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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陛下所言当真?”士卒之中,有个伤了手的中年男子死盯着赵义开口。

赵义也盯向他,猛然指着手中赤霄剑道:“我手中之剑乃是赤霄剑,传闻是汉高祖佩剑,是能斩龙的帝王之剑。可惜啊可惜,此剑到我手中之后竟然迟迟不愿为我所用!”

“朕今日就斩剑明志,告诉你们,朕不在意你们的身份低微,也不在乎宝剑的价值几何。”

“不为我所用者,杀之。”

“为我所用者,荣华富贵尽数予之!”

说罢,赵义竟然真的一转身,直接将董商腰间佩剑取了出来。宝剑锋利,在夜幕之下闪烁着凛冽寒光。

赵义面目狰狞,举着宝剑狠狠朝赤霄剑劈砍而去。

今日,他要毁剑。

——铿!

刺耳的尖锐之音响,谁知道几次全力劈砍,董商的宝剑都出现了豁口,赤霄一把锈剑竟然还毫发无伤。

赵义怒而发笑,直将手中宝剑扔到地上道:“生火,融剑!”

熊熊大火被燃烧起来,军中的铸刀剑匠人被传召而来。

吭哧一声,赤霄被投入大火之中。

一夜不间断煅烧,赤霄剑再如何也只是一把剑。等到了清晨时分,赤霄剑浑身赤红,剑身上的锈迹都在高温之下被熔炼掉落了少许。

“断剑!”

赵义一夜未眠,此刻他双目赤红,怒吼道。

一夜熔炼竟然还没有化为铁水,几个工匠对这赤霄剑的神异很是惊讶,有些不舍得折断此剑。可陛下下旨,他们也不敢违抗,只得取出赤红的宝剑,而后几人合力用铁锤狠狠砸去。

一直砸到几个膀大腰圆的铁匠额头出汗有些脱力,那宝剑终于略微折弯了腰身。再之后换人又狠砸了数十下,终于众人听到咚的一声,那赤霄剑竟然真的应声而断。

在赤霄断剑的刹那,吴国所在都城,其上国运真龙忽而一跃而起传出一道道吼叫之声,这声音似悲鸣也似欢畅。

几声吼叫之后,国运真龙骤然化为大团大团浓雾,却又在下一刻重新凝聚出气运之形。

只是这次,这气运之形却不是真龙之相,再看,此气运化形竟双脚双手微微摊开,不见五官地直愣愣站着,分明是草头神之象。

而在吴国气运大变之时,同样一夜未眠的那些吴国士卒见证了赵义的断剑决绝之后,原本心中的那些强行征兵的怨气、家中或有亲眷身死的怒意与战场杀敌身死的畏惧统统被贪婪跟欲望掩埋。

他们如同野兽一样狰狞着望向蜀郡的方向,而后大喊起来:“杀杀!杀入蜀郡!”

“杀入蜀郡!”

“杀,杀!”

一夜冰雹冬雪没有浇灭他们的战意,反而在这个清晨化为强烈的战意,喊杀余音远远散去,传到远处的城墙之上。

第264章 冬雷不藏,兵起国伤

城墙之上,一夜未下城墙的王俊才疲惫地打了个盹儿就立马被传来的喊杀声惊醒。

“将军,将军…不是吴军攻城!”一旁的副手看王俊骤然睁眼握紧了身侧的长枪,赶紧上前几步喊道。

经过昨日的艰难守城战,加上王俊还是带病之身,可以说他的精神已经崩到了极致。一个不好,骤然发醒容易误伤人。

王俊愣了几秒,这才收敛了浑身的肃杀之气。

“呼。”随后,王俊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用手中长枪撑地慢慢站起来,走了几步后随手抓了一把雪往脸上搓,刺骨的寒冷让他重新打起了几分精神。

“将军,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副手忍不住劝解道。

王俊只摇摇头,沉默地走上了城墙。

一夜过去,昨日的狂风冰雹都已经停了,只是后半夜下起了雪,这会儿张目望去,那真是白茫茫一片。再看吴军营帐那儿,昨日的攻城失利竟然没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喊杀声到了此刻还在隐约传来。

这么看来,不妙啊。

“春雷不发冬雷不藏,兵起国伤啊。”王俊想起昨日的雷鸣之音,忽而感慨出声。

一旁副手心中一惊,只觉得将军有感而发说的话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不等他安慰王俊几声,王俊就急匆匆去见徐启了。

一夜过去,徐启后半夜勉强入睡了会儿。

今早醒来,他先喜悦地察看了下泰阿剑后,还不等吃些东西,乔繇跟王俊刚好联袂前来求见。

召见后,二者面色依旧沉重异常。

徐启实在是个好说话的帝王,因此乔繇也不顾王俊在场,直接下跪再次跟徐启提出投降一事。

他表示赵义攻城之心十分坚决,加之昨天楚都就差点保不住,如今楚都之中人心不齐,徐启再强行坚守下去,意义不大。

再则那赵义心狠手辣,真要为了一己之私守到城破时,他担心赵义会下令屠城,到时候整个蜀都就要血流成河了。

这满城的百姓…何其无辜啊。

等乔繇说完,王俊怒瞪了他几眼,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询问徐启,安全起见,是否要护送太后、皇后等家眷先行离去。

徐启看着大殿下的两位大臣,几次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他才道:“这楚都之前就有一条乡民逃亡的小道,就先护送太后等人从此路离开吧。”

王俊立即应下。

带着倦怠之色,王俊抓紧去了自己母亲那儿。

他到的时候,阮泰正带着数百个身强体壮一些的貂珰跟宫女死死守在太后宫门之外。昨日大乱,也是有一些不知道图财还是打什么歪主意的宫人手持一些菜刀、棍棒杀到此处。阮泰嘱咐太后等人不要出来,自己带着宫人将那些三三两两的闹事者杀了个干净,而后就一直守到现在。

徐启踏步而来,这宫殿之外死去的闹事者尸体早就被处理干净了,可一些台阶跟角落地方,还能看到一些处理不及时的血渍。

“辛苦了。”徐启看向阮泰道。

也不等阮泰回礼,他大步走进宫殿之中就朝自己母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里面是太后、皇后跟她的一双儿女,剩下一些女眷则是徐侑的妃子。这些人昨日都受到了惊扰,这会儿不少都是三三两两挤在一起。看到徐启进来就下跪,不少女眷以为死期就在今日,当即小声哭了起来。

“娘,是我无能。”徐启眼眶发红,语气哽咽。

徐启的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妇人,毕竟她是徐侑没发家之前娶的,样貌跟才能都不具备。不过她有一点极好,那就是为人十分刚毅。

早年徐侑留恋美色时她也只埋头带徐启,等徐侑立她为皇后,立徐启为太子,她也不讨好徐侑,只当对方就是个相敬如宾的陌生人,颇有一股君既无情我便休的通透。

此刻她也是如此。

看徐启哭,她便上前扶起对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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