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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就只有他了呢……忍一忍,明天我会带点别的回来。”
眼前的一切让顾炤无比震惊,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觉盘旋在他心头。
沈时年和时间两兄弟像是早已习惯这一幕一样,自顾自地吃着东西,看着餐盘里肥腻腻的肉块,顾炤心里有个声音拼命地呐喊:“不要吃!不要吃!”
胃里一阵绞痛,他想吐出来却怎么也做不到,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几欲晕厥,拼命克制着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下恐惧的心理。
等时间将餐盘里的东西都吃完,这场酷刑还没有过去,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也是一样的,他被女人捏着下巴,叉子送在他嘴边,他拼命闭着嘴,女人却非要把东西往他嘴里塞。
最后她失去了耐心,扇了男人一巴掌,然后把整盘菜都扣在他脸上。
“对了,”女人回过头,笑眯眯地对沈时年他们说,“妈妈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说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没过多久就推着一把椅子出来了。
椅子上绑着一个人。
顾炤也震惊了一把,这不是刚才那个蛮横的小胖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年:我妈是病娇,我弟是神经病,我太难了。
第51章
鲜血从椅子上滴落下来, 汇成细小的水流,缓缓流淌在地板上, 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没来得及收拾,屋子里还散着饭菜的香气。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小孩表情还停留在最惊恐的时刻,五官扭曲,眼珠瞪出,嘴里塞着的东西将叫喊都堵塞在喉咙里。
顾炤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像气球一样鼓胀起来,空气撑破血管,血肉沸腾起来, 拥挤着突破表皮, 女人小心翼翼地挡在他身侧,防止从他身体里爆出来的东西弄脏了墙壁。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小孩就变成的这幅模样,女人的能力很非常恐怖,手段也极其残忍,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既然会把小孩带回来,就说明小巷里发生的一切也许她都看在眼里。
这个“礼物”过于惊悚, 眼前的画面就算是放在恐怖片里面都得打上马赛克, 顾炤一阵反胃, 时间却表现得很淡然,而沈时年那边已经放下了筷子, 说了句“我去洗碗”就收拾盘子走进厨房。
“宝宝, 过来, ”女人朝时间招手,“帮妈妈一个忙。”
时间离开餐桌,来到椅子前。
“他今天抢你什么东西了?”女人笑眯眯地问。
“棒棒糖。”时间回答。
“什么味道的呀?”女人将手伸进小孩的腹部。
“草莓。”
女人手腕翻滚, 好像在里面找着什么,好一会儿过后,她果然拿出一样东西,手掌缓缓摊开,露出半粒糖。
“是这个么?”女人问道。
时间点头,女人便想把手里的半颗糖再交给他,说道:“别人抢了你什么东西,你都要拿回来,妈妈不允许你受委屈。”
那颗糖被递到时间嘴边时,顾炤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彻底宣布爆炸,如果这一幕出现在电影里或许他只是觉得有点恶心而已,但是这是时间的回忆,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传来响动,有什么东西碎在了地上,女人连忙进去看。
顾炤只听得见厨房里传来“没关系,我来收拾”这样的声音,不一会儿沈时年就从厨房里出来了,他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走过时间身边的时候把女人塞进时间手里的糖拿走,然后牵着他走进卫生间。
沈时年关了门,把那半粒糖扔进马桶里冲掉,然后接了一盆热水,给时间洗手。
他洗得很仔细,连指甲缝里都不肯放过,时间乖巧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晚上,他们两个在一间卧室里睡觉,女人给他们一个人一个晚安吻,然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等她走后,沈时年打开小台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书。
这本书封面破破烂烂,封面是德文,顾炤很快就猜出这就是神父送给他的那本圣经。
沈时年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
风灌入卧室,并不冷,反而让人觉得凉爽,时间也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窗台边问他:“哥哥,今天也有星星吗?”
“有,”沈时年点头,“不多,你想看么?”
时间伸出双臂,沈时年很自然地将他抱起来,让他和自己并排着坐。
楼下传来吵闹声,想是夫妻在拌嘴,又像是两个人一起批评孩子,小区里的流浪猫偶尔凄厉地叫一阵。
天空果然没什么星星,但是月光很明亮,但是顾炤不确定沈时年能不能看清书上的字,他低着头,白嫩的小手翻动泛黄的纸张,上面是顾炤读不懂的文字。
时间肯定也看不懂,他就这样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小脚丫晃来晃去,渐渐地就睡着了。
但是顾炤没睡。
他能感觉到沈时年轻柔地抚摸时间的头顶,然后把他抱下去,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动作始终很温柔。
没过多久他也躺下了,把时间搂在怀里,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两个小孩相拥而眠,像两只孤独的小兽。
时间再次睁开眼睛时,顾炤发现他站在校门口,似乎刚放学的样子,周围学生和家长都很多,而且下着大雨,雨声和车笛声交织在一起,十分嘈杂。
他没有淋雨,因为有人给他撑伞,沈时年一只手牵着他,另一只手举着雨伞,带着他穿过拥挤的人群。
他们并没有走回家的路。
这是……打算翘家了?
顾炤很难想象,这么小两个孩子居然真的有离家出走的勇气,他们带了多少东西?身上有钱没有?
还有他们要到哪里去?该不会真的要去南极吧?
整个城市都被大雨冲刷着,马路上一片雾蒙蒙地,连红绿灯都看不清楚,他们跟着人群过马路,有积水的地面反射出绚烂的霓虹灯,迷离又分乱。
沈时年在公交站台等车,时间小声问他:“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沈时年回答:“南极。”
顾炤:“……”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恐怕连南极有多远都不知道吧,这可不是一直往南边走就能走到的。
时间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牵着沈时年的手晃啊晃,差点没蹦哒起来。
公交车来了,沈时年从包里摸出一枚硬币,时间没有一米二,他只用给自己的票钱。
公交车上只剩下一个靠着窗的位置,沈时年坐过去,把时间抱在腿上。
车辆摇摇晃晃,旁边的年轻女孩百无聊赖地跟男朋友打着电话,聊着最近上映的电影,旁边站着的男生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歌。
窗外灯火斑斓,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