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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修长高挑,在宽阔的桥面上显得有几分单薄。

秦肖不禁后退几步,他想起所有有关这个人的传说,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经验丰富且无比强大的猎手,曾经历过无数艰险卓绝的生死考验,即使知道他很年轻,也不会有人因此低看他分毫。

究竟有多少人活在他的保护之下呢?

他不是盾牌,而是利刃,他的正义之到就是将所有从地狱出来的怪物斩于刀下!

沈时年来到桥边,跃上围栏,江水在他脚下流淌,举起猎刀,劈向一根钢索,超金属合金打造的刀面与坚韧的钢索碰撞出一窜火花,依附其上的霓虹灯率先熄灭,尖锐的断裂声紧跟其后。

他的动作迅捷高效,沿着围栏向前奔袭,所到之处钢索尽断,大约在前方五十米处,他终于收刀停驻。

桥面并没有出现任何断裂的迹象,但秦肖知道整座桥的受力结构已经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承担起几百吨钢筋混泥土的重力的钢索在他的刀下如绳索般轻易斩断,但这只是第一步,他的目的是要将整个桥面都斩断!

下一刻,沈时年双手握刀,从栏杆上跳下来,刀尖瞬间插入地面,秦肖隔着好长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桥面的震动。随着刀刃的缓缓推移,那震波越来越剧烈,沈时年面色沉着,紧紧捏住刀柄。

桥面迅速展开一条裂缝,随后轰然断裂!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秦肖感觉整座桥都开始距离摇晃,沈时年处于裂痕中央地带,再次举起猎刀,而这次不再是精巧的受力计算,而像是失去所有耐心一般狂劈狂砍,从混泥土上剥落的粉尘如爆炸般散开,他的身影早已模糊不清,如光般迅捷,如雷般爆裂!

爆炸一般的声音不断刺入耳膜,秦肖瞠目堂舌,只能扶着汽车才能勉强站稳,这是一场精彩到极致的暴力表演,给他带来的震惊如此强烈,甚至让他感觉自己也会卷入崩塌中心,连心脏都抑制不住疯狂跳动。

而沈时年那边却是意外的从容不迫,他并没有失去耐心,反而每一步都是更加仔细的计算,他知道门就在附近,只需要找到那一个接口——

“嘭——”

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他往后掀翻,仿佛巨人的手,将他推入身后由自己劈开的裂缝,沈时年抓住断裂处展露出来的钢筋,卷起腹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姿势再度翻上桥面。

所有灯光都熄灭了。

不止是桥上,还有江岸两边高楼,城市的光华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反常的一幕意味着他已经在“门”里面了。

沈时年屏息凝气,感受着周围的能量波动,然后缓缓地抬起头。

所有钢索汇聚的顶端,那座支撑起桥面的塔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孩,年龄不会超过十岁,头发梳成马尾辫,双脚悬在空中,天真而欢快地摇晃着,她打量着沈时年,忽然微笑起来。

“你是他们的朋友吗?”女孩问道。

五个被束缚身影从她周围浮空而起,那是帕德玛夫人和她的队员,此刻他们像是被困在一道看不见牢笼里,所有人都面露痛苦,丝毫也动弹不得。

沈时年提起猎刀,沿着未曾被他切开的钢索往上飞奔,地心引力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很快就登上塔顶。

“没用的,”女孩轻轻摇头,“难道你不知道吗?”

就在他举着猎刀朝女孩劈过去时,那把斩断钢索、劈开桥面的利刃忽然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每一块翻出去的裂缝都映照出女孩得意的笑容。

“……我可是神啊。”

紧接着,还未落下的碎片又重新聚集成型,化为无数细小的刀刃,尽数朝沈时年刺去!

沈时年立即翻身闪躲,却还是无法避开如此密集且迅速的攻势,手臂被划了一条裂口,从肱肌一直延伸到小臂。

血液流出来的瞬间,女孩忽然疯狂地大笑着,目光死死钉在他身上:“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沈时年没有理会受伤的手臂,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从容,他与女孩对视,缓缓开口:“我也找你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受一下小沈同学的暴力美学(牛顿落泪)

世界观慢慢展开,请各位读者系好安全带,接下剧情会越来越刺激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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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顾炤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去窗边掀起开帘子。

花匠在楼下修剪树枝,他面前那两棵月季落了不少花瓣,游泳池改造而来的池塘里窜着几条金鱼,叼着花瓣就潜入水里。

昨晚他没喝多少酒,到最后都还保持着清醒,还打电话让家里司机过来把其他人都送回酒店,吕蒙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被景莹莹欺负惨了,抱着电线杆吐了个够,然后就抓着顾炤胡言乱语,口齿极其不清楚,顾炤根本没听清楚几句。

唯一映象深刻的是他好像说了一句“你男朋友”什么的,顾炤说我还没男朋友,吕蒙就来劲儿了,说自己什么都知道了,让他别骗人。

“那你说说看,我男朋友是谁?”

吕蒙贼贼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凑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

顾炤当即愣神,以为是景莹莹跟他拼酒时说漏了嘴,让这家伙误会什么了。

“这件事你不准给别人说。”

吕蒙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

没拍不要紧,这一拍就又开始吐起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彻底吐干净,他才又抬起头,冲着顾炤傻笑:“……我觉得你跟他挺配的。”

顾炤扬起眉毛,牵起嘴角:“用得着你说。”

一想起这一段,坐在床上的顾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赶紧去找手机,结果整间卧室都没有,他穿着睡衣下楼,还没到楼下就听见了钢琴声。

离楼梯口不远处摆着一架三角钢琴,女孩坐在上面弹着,小短腿刚刚够着地,轻轻打着节拍。

顾炤没有打扰她,而是去找陈姨,问自己的手机在哪里。

陈姨是家里的女管家,精神抖擞的小老太太,瞧见顾炤很开心,笑着说:“给你放茶几上的。”

顾炤去客厅,终于把手机拿了回来,打开一看好多人都给他发了消息,他一条一条往下翻,发现和沈时年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他把奖杯照片发过去的时候。

沈时年一直没回复。

昨天晚上他给沈时年打过两通电话,可是并没有打通,吕蒙说他人在玉城,难道是来办什么事?

顾炤盯着手机屏幕,满脑子胡思乱想。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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