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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实?在是这位病人的手机里一个联系人都没有,试着拨打了您的电话,要是没人来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一个联系人都没有?”完全空白的吗?
不能吧。
“没有。”医生?把?手机递过来,“医院暂时替他垫上?的医药费到上?限了,他的手机空白一片。”医院没资格代扣他账户上?的钱。
阿杳接住手机,仔细翻看手机通讯列表,还真?的干干净净,唯一留下的爸和妈,拨打过去全是空号。微信列表的好友倒是很多,但全都没怎么聊过天,唯一聊天频率略微高一些的就是备注‘若杳’的窗口了。
两人最后说?的话还是明天见?。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医生?联系她的原因了。
“他有很严重的PTSD,也就是俗称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目前?已经依靠药物恢复了冷静,但他的情况很糟糕。他是不是从来没出过门?”
看阿杳面?露不解,医生?继续道:“一般来说?,这种病症是本人也无法察觉的,想?必很突然,听?拨打120的路人说?当时看到他在门口的草丛里挣扎,他是自己?要出门的,那么我推测在此之?前?他或许从来没出过门,从而加深了症状。”
医生?说?罢,整了整神色,“叫您前?来,并非为了交医药费,而是印证这位病患的身份。”
“医院里什么病人都能见?到,通常来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病患多是退伍军人,而他目前?也没有任何亲属可以联系,我们猜想?他或许是孤身一人,这种病症的自杀率是普通人的六倍,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们迫切的需要得知对方的身份,核实?信息之?后,他所耗费的一切费用皆可由上?面?报销。”
“恕我多嘴问一句,他的腿是……?”
面?对医生?含蓄的求证,阿杳只好微微一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原剧情中,旬谦的结局是什么呢?’
顺着走廊往那边走,阿杳在心里询问250666系统。
250666回答:【车祸后的爆炸。】
【为什么他会存在女配洗白任务的列表中,也是因为他背后的故事是这样的,但简杳并不知晓。在简杳的心中,旬谦始终是一位无法被攻克的男人。】
【但其实?因为简杳对旬谦不依不饶的纠缠,他对简杳也没那么不关注,证件照事故发生?之?后,两人有一些类似于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他们两个的故事你都知道,证件照事故发生?之?后,简杳闭门不出,是旬谦陪伴她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可惜她没熬过来,她本就是自卑的人,无父无母无依靠,自杀了。】
【至于旬谦,在陪伴简杳的途中,也不可谓对自己?没影响,他本就心志坚定,并非那种软弱之?辈。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使命感,总认为自己?率先变好的话,能为简杳起到一个表率作?用。】
【出门对他来说?是很难,和人沟通社交也很难,他很焦虑,即便?生?活在安稳的大都市,也总觉得遍地都是危险,觉得这些都是敌人伪装出来的骗局,是假象,所以他时刻保持警惕。他是军人,他有义务保护民众不受伤害,因此他要警惕起来。】
【也正因为他的警惕,他察觉到了出租车出现的故障,在翻车之?前?救下车上?的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他因为残废无法从禁锢的车门中离开,死于车辆爆炸。】
【他走的时候,是松了口气?的,因为看到了那两个女孩没有受伤。】
阿杳站在病房外,透明的玻璃墙里,旬谦正在安眠。
他的面?色苍白,呼吸平稳,脸庞俊逸非凡,却呈现出一种虚弱的架势。
第65章 简杳
即使是陷入这种境地的军人,仍旧将保家卫国刻在骨子里,就连死前最后一秒都没有犹豫和后悔。很难说,在那一刻旬谦是不是本就有向死之心。
此时此刻听着520666一字一句的描述,阿杳的心中?除却那份敬仰之情之外,更多的是怜惜和复杂。
踏进病房,旬谦还在沉睡,呼吸极为有规律,静谧安详。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游戏里的夏生真切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走到病床前,他的另一半脸庞显现在眼前。
这让阿杳为之一愣。
无他,他的左边眉骨到颧骨部分?,有一条六厘米左右的伤痕,是利器所致,从形状来看并非单纯的匕首。它正正好斜横在太?阳穴下方,再往侧一寸人会当场毙命。
听520666系统所说,旬谦并非普通的军人,从事反恐作战,从兵种来说,是特种兵,也是武警特战的一种。
因此,旬谦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武力素质都绝对是一流的。能在脸上?留下这样一道?伤痕,可以窥见当时?的险境了。
不过,对比他的腿来说,脸上?的伤口就显得很小了。
【左脚被弹药炸到,从脚踝上?一寸的地方截肢。右腿中?弹,神经?被射穿完全损毁,无法治愈。】
床边,靠着一只左脚的假肢,床上?是他没有左脚、光秃秃的小腿。
右腿裤脚很宽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滚落下台阶摔得,腿上?有擦伤,护士处理了伤口,膝盖下一寸的地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弹孔形状伤口,经?年累月,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的伤疤很是赫人。
旬谦的意识很是混沌,无数记忆片段如雪花一般纷飞。
一会儿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嚣张肆意的脸,一会儿是漆黑的枪口,一会儿又是和兄弟们驰骋沙场。更多的,是他迎风狂奔的场景,能双脚着陆一路狂奔的感觉可真好啊。
原来风居然?也是甜的,原来地面是软的。
小腿处被人抚摸过的微妙感觉将旬谦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朦胧之中?,他微微睁开了眼睛,首先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口鼻腔嗅到的是惹人生厌的消毒水味。
他精神恍惚了一阵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醒来发现自己不能走路了的场景,他崩溃大?喊大?闹陷入痴狂怨恨,满腔的不甘心,无数次需要镇定剂才能进入平和的状态。
可他动不了,浑身多处骨折,伤痕遍布全身,就连脸上?也有,据说那把刀再往下一寸他就会死在战场上?。
这些,仿佛历历在目,拿枪爆掉敌方头的触感也格外的真实,鲜血能喷在他的脸上?,没入身体的刀枪用起来很顺手,人类的躯体其实非常脆弱,跟切西瓜没两样。
他的手开始颤抖,逐渐人也开始,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有股失控的感觉,大?脑闪白又闪黑,一会儿又是一片血红。
隔着一张鼓纸一样,他听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高喊医生,像是个女人,穿着紫色的裙子,那颜色贴近了他,先按了床上?的响铃,靠近捧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