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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片沉默。角落竹篮里的蛊蛇纷纷扬起身子来,威胁性地‘嘶嘶’吐出蛇信子来。

他一言不发地掀开马车布帘,从里面下了下去。

后半夜林苗在马车里梳头,整理衣服。他侧着头给自己把辫子编好,天已经慢慢亮了。紧接着车厢帘布又被掀开,儿子的脸出现在林苗面前。

这是另外一个儿子。

林苗侧脸望他。青年面容肃然,冷淡如常。

他扫了一眼马车内的状况,大概就知道了是什么一回事。

青年收回目光来。

林苗等着他说话,皮笑肉不笑,唇边噙着一缕冷冰冰的笑意。青年垂下眼帘。半晌,他说话了。

“他对你怎么样了吗?”

苗灵问道。

或许,他更想问的,是‘我’,不是‘他’。

我对你怎么样了吗?

我是否伤了你的心?

苗灵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又为何会在明明知道会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还说出这样的话;他若是不知道,这种不知情的伤害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和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犯上!!

小龙!!给你喂奶!!还打人!!

喵喵恨恨:你打!!你打得越凶!!偷人越狠!!话说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区分,大概是龙的各个性格切面的极端化————譬如龙其实也有很幼稚很不成熟的一面,但是他就会强行装大人,小孩子的一面想要和妈妈远远逃走,大人的成熟一面就想着计划筹谋了

第93章 鹊桥仙·三千世界

林苗冷笑道:“我怎么知道。”

两人从未吵过架,如今林苗面若冰霜,一心不想理他。苗灵碰了个钉子,闭嘴了,默默不再提。

好儿子,欺负到你妈头上来了。林苗气得在车里直拍垫子,这次可不同以往,他真的被气死了。

坏儿子,死儿子,傻儿子!

林苗气得咬头发,眼睛亮晶晶的。果然养儿子就是心烦,当妈妈的生了小娃,都想一口吃下去。

大儿子又不来哄他,又不来继续找他。小儿子晚上倒是来,被林苗两手一推,两脚一踹地给踢出去了。

第三天晚上小儿子强行进来,把他摁在车里软垫上又做了一次。林苗把他的脸都抓花了,长长指甲红得跟用花汁子染了似的。小儿子抓着他的手腕,手肘强行撑在他脸侧,喘着气。

“滚!...你给我滚...滚!”

林苗喘息着。儿子在他身上耸动,简直禽兽不如。

“阿妈... ...”苗灵说话也有点喘,“娘,娘... ...”

林苗在他身下踢他。儿子往他身体里顶,蛮横地让林苗尖叫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挣扎起来。

苗灵把头埋在他的发间。他下身蛮横发力,说话断断续续,一边用力嗅着母亲脖颈间的味道。他咬住了林苗的耳朵,衔在嘴里,含含糊糊道:“你别动了,别动了娘.... ...”

林苗的耳朵被他咬在齿间,简直像被狗咬住了一样。他被儿子强奸,头都转不了。

苗灵把他抱在怀里,道:“你是我的。”

林苗眼泪都顺着眼尾流到发里,小儿子不管不顾,干完了之后,囫囵地把他连手连脚抱着。青年贴着他湿透了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说:

“别不理我。”

青年发鬓乌黑,眼睛与母亲一摸一样,形状俊美。他的唇贴在母亲面颊边,吻他。林苗紧闭双眼,两人在炙热的呼吸中接吻,青年的手捧着他,像是捧着自己挚爱的珍宝一样。

唇吻滚烫,牵扯出千般情肠。青年一根一根吻他的手指,像婴儿一样吮吸。林苗被他吮到指根,长长的手指湿淋淋的,苗灵还能尝到自己的血。

他俊美的面孔上多了几处抓痕,一处斜斜勾过侧面,一直延伸。他面孔中似带邪气,又似孩子般天真,漫不经心,依赖着他。

“我是你的... ...”苗灵低悄悄道,“你离不开我,阿妈。”

他还像个孩子,怕冷一样,紧抱着母亲。他说的林苗离不开他,事实却是他永远都离不开自己的母亲。如果林苗有一天抛弃了他,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哀求过,恼羞成怒过,害怕过,等到林苗真的离开他的那一天,他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也许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坏掉了。林苗用爱抚把他粘回来,黏起来,但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和旁人不一样。那些只给他的爱抚,温柔的耳语,只不过让他心中的缝隙更大了一些,存在的裂痕却更深了。

林苗睁开被泪打湿的眼睛,朦胧地看着他。他的儿子像是长出了无数触手一样,蠢蠢欲动,每一根都向上延伸。他的儿子从来就是这样吗?还是,也许在某一个时刻,就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他像是一个做坏了的梦。幻觉化掉了,像水母,像漂浮的水草。火在水中燃烧,母亲柔软的面孔在水下忽闪,飘上一连串透明的气泡。

气泡浮过林苗秀气的鼻梁,他似乎是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他的母亲,那是他的母亲。苗灵在水中抱着林苗的脚,抱着他的下半身,像是再次回到了晃荡的羊水之中。

遥远的地方,阳光射进水中,照得水中像是有火在跳跃。光影映在青年的面孔上,走过春夏秋冬。他显得很平静,那些来自母亲的触手柔软地延伸,缠绕着他,也延伸于他自己。

我想留你在我身边,阿妈... ...我不再想要逃跑了。我终于明白我无法逃走,也无法带你同我一起走。这世界只有你我两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们两人回到了最初的时刻,孕育他陌生的黑色河流,如今也变成了亲切熟悉的模样。

除了你和我,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重要的。马车在他们身边扭曲,一切都消失了,最初的一切也不复存在。他拿不清楚是母亲真的想要逃走,还是他以为林苗想要逃走。起初他只是想要一间小小的马车,和阿妈一起离开那个他们都不喜欢的地方。

黑色触手攀上了马车的轴。车帘外变得扭曲,马车里的一切都在毕剥落下。车中有人还是没有人,他在水里还是在车里。世界混乱起来,像是颠倒过来一样,青年心中的缝隙像是深渊睁开眼,从中冒出了无数蠕动的黑色蔓藤。

母亲顺流而下的河流变成了黑色,水凝成了冰。他曾经在那条河上漂浮,又沉下;河流把他的母亲也带给他。林苗和苗凤儿,他们不止过了这一世;他属于他的母亲,但此时苗灵却听不到他母亲遥遥唤他的话。

灵儿,灵儿。林苗说。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

他阿妈漆黑的发辫被冰打湿,侧脸向一旁,躺在冰棺里。林苗的一只手从棺边伸出来,搭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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