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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姜听容,你说话啊,我昨夜跟你在一处,你忘了吗?!”

皇贵妃身穿的服饰,与?前世她狼狈跪倒在地上抱着她腿苦苦哀求时穿的一模一样。

姜听容‘啊’的一声吓得叫出声,头昏脑涨的紧。

一旁的婢女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只看见自家小主醒来之后看到皇贵妃就就开始痛哭,哭的涕泗横流,扯着她胸前的衣襟既推搡又扯近的,不知到底在抗拒她还是渴求她。

口?里始终念叨三个字:对不起。

婢女不知晓这里面有什?么辛秘,只好退出去。

赫连杳杳容色平静的回抱姜听容,纤白的手轻拍她的后肩,她望着姜听容的狼狈,两?人靠的很近,她问:“姜听容,本?宫不怪你了,那件事错的不是你。”

“你亦不过被玩弄于掌心的可怜人。”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那到底错的是谁呢?”

皇贵妃的呢喃声,温情脉脉,她温柔的轻抚姜听容的脊梁,一点一点抚平她的痛苦和恐惧。

她好似也只是在不甘心的反问而已,可这句话问进了姜听容的脑海中。

错的到底是谁?

是她贪慕皇权爱上萧霁川?

是她移情别?恋抛弃萧陵川?

她有错吗?

皇帝召开选秀她被选入宫是她的选择吗?

既嫁人为妻为妾,便要一心侍奉夫君,爱护夫君,所以她爱萧霁川,这是她的错吗?

萧陵川无力反抗皇权,任由她入宫,那么他?错的到底在哪里?

姜听容也是个独立的人啊!先有皇帝纳她为妾,后又堂堂端王殿下萧陵川在未央宫的草丛里轻薄于她,其他?奴仆畏惧的分毫不敢上前拉扯,为什?么?她的意愿就这般不重要吗?

还是说,强权之下,弱小的女子无权说话?

这是杀头的大罪啊,她不敢说,她不敢说自己跟赫连杳杳的确见过。

她没错,赫连杳杳有错吗,她自然也没有错,她不懂最好的朋友为何不愿意站出来为她作证。

前世萧霁川的毒杀、他?冷情的防备、儿子在她临终前愧疚中夹杂的漠视、混蛋的萧陵川,事后被赐给?他?做通房侍妾的顶罪丫鬟,她脸上尚且还带着几?分茫然和畏惧。

姜听容浑身都在颤抖,许是气愤,许是悲哀。

她该恨谁?最初的最初,只因为她这张脸、因为萧霁川多看了她几?眼,随后便是萧陵川的欺凌。

姜听容慢慢捏紧了赫连杳杳胸前的衣襟,闭上了自己发红的眼睛。

赫连杳杳从寿安宫出来,已经接近午后,正巧撞见散步一般慢慢悠悠御驾而来的萧霁川,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掌心把玩,看到赫连杳杳之后往身后侧了侧,负手而立:

“娘娘,您对六宫妃嫔的关爱程度,便是孝敬仁皇后也比不得。”

是戏谑的语气,萧霁川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我等你许久了。”

孝敬仁皇后乃是先帝的皇后,最是贤惠,极贤良淑德于一身,是皇后的典范。可见在萧霁川心中,赫连杳杳才是最佳皇后人选,不光是她贤惠体贴,更是因着她才是他?心中所爱。

“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想给?我一个惊喜啊?”赫连杳杳佯装恶劣,故意绷着脸揭穿。

果不其然萧霁川脸色凝滞了一瞬,分明三十?好几?的男人竟然被打?趣的耳垂一红,恼怒的拿出来,“眼怎么这么尖?给?你给?你,拿去罢。”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在偷偷忍笑,唯独田公公大胆些,“奴才斗胆了,这可是皇上闲暇时候亲自雕刻的,用的是上好的清辉美玉。皇上虎口?处都划了一道口?子,奴才可心疼了。”

萧霁川抬腿给?了田公公一脚,骂他?多嘴。

不过田公公知晓这话自己说对了,没见萧霁川嘴角的笑都压不住吗?

赫连杳杳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她忙握住了萧霁川的手仔细看,看了看没什?么大伤,才亲昵的骂了句笨蛋。

“臣妾料理了内务府,皇上不怪我反而亲自给?我雕刻礼物。”

萧霁川抚了抚赫连杳杳的脸颊,意味深长说:“朕的娘娘聪慧非常,也是一心为民?,内务府所贪的数额实在庞大,若非你的盘查,国库岂非要被搬空?你是大功臣啊。”

赫连杳杳与?萧霁川,里应外合,亲自将胡忠显斩于马下,是真正的夫妻。

他?的妻子,体察圣情,知晓他?有意动刀,于是亲自来整治,为他?提供了上好的理由,他?如何能不爱?

萧霁川是暴戾,可他?不是无缘无故的那种暴戾,胡忠显一贯滑不溜秋,且有从龙之功,他?又不是傻子,隐疾犯了时杀人,啥的也都是犯错的人,他?不能亲自处理胡忠显,所以需要一个外力。

赫连杳杳做的事情恰到好处。

扑在皇帝的怀中撒娇,赫连杳杳眼眸暗藏冷光,你由岂知,这是否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再?等等,她的利刃就快要磨好了……

第100章 赫连杳杳

“胡嫔娘娘已经罢课月余了,主?子。”

流雪一边布菜,一边将说着,“主?子用这椿香花羹,听膳房的人说这香椿是新鲜摘的,也就这个季节吃鲜嫩些。”花羹用了新鲜鸡蛋蒸过,刚放下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里?头还加了鲜火腿。

“不必管她。”赫连杳杳品了一口,“味道很好,赏。”

流雪忙点头,“奴婢替膳房的师傅们谢主?子了。”

赫连杳杳用着膳,外?头的宫女进来传话,“娘娘,胡嫔娘娘求见。”

流雪小?意说:“主?子,皇上嘱咐奴婢等了,到了用膳的时候可要好好进膳,勿要过于操劳,对身子也不好。”她们?家主?子娘娘格外?喜欢操心,皇上忙于朝政时并不会?后殿休息,她也时常忙碌到子时才歇下,便是?杜皇后也没有如此勤勉的,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收服每个人的心。

流雪眼看着,今日?胡嫔不是?求情?就是?来者不善。

何必见她呢?国事她家娘娘怎能干涉?后宫不得干政。

赫连杳杳不作声,用了会?儿?膳,室内静的宛若掉根针也能被?听见,片刻,她出声,“带去偏殿候着罢。”

小?宫女听话福身,抬起头便看见伺候主?子用膳的流雪不善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只好先出去了。

等赫连杳杳用过午膳,已经过了三刻钟时间。

流雪服侍赫连杳杳到偏殿,见她摆了摆手,只好不甘心的退出屋内。

甫一出来,流雪就拧了那小?丫头的耳朵,低低咒骂:“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主?子在用膳,晚些再进去禀报不值当什么,主?子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还不晓得?”

“进不了屋内当一等宫女是?你该的,你好好反省反省罢!”

小?丫头捂着耳朵认错,快哭出来了,只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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