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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

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或许大家都不在意,只是一个在地上拖行的乞丐罢了。太冷的时候,天上下起雪,他瑟缩在街边破损的草席里。

十几年过去,他竟然还没死。当时的事众人已经逐渐淡忘,只有灵山阵还在不远处,青色的灵光温柔笼下,朦胧不清。

“哎哎,你听说了吗!”一个观内弟子神秘地说,“听说那个乞丐,就是当年玄凰山最有名的大弟子!”

“什么,玄凰山?”另外一人说,“玄凰山不是被屠门了吗,多亏我们观主出手相助...”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当年妖潮突现,这玄凰山就要称霸天下了!”

“几个高人道长不说,光是剑修,玄凰山就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当年金霞观主的盛势,可不比咱们华青观少!”

“哎,师兄,既然这个什么玄凰山如此厉害,那人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你看他还在那边爬,听说是得了谁家的眷顾,连家还是谁家,给他送丹,又给他送药,真不知道对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好关照的... ...”

“听说当时与金霞观主齐名的天枢灵君也仙殒了,这妖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嗨,话说回来,送丹送药,又怎么样?还不是废人一个。他灵脉都断了,再好的灵药,又有什么用?”

“师兄说的对,你看他爬的那样子... ...哈哈哈!”

“哎,不过,不过师兄... ...这玄凰山,玄凰山在哪?”

那穿道袍的弟子得意地一转身,带着众人看向山后。那是一个巨大的阵符,分作三十六处阵眼,已经存在了十几年。这阵法在许多人入观前就有了,此时再看到这巨大的青色灵力阵法,不由得心中吃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玄凰山,就是现在的灵山阵!”

庙中。

那众人口中的男人,正拿着一只破损的馒头吃。那馒头掉在地上,已经有点发臭了,被寺庙和着泔水一起扔了出来。这就是他这十几年来,赖以为生的吃食。

偶尔有好心人,给他一卷草席,或者几个干饼。下雨了,他便挣扎着挪动自己,在破庙边的水洼里喝水吃。

现在任凭谁,也认不出来,这就是当初惊艳绝伦一时的玄凰山大弟子。当日林苗棺葬后,未曾入土,直接以棺为阵,设立了灵山阵。

三十六处阵眼转动,织出绵延不绝的青色灵力。所有在阵法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这种充沛的灵气。它日益增长,一众尸血死气都尽数化成了源源不断的灵气。

这灵气对所有修行之人都大有助益。独独除了他一人:哪怕沐浴在青色的灵力中,他也无法修复自己的灵脉分毫。

在当初雷劫之中,他周身的灵脉,都已经寸寸尽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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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猜测泥土之母是种麻药,在母系社会用减轻生产的痛苦。但是父系社会就我管你那么多事呢,给我生。

喵生了...生了个绞肉机,喷这个动词简直神了

喵:批都裂了

到这个关头已经不是想生娃了,不生他就要死,我觉得他更多是想活下去

最后龙爹挂了,龙爹挂之前喵待遇还勉强吧,就是被囚禁,孩子可以养在喵跟前。龙爹挂之后,小龙就被带到新家主夫人那边养了,喵就疯了

来自喵的疑惑:他还会说话

关于父权迷思之一,失去孩子的母亲都会发疯,想死。其实是因为把人家关起来,切断所有社会关系,只有娃,这个情况下就算只有一条狗,狗被杀了也会想死吧(其实更多是想杀人,但被关着驯化早就没力气了)。我觉得在母系社会里失去孩子的母亲不会发疯,因为有姐妹母亲在,会一起举行纪念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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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正式开始!身为龙傲天之人,就是要经受世间至苦...小龙从上山起基本上都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青年英才众人嫉。现在一朝落地,万人可欺。

在地上爬了十年的小龙。。。还受当初情敌恩惠。当初连家小舅也在场,救不了喵,就来养他儿了

喵说的话灵验了,乞讨也好,庙养也罢,给我儿一口饭吃!但是是给他饭吃,不是给他吃泔水,我变成厉鬼鲨了你

阿妈变成灵力滋养在娃身边啦!!(暂时限定版流动喵)

第57章 金睚眦(拍一)

一只苍鹰掠地飞过,一整片黄色枯草伏地低垂。浩浩荡荡的出猎仪仗走过,远处长围萧瑟寂静,已被屠尽。

秋日平原,正是射雕时节。此时暮云千里,已是黄昏时分。

出猎仪仗长长走过,最首为一匹黑色骏马,玉勒金鞍,身形健硕,浑身毛缎如滑亮绒绸。宽鞍上垂下一只长刀,黄金吞口如兽吞刀刃,乃是一口睚眦。

随从众人跟随其后,后面八人抬着一只精铁捕笼,里面便是猎来的一只金猊。狻猊喜静,善于藏匿;其中金猊尤其性情暴烈,一向难以捕获。

笼中这头狮子样的金狻猊却油光水滑,只是毛色倒竖,虽然暴躁,其中又显露出几分瑟缩神态。它乃此次围猎中,玄天门宗主亲自猎取的头筹;虽然身在笼中,浑身上下皮毛却未伤分毫。

由此,足以看出此人修为之高。

刀柄沉沉,斜斜坠在腰上。那手骨节分明,拇指握住缰绳,上面带着一只白腻的象骨扳指。那只扳指雕工巧夺天工,触感细腻,泛着一层白玉般的润光,一看便是在手中把玩过许久。

扳指润腻,此时却微停了缰绳。不远处另一只队伍迎头撞来,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竟然却没有任何闪避。

“来者何人?见过宗主,还不下跪参拜?”

一人怒叱道。他名为绪宝,乃是玄天宗门下一得力座主。此人一身云纹,黑色护腕,背后背着一把长弓。

相比之下,那只迎面而来的队伍则要落魄得许多。但他们同样也有收获:那是一只搁在马车上的笼子,但却用一块暗红色的布完完全全地盖着,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

隔着这么远,只能听见那只笼子里有什么动静传来,动静还不小。红布‘簌簌’而动,好像下面有什么正欲出来的东西。

队伍里那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拉马退到一边,赶快叫其他人将马车也拉开。

他让其他人下马,自己也下了马。只是虽然如此,那几人的手都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刀柄,似乎一有什么变化,便要立即反应。

这几人显然不是中原人。他们对中原也不太熟悉,否则在一见到这面旗帜的时候,就应该立刻下马跪地。

即便如此,那也是犯了大不敬。

那几人看到围猎队伍长长,便知道此次来的是个大人物。只不过中原豪杰无数,也不知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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