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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这是反人类行为!”

申屠鸿睨着聂禁,没吭声。

奚川拽起保险箱就要离开。

申屠鸿想了想,跨步挡在他的身前。

奚川冷眸漠视,再次举枪,对准申屠鸿的眉心,“让开!”

守卫兵同时举枪锁定奚川,剑拔弩张地对峙,激涌的烽火比战场更甚。

申屠鸿从头到尾地打量了奚川,没有漏下任何细节,他平静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杀了这里所有人,”奚川说:“包括你在内。”

申屠鸿挑眉,他站姿笔挺,抬起脚,却往后退了半步,让开了。

“……!!”聂禁眦目欲裂。

申屠鸿似乎在跟聂禁讲道理,并且满怀歉意,“对不住,在这种节骨眼上,我怕死。”

“你放屁!”聂禁出离愤怒,他骂道:“北州区不是最喜欢讲人伦道德吗?怎么轮到自己又不讲了?你们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作风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奚川收起枪,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

“嘴瘾过了完吗?”奚川单膝蹲下,冷冷问道:“密码是多少?”

“哈哈!”聂禁跟见了鬼似的,“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奚川不吃他这一套,“你把血清带到北州区,没有别的目的吗?”

聂禁呼吸一窒,脸色顿时僵冷了下来。

“别演了。”奚川说。

聂禁死死咬住牙。

申屠淮叫退守卫兵,关上会议室的门,他唱白脸,态度十分良好,“聂博士在血清的研究上没有任何突破,如今它捏在你的手里,就只是没作用的废物而已——难道你不想证明你哥哥的研究方向是可以造福人类的吗?”

“那么然后呢?”聂禁眼圈通红,“不管试验能不能成功,不管申屠锋是死是活,血清只有一管!从今往后,人类将不会拥有任何希望,还谈什么造福!我不信任你们,能敢拿什么跟你们赌这场游戏的结局?!”

“不会。”奚川低声说道。

申屠淮倏地看向他。

聂禁没听清,“什么?”

奚川没有耐心了,他懒得解释,“我再问你一次,密码是多少?”

“你可以杀了我!”聂禁梗着脖子,“或者把我吊起来严刑拷打,看看我和申屠锋谁的命硬!”

申屠淮的理性有瓦解迹象。

申屠鸿居高临下,他双拳紧握。

看着他们的模样,聂禁突然痛快不少,憋在胸口的那股怨气也散了一半。

奚川却冷漠地盯着他,仿佛看穿了聂禁的本质。

而他的目光,让聂禁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扒光游街的犯人,毫无尊严可说。

于是聂禁拒绝与奚川对视。

“这只保险箱的产地在西欧,生产时间大概是2005年,”奚川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他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空气质量,“你们大概不知道西欧是什么地方。这个国家于2015年因海啸永沉海底,有幸逃过一劫的平民大部分定居于行政区。”

此话一出,别说聂禁,连申屠鸿和申屠淮都忍不住对他侧目而视。

聂禁:“你在说什么?”

申屠鸿却察觉到了异样,他对奚川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现存于世界上的任何文献资料,没有哪怕一句提到过西欧这个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奚川没有正面回答申屠鸿的问题:“当然不会有记录。行政区以火力压制西欧数百年,所谓海啸的来源也无从查证了。他们作过恶,怎么会允许出现在纸面上。”

申屠鸿:“……”这倒是真的。

奚川挑起指尖轻轻一掰,保险箱的密码操作界面亮起。

“保险箱用特殊矿材制作而成,除非爆破,一般工具切不开它,密码——”奚川深吸一口气:“他在出厂的时候,设置了两次试错机会。第三次密码错误,内部装置会启动自爆程序。”

聂禁下颚紧绷,眼睛里都是恐惧。

奚川看他一眼,嗤笑道:“看来你知道,那我来试试。”

“你别乱来!”聂禁大吼。

然而晚了,奚川手速很快,可密码错误的警报声响彻整个会议室。刺耳且焦灼。

申屠鸿的额角渗出冷汗。

奚川却对警报声充耳不闻,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连呼吸也没有混乱分毫,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在回忆某些东西。

申屠淮深深注视他,眼前之人那眉眼温和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十秒钟后,奚川再次睁开眼睛,他第二次输入密码。依旧错误。

警报声不间断地攻击着在场众人的心理承受力。

“奚川!”聂禁想警告奚川,可他一开口,音调都变得扭曲,“你够了!”

申屠淮蹲下/身体,善意且低声地提醒聂禁:“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烦请你先闭上嘴。”

聂禁:“……”全是疯子!

奚川的神态依旧没有发生改变,他摩挲指尖,擦掉了掌心的汗,开始输入第三次密码。

奚川左耳听见了沉厚的呼吸声,似乎极致地克制着焦躁的心绪,这是申屠鸿站立的位置。奚川心念一转,突然也不安起来。可同时,肩颈的蝴蝶标记不合时宜地苏醒,它挥动翅膀,咬了奚川一下。奚川:“。”

不疼,就是痒。

奚川又清醒过来。

七位数的密码这次十分顺利地进行到了最后一位,警报声并没有响起。在看似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奚川突然踌躇不前,他的手指在3和5之间来回犹疑,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却不是什么好事。

聂禁忘记了呼吸,他快心梗了!

奚川最后选择了5,于是指尖慢慢落下。

“等等!”聂禁压着声咆哮,“不是!”

奚川瞳光微闪,似有流沙浮动,他眉间一松,摁下了数字3。嘎达——保险线门轻轻弹开,寒气携着白雾从里飘散出来。直到烟雾散,柔和的蓝光才慢慢投射而来。

奚川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缭乱的愁绪翻荡在遥远的记忆中,他委屈得似乎快哭了。

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保险箱里面,他们错过了奚川的情绪变化,那份委屈和难过又很快被藏了起来,藏进了如同钢筋混凝土堆起来的建筑里,牢不可摧。

奚川熟门熟路,打开保险箱,拿走了里面的血清标本试管,淡黄色的透明液体轻轻晃荡两下。

“多谢。”奚川对聂禁说。

可聂禁依旧不甘心,“你敢试吗?你真的敢把血清注射进申屠锋的身体里吗?!我的父亲就是注射了这种血清,他的正常身体细胞被破坏、被反噬!他生不如死!你觉得申屠锋会成为例外吗?别做梦了!”

“他会是个例外。”

聂禁疯癫地笑了两声:“你太狂妄了!”

“他标记了我,”奚川淡淡地说道:“我们的信息素,我们的血肉和基因百分之百契合——他一定是例外。”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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