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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来一个,说这是我妈妈/女儿最喜欢的花,说啊!
然而,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赵老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木槿,的确很漂亮。”
路奚也同样若有所思:“是啊。”
朱妤:“......”
累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朱妤也不能强行打开话题,话语权逐渐归到赵老和朱父身上,两位都是商圈历经风雨的大佬,在很多事情上见解一致,讲的都是国家大方向的经济调整,就连朱妤也听得津津有味,感觉世界观开拓了许多。
他扭头一看路奚,果然也是眼睛发亮,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是家饭,饭桌上并无劝酒,两边都是小酌了几杯,宾主尽欢。
眼看着饭后赵老就要离开,朱妤心都死了,这一别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要是几次三番找人家,那真的太可疑了。
“小妤,来。”朱母向他招了招手,朱妤走到偏厅。
“来,这是送赵总的礼物,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这种事妈你决定不就好了。”
“你这孩子,不是你说要邀请赵总来的么?你看看,有什么私下想跟他说的话,给你放进去……”
朱妤恍然大悟:可是我想说的话,它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
那边朱妤急得眼神都死了,这边赵老和朱父喝完了茶,也准备起身告辞了,他助理去了洗手间,在房间里待得太久了,不由有些沉闷。赵老走到窗边,别墅一侧是巨大的落地窗,宽阔明净的窗外,月光和庭院路灯的双重笼罩下,一株株木槿花正静悄悄地盛开着。
花香随着空气若有似无地扑进赵老的胸腔,熟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有一瞬,他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他抱着他的宝贝女儿,指着外面开着的木槿,房间是里妻子和佣人们的笑声,壁炉里窜起红通通的火苗……
“木槿花,很漂亮。”年轻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怀念和怅惘。
赵老回神道:“是啊,很漂亮。”
满目的木槿触动了路奚的心弦,他喃喃地说:
“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赵老面露异色。
当年他家的事闹得不算好看,若是换了个知晓他家事的人,可能赵老都说不出这话,只是对着一个差了好几个辈分的年轻人,他也难得坦然地袒露了内心:
“那也是……我女儿最喜欢的花。”
这位坚强的老人眼底隐隐露出伤痛:“我女儿的小名就是这个。”
“是么?”这下轮到路奚惊讶了:“我妈妈也是,我妈妈就叫木槿。”
赵老心口猛地一颤,他不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清隽挺拔的少年。
“你刚才……你说你姓路?是道路的路?”
路奚疑惑地点点头。
“路”这个姓并不多见,再算算,他外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级了。
“你……”赵老呼吸急促,眼底闪着热切光芒:
“你妈妈……你爸爸是叫路安南么?”
路奚不知道面前老人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听到他喊出自己爸爸名字,他神色愈发迷茫。
“对,我爸爸是叫路安南。”
赵猛地拉住路奚的手。
路奚:“......”
朱妤出来时,就听到赵老激动地道:
“你妈妈是叫赵苏槿么?她是我女儿,我是你外公啊!”
路奚眼底满是茫然,他恍惚地摇摇头,似乎还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不,你应该弄错了,我妈妈就叫木槿,她姓木,单名槿,不姓赵。”
“是姓赵,就是姓赵!”赵老哪里会放开他,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喊:
“你妈妈叫赵苏槿,你爸爸叫路安南,你是他们的儿子,是我的外孙。”
“不,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朱父朱母走近,眼中也是茫然。
赵老那个助理则是睁大了眼睛,他进公司的时候赵老和他女儿的事早已过去,他也只是略有耳闻,但他立刻意识到这事情至关重要。上前道:
“你有你爸妈的照片么,让赵董看一看。”
“我,我没有……”
“我有,我有!”赵老立刻拿出钱包,他把女儿和早年一家人的照片都贴身放着,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变过。
赵老拿出照片,路奚心底隐隐约约也预感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向照片里的人,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二十上下,穿着极具年代感的裙子,但那身青春和富贵的气息,就算数隔十几年,也依旧清晰。
路奚定定地看着她的脸,他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母亲,因为家里穷,他以为是拍不起照片。原来他妈妈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她真的好美……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妈妈?!”赵老眼底都涌出水珠。
然而路奚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妈妈……”
“什么意思?”赵老脸色巨变:“你怎么没见过你妈妈?”
路奚艰难地开口:“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赵老一瞬间,如遭雷击。
他助理连忙扶住他,这会儿还是朱父顶事,他一边把人扶到沙发上,一边道:
“先别急先别急,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
“路奚,你说下你爸妈的情况。”
路奚手掌握紧,轻吐出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爸爸叫路安南,他是一个画家,不过他不有名,只能勉强糊口。”
他看着赵老愈发激动的眼神,知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对上了,然而他心中不觉得激动开心,反而是浓重的茫然和沉痛。
“我爸爸,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妈叫木槿,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赵老反应激烈。
路奚别开视线,继续道:“她最喜欢木槿花,会唱歌会跳舞,有很灿烂的笑容,他们是在一个舞会认识的,当时我爸还算小有名气……”
“但是,在生下我后她就去世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家里也没有她的照片。”
赵老用力地捶了下沙发。
朱父连忙:“您消消气消消气,这事情还没定下呢,也许只是同名同姓。”
故事发展到这里,除非路奚他爸后来找了个女人生的路奚,否则路奚是赵老外孙这事情大概率错不了了。幸好这年头不用将“应该”,“大概”,有更加切实的办法证明:
“这样吧,我让我熟悉的医院给你们做一份检查,报告明天就能出,你们两……都先冷静冷静。”
请吃一顿饭请出了十几年的旧事,这事朱父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但不管是为了成就分离多年的祖孙情,还是借此机会拉近和赵老的关系,朱父都会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