盛晴好笑地反问。
“因为在这四分之一的角落里,正好有一只鸟飞过。”岑卿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记课本里的古文可能不大行,但是对图形啊、背影啊、人的样子以及照片的记忆力却好得很。”
易盛晴的指尖很轻微地颤了一下。
“你想啊,我父亲放在桌面上的团建照片竟然出现在了那个一直想盗取我手机资料的人的电脑里。这说明了什么?”岑卿浼向前倾,唇上带着一丝笑,像是在讽刺易盛晴机关算尽却百密一疏,“说明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很可能是我父亲团队里的一员。于是,我就问了问我的老爸,这张照片还有可能会出现在谁那里呢?”
“当天参加了团建的人,都会有。”易盛晴回答。
“对,当天参加团建的人都会有。但是你别忘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