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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座位上不说话了。

岑卿浼抿了抿嘴,心想我们没迟到你一整堂课啊,是你不让我们进啊。

韩老师好奇地转过头来,岑卿浼虽然偶尔上课开小差,倒是从来都不迟到。舒扬就更加稳定了,从早读一路趴睡到下午下课,能换个姿势或者方向都是难得,头都很少抬起来,别人会迟到就他最不可能迟到了。

魏老师叹了口气,朝他俩招了招手。

“你俩这是怎么了?”

没进老师办公室之前岑卿浼觉得这事儿很大,进来之后又觉得这压根不算事儿。

排他前面的还有生老病死,再不济还有高考落榜。

“还都不说话?”魏老师看向岑卿浼,“你俩是一直在一块吧。肯定是一起遇到了什么事,对吧?”

“嗯。”岑卿浼点了点头,心想不指望舒扬了,干脆说自己拉稀没带纸。

他正要开口,没想到舒扬先说话了。

“我们去了国恒路那边。”

岑卿浼愣了一下,他们今天坐公交车的终点站是国恒路没错。只是老师们会接受他们公交车不小心坐到头这个解释吗?

魏老师先是愣了一下,又问:“去那边干什么?”

“岑卿浼说他晚上睡不大好,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人和差一点发生的事。我就带他过去了。本来以为中午的时间够用,谁知道估算错误。”

诶,舒扬这是什么说法?怎么老魏的表情一下子温柔许多?还有种悲天悯人的味道?

“好,我明白了。岑卿浼同学啊,老师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好面子,遇到事情想表现得坚强,不想给周围人带去负面情绪,也不想父母亲担心。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也可以跟老师说的。”

“嗯。”岑卿浼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有啥负面情绪吗?每天吃香喝辣,挨枕头就睡着。

“行吧,你俩回去教室吧,不要耽误下堂化学课。”

岑卿浼就这样懵懵地跟着舒扬回去教室了。

他不敢相信,他俩迟到了这么久时间,老师们竟然高高拿起却轻轻放下了。

教研组里,熊老师看向魏老师,“舒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岑卿浼是不是还没从持刀入室的案子里走出来?”

魏老师点了点头说:“嗯。国恒路那边有个心理咨询中心。”

第44章 他亲了他?)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韩老师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之前我们都跟你反应舒扬上课睡觉的事情,你说让我们不用管他,就让他睡……也跟心理问题有关?不然他怎么知道带着岑卿浼去国恒路做心理咨询?”

“是啊。校长打电话跟我说的。因为涉及孩子们的隐私,我也不好到处说。”

韩老师又问:“那舒扬是因为什么?我就是想差不多知道是哪方面的,免得自己说话不小心伤害了他。”

“我知道的也不多,据说是那孩子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有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就会忽然惊醒。这晚上睡不着,白天如果也不睡,人就没命了。”

“怪不得。”韩老师叹了一口气,“不会是被高考逼的吧?他父母呢?摸底考试之后的家长会也没见到过,就来了个助理。”

“应该不是因为高考……校长很确信舒扬再高考一次还能上Q大分数线,搞不好还能考个省状元。他母亲的工作比较特殊,不能露面。”

“原来是这样啊。老熊,你还气吗?”韩老师笑着问。

“我还能气什么啊。都有点后悔没让他们进来上课了。”熊老师叹了口气。

一回到座位上,舒扬就趴下睡觉。陈硕他们本来还想问岑卿浼干什么去了,但是上课铃响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岑卿浼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晚上才吃完饭,王警官的电话就来了。

“喂,王警官!你是去见了赵长富吗?”岑卿浼问。

“见了。我给他看了那张传单,还有你们拍来的屋檐照片,我说屋檐是人为破坏的,不然不可能承受不住脚手架。现在坦白从宽,一旦我们深入调查,再去找那个投资公司,这事儿就可能往谋杀上靠了。他终于说了实话……至少我看他的表情,像是说了实话。”

原来赵长富在收到传单之后,被上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冲昏了头。他到城里来务工,攒了好几年才攒下了三万块钱。一开始赵长富不敢把所有的钱投进去,他的客户经理就劝他先投两千块试试,没想到真的赚到了六千。于是他把三万块都投了进去,然后血本无归。

这三万块钱是他的一切,他跑去公司闹,公司拿出了白纸黑字的合同,还是他签了字的,上面有一行小字提醒,投资有风险,不保证本金安全。

赵长富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非法集资,也不会看这种公司的资质,他只会哭求。

那个公司的客户经理给赵长富介绍了一个工作,说这个工作来钱更快,他会收到短信,指点他去某个地方领取任务,每做好一步,就能到指定的地点领取现金。

赵长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了一些活儿。任务是在一个废旧的邮箱里,打开就会看到一个信封,完成任务里面就会有一袋现金。他先是送文件、拉电闸、剪电线、用手机拍照,听起来像是给私家侦探打工。

而最后一次活儿,就是接到信号之后拉倒脚手架。

如果自己完成了,那个活儿给的钱相当于他三年到工地搬砖。

他知道这样做如果被工头抓到了就一定会被开除,但这受人气的工作他早就不想要了。铤而走险一次就能赚到三年的钱,何乐而不为呢?

“他就一直在脚手架附近等信号。所谓信号是大概四、五十米外的墙头会有镜子的反光。看到反光就拉倒脚手架。但是他不承认自己有破坏维修铺的屋檐。”

“那些发布任务的信件,他还留着吗?”岑卿浼问。

“没有。他说规矩就是拿到了信件,看完了就要撕掉。至于现金……他跟工友住在一起并不方便,除了工资,这些钱都汇给了他村里的老母亲。现在都不知道流通去了哪里。”

最主要,指使赵长富的人几乎没有留下直接证据,不可能为此就去银行调监控追查冠字号把那些现金找回来。就算找回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人的手了,没有价值了。

“那个坑了赵长富的金融公司呢?”

“他们早就被举报一锅端了。但问题来了,我拿着赵长富保留的名片去问了相关案子的同事,这个客户经理根本不存在。”

“所以……这些听起来就像赵长富编出来的故事?”

“是啊。明明我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跟我说了实话。可是他说的实话却让我觉得像故事。但是小岑啊……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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