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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炤说,“我都害你丢了工作了。”
沈时年沉默地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放在他的脸颊上,目光复杂又温柔。
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你喜欢就好。”
这句话明显不是他想说的。
就在他要收手的时候,顾炤握了上去,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觉得金叔没有说实话,他肯定还留了一手。”
沈时年认真听着他的话。
“我需要你赶紧离开纽约,”顾炤拿出一张飞机票,塞进沈时年手里,“这是昨晚我让你大哥买的。”
这才是顾炤使用金水的真正原因,他必须得阻止那场海啸,这样才能有航班从机场起飞。
航班的目的地是玉城,那是顾炤长大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不去,”沈时年坚定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要去死呢?”
“我也陪你,”沈时年说,“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唉,”顾炤叹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搂着沈时年的脖子,想给他固执的恋人一个吻,甜蜜和温存却被爆炸声打破了,第五大道上的行人慌张地奔跑起来,街道两旁的商店以为又是什么人在打砸抢烧,熟练地打开防护网,顾炤敏锐地发现是帝国大厦滚起了浓烟。
“看来宴会提前开始了。”顾炤若有所思道。
“我们过去?”沈时年询问。
“不用,”顾炤轻轻摇头,“我是主角,当然要最后才登场。”
过了一会儿,顾炤说:“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么?”
沈时年想了想,然后摇头。
“我有个想法,”顾炤眯着眼睛坏笑,“你看我们俩都穿这么正式,很适合去一个地方。”
沈时年愣了一下,突然看见顾炤掏出一个小盒子,举在他面前打开,两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躺在盒子里。
顾炤单膝跪地,周围都是慌乱逃跑的人,在人群涌动中两人凝望着彼此,沈时年全身都僵硬了,指尖颤抖着,呼吸极其不平稳。
“宝贝儿,嫁给我,”顾炤深情地说完以后才发现好像自己才是零,于是换了种说法,“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顾炤等了半天,沈时年都没说一个字,其实他也有点紧张,这两枚戒指是刚才试衣服的时候托店员去隔壁买的,然后跟衣服一起记在了帐上,不过沈时年完全就没看账单,估计连花了多少都不知道。
离服装店最近的珠宝店可是宝格丽啊,顾炤虽然让店员随便拿,但肯定不便宜,他想着既然出钱的是沈时年,那求婚就交给自己了,于是有了这么一出。
可是这气氛显然有点尴尬。
“我……”顾炤刚想说跪地上有点累,突然就被人抱住了,沈时年也和他一样跪在了地上,将他拥入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融入身体里。
顾炤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已经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顾炤把他拉起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还有两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然后转头用英语对司机说:“去周围最近的教堂。”
教堂虽然可以举办婚礼,但并不是人人去了就能剧本婚礼,特别是曼哈顿中央地区的更是要提前好几个月预约,顾炤和沈时年去的教堂刚为两位新人举办了仪式,场地布景都还未拆下来,一听他们两个是来结婚的,教堂的负责人上下打量着他们,同性恋虽然违反天主教义,但是现在都教堂还是以盈利为主的,并不拒绝同性恋人,特别是两位身穿高定西服的恋人。
“我给您排预约,”负责人说,“如果您购买我们的VIP项目,能够提前一个月。”
“一个月?”顾炤挑眉。
“是提前一个月,”负责人露出职业微笑,“准确地来说即使有VIP服务也需要在七个月后……”
负责人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有什么东西对着他——那位一言不发的俊美青年手里突然多出一把袖珍.枪。
“不好意思,”顾炤笑道,“可以请你们的神父出来一下吗?”
负责人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先……先把……放下,我我……这就去给两位安排……”
负责人迅速跑去找神父,疯狂想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看他的打扮不像普通流氓,会不会是黑帮?对,一定是黑帮!两名黑帮大佬居然这么火急火燎地来结婚!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神父年纪太大,耳朵不太好使,他没有听清楚负责人对他说了什么,只是听见有两个人要结婚就出来了,两名年轻人已经站在彩色窗户下等他了。
他穿着白色教袍,站在两人中间,吟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誓词: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哪里死。
根据圣经给我们的权柄,我将宣布你们为夫妇。 这是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两人在神父的注视下交换戒指,缓缓靠近,亲吻在一起。
可就在这时,警车的鸣笛声突然划破空气,看来刚才那位负责人是报警了,神父还没反应过来,顾炤和沈时年就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穿过花坛,翻过教堂的围墙,手牵手不断狂奔,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目光,顾炤边跑边笑,沈时年的表情看上去也很愉悦,他们就这样在纽约的街道上穿梭,车辆,人群,高楼都成了转瞬即逝的浮光掠影。
终于,他们利用小巷道甩掉了警车,顾炤扶着墙剧烈喘息,然后后背靠在墙上,目光落在沈时年的手指上。
银色的圆环泛出些许微光。
“我们两个,”顾炤又看着他的脸说,“已经算是结婚了吧?”
沈时年点头。
“叫声老公我听听。”顾炤故意逗他。
没想到沈时年格外听话,直接说:“老公。”
这下轮到顾炤傻眼了,一股热流在他身体里窜呀窜,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咳,”顾炤假咳一声,开始说正事,“既然你都叫我老公了,有件事我不能再瞒着你。”
沈时年疑惑地看着他。
*
夜幕终于降临,帝国大厦每一层都亮起耀眼的灯光,从大西洋吹来的晚风从露天宴会场地穿过,但是这并不像一场上流社会的晚宴,更像是年轻人喜欢的同好展览,因为宾客们的打扮都太过奇怪。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面容庄严的红衣主教,也能看见身披僧侣服手握念珠的和尚,还有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灵媒大师,他们虽然穿着各异,但是行为却都是一致的,完全没有将酒水和食物放在眼里,全部盯着摆在场地最中央的箱子。
箱子是由超金属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