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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吗?

程斯霍无声重复贺浚的话:“工作?还没结束~晚上十?点一起吃夜宵吗?”表情阴阳怪气,随后低低出?声:“自己吃吧你。”他直接把白杳手机塞到了沙发缝隙里。

今晚白杳别想找到自己的手机,这条消息,也别想看见。

“你在干什么。”

背后传来白杳的声音,程斯霍火速把抱枕盖上,转过身?来很是镇定,“没事啊,吃饭了,吃饭吧。”

白杳看向餐桌,四菜一汤,格外丰盛,“厨艺看上去似乎长?进了。”

“那?当然。”程斯霍连忙跟上,“这一桌在外面怎么也得两百块吧。”

他一错不错的盯着白杳,等她夹起一块排骨进嘴了,才说:“一块儿五块,扫我微信上。”

白杳动作?一顿:“?”

程斯霍补充:“吐了翻倍。”

白杳一副气笑了的模样,“啊好好好。”

程斯霍没忘记白杳的手机,“明天再给也行?,你先吃吧。”

程斯霍的潜台词无非就一句话:给我从?黑名单拉出?来,求你。

一两百谁也不缺,他缺的是一个刚刚好的、完美?无缺的借口。

两人?这边吃饭,贺浚新发布了一条demo,显示一首半成品的歌,声音距麦很远,有?股飘忽不定的怅然感,歌词只有?几句:

“…如?果愿望能实现

再看你任性一遍

亲爱的你是唯一

让我如?此难以入眠

…”

demo封面是之前他划过的那?张漫画,一个女人?的侧颜,眉尾的痣,模糊空白的五官,轮廓美?好的下巴以及长?发。

封面名字三个字:《我执念》

贺浚的微博程斯霍小号关注了,并给了个特别关注,他一发博他就能收到。没别的意思,对情敌总要特别留心一点,万一他发点什么,程斯霍也能及时看到。

收拾完碗筷和家?务,程斯霍窝在马桶上,点开了这首demo,放的最?小音量放到耳朵边深沉且认真的听。

他听第一遍就听出?了不对头的地方,贺浚的声音之下,似乎有?一道女声和音。找常理来说歌手唱歌有?和音是最?正常不过的,甚至是必须的,能让歌曲更有?质感一些。

然而不对劲的地方在于,这道女声很耳熟,第二遍程斯霍听出?是谁的声音了。

他攥着手机,脸色沉如?阴云。

——和音部分是白杳。

男声声线轻情绪却沉,这四句歌词毫无技巧全?是感情,这大概是贺浚有?史以来第一次唱这么纯粹和干净的歌,从?前他的歌大多数都是rap和快歌,歌词也一味的嚣张快意人?生。他的舞台也多数偏向于黑暗和重金属风,虽然粉丝们都知道他舞台妆冷酷霸气,但私下容易害羞只是一个大男孩,可他唱这么抒情的歌…?

难得的是,男声于女声合的完美?,不分彼此,温情脉脉。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霎时间袭上心头,逐渐烧成怒火,他怒极反笑:“哈哈……”。

手指飞快舞动,打下一句话发评论:好难听。

他的小号在评论发出?去的两秒后,私信就冒出?了红色的数字提醒。

不用想程斯霍也知道是贺浚的粉丝搁这儿骂自己。

他一点也不急,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不妥当,又补了一句:女声还行?,男声非常难听。

私信栏的数字在不断的暴涨,程斯霍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急眼?,他心情略略好了一点,一副屈尊的模样点开私信,第一的头像是贺浚,消息蹦到了20多条,点开恰好对方蹦出?来一条新的消息。

大概是对方骂了二十?条程斯霍都没回?,那?边就破防了。

【你**的我*你*,你懂个**你个小丑,有?种来你**的****你全?家?**贺浚给你当**的就是个***】

程斯霍很是淡定,慢慢打下三个字回?过去:好难听。

那?边猛地弹过来一个问号:【?】

然后就是海啸一般猛烈的骂言骂语。

骂了十?多条竟然没一句重复的,让程斯霍叹为观止。

见那?边骂人?的速度慢了下来,程斯霍加油似的又发了一句:好难听。

果然对面大概是气昏头了,重振旗鼓一般。

程斯霍乐此不疲,来回?逗了这人?四五回?,快半小时他才兴致缺缺的关掉了聊天窗口,换一个贺浚粉丝继续逗。

在洗手间呆了一个多小时,程斯霍往下滑私信,忽然看到一条私信,对方就一句话:你有?牌子,发言却迷惑。

程斯霍脑袋冒出?一个问号,退出?私信列表点进贺浚的评论区,发了个句号试了一下,只见他的id‘程斯霍和白杳百年好合’后面跟着一个粉丝牌:铁粉。

程斯霍破防了,他居然是贺浚的铁粉。

不就是一天浏览他主页八百次吗?

“程斯霍,再不出?来会得痔疮。”

外面传来白杳不耐烦的声音,不出?十?秒钟,门开了,程斯霍出?现在白杳跟前,双眼?通红。

这速度,穿裤子这么快?

白杳不自觉视线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哭了?”

“这小葱劲儿挺大。”

程斯霍冷酷的说,侧身?让她:“你上吧,要纸吗?”

为什么跟这货说话,总这么接地气。

白杳:“…我只是来叫你的。”

程斯霍想也不想,“我不走。”

白杳:“?”

感觉得到白杳似乎在不悦,程斯霍梗着脖子重复了一遍,“我不走。”

白杳问:“你在发什么癫?”

程斯霍支支吾吾了一阵子,维持着自己零下十?五度的冷酷:“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讨厌你!”

白杳蹙眉以对。

程斯霍跟她对视僵持片刻,略微软下来语调,他仍旧抿着唇,不情不愿的说:“贺浚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白杳好似才恍然一般,轻轻笑出?声煞有?其事的正经打量他,身?子微微歪着靠在墙上,“你在自荐枕席么,程斯霍。”

程斯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否认,他并非简单的想自荐枕席,他是想跟她和好,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也有?知觉。他很清楚如?果他把想法说出?来,得到的也只会是白杳的拒绝。

他一个大男人?,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的态度强硬,“不行?吗?”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杳,暗示意味极其明显。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白杳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材,这一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很明显。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白杳总要在他的脸上和身?体上多停留那?么一小会儿。

男为悦己者容也不是不行?。

白杳没有?说话,程斯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它在加速。

终于,她动了,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脸上带有?他看不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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