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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培养液的正中央,避免与实验罐外?的女人接触。

时汀笑了笑,低声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不过你要乖一点,才不会吃苦头。”

还是一枚卵,能够参与的实验有限,最好是将?它喂养长大,想办法沟通。

倘若虫族能与人类交流,或许联邦领土被大面积入侵的形势能有所转圜。

这枚特殊的卵,可能是个机会。

时见夏看她望着自己出神,觉得颇为别扭,于是扭过圆滚滚的身体,用屁股对着她,以表示自己不喜欢被人盯着看的想法。

但时汀显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还煞有介事的和身旁的同事评价,“这小家伙怪活泼的。”

时见夏心?头莫名堵了口气,索性?漂在培养液中不动了,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活泼。

时汀没有察觉她的小脾气,把她带到单独的实验室,与其他样本隔离开?,发觉她好几天?不动后,站在实验罐前询问,“小家伙,你是不是喜欢热闹点的环境?一颗卵待着孤独了?怎么总不动弹?”

要不是仪器显示这枚卵还具备生命体征,时汀都要怀疑它无法适应培养液,已经?变成一颗死?卵了。

时见夏没有理?会她的话?,调整方向继续用屁股对着她。

时汀见她动弹了一下,低声笑起来?,“在想什么呀?小家伙?”

琥珀色的虫卵一动不动。

时汀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每天?来?观察她的时候,总是碎碎念着一些生活小事,有的她能听懂,有的听不懂。

比如,时汀正在进?行的某项研究遇到了困难,博士最近一段时间?不在研究所,还总派人跟着她。

约莫是觉得她听不懂,这些事情她只说一点便不再提起,转而问起与她相关的事情。

例如询问它是不是很孤独,为什么一动不动?怎么落到博士手里?的?亲人在哪里??虫族生存的宇宙是什么模样的?

她似乎不太喜欢那个被称呼为博士的人,每次提起又很快避开?。

时见夏听着那些有头没尾的自言自语,心?理?不受控制升起‘她好奇怪’‘她好烦’‘她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之类的念头。

日复一日过去?,她发觉自己在变得虚弱,她无法吸收对人类细胞拥有极大营养的培养液,因体内消耗的能量得不到补充,便不可抑制地越来?越虚弱,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

时汀发现了她的变化,隔着实验罐似乎在对她说什么,但她的意识昏昏沉沉的,只能听到遥远的重?音,听不清她的话?,本来?便不甚清晰的视线更加模糊。

她陷入了沉睡,恍惚之间?被一股强大而温暖的气息包裹,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再次听到了时汀的声音,从朦朦胧胧到清晰可闻。

“小家伙,原来?你是一只小蜜蜂,金色的小蜜蜂,比你的同族漂亮多了。”

时见夏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清晰的面孔,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神情温柔,此时抱胸站在实验罐前,黑色的长发盘成丸子头,无端为她增添几分干净利落的气质。

她在玻璃罐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只指头大小的蜜蜂,触角弯弯的,翅膀呈现出透明的灿金色,非常好看的一只蜜蜂。

“你可真能吃。”时汀隔着玻璃罐轻轻碰了碰她的脑袋,唇角微微上扬,话?语里?满是调侃。

时见夏晕乎乎的,弄不清眼前的情况,转过脑袋,恰巧看见了摆放在实验室里?用透明罩子隔绝起来?的足有一人多高的深紫色菱形晶体。

它半飘浮在一座祭坛上,即便被特意隔离了起来?,时见夏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它散发出来?的磅礴能量。

望着那枚菱形晶体,她的心?底不受控制产生一股强烈的渴望,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

接下来?的每一天?,时汀都会利用那座祭坛抽取菱形晶体的力量,再混入自己的血液,对她进?行喂养。

时见夏无法抵挡血液的诱惑,闻到气味便迫不及待游过去?将?其吞入腹中,获得极强的满足感,体型也从指头大一点长到了拳头大小。

每隔一段时间?,被时汀称为博士的男人会过来?,总露出一种令她感到非常不适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日益增强,时汀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某天?,时见夏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摇晃,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剧烈撞击她所处的空间?,她隐隐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因为被困在实验罐中,无法进?行回应。

地动山摇之时,时汀慌忙从实验室外?跑进?来?,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要把她强行拽走,她却抽出一把匕首,刺中那人的手臂趁机脱困。

时汀不管不顾冲进?实验室,想要抱着承载时见夏的实验罐一起离开?,但实验罐实在太沉了,她拿不动。

被她刺伤的人捂着伤口快步走进?来?,“这种时候,还管这只虫子做什么?说不定外?面那些虫子都是它招来?的!你带着它,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对方再次伸手来?拽她,时汀却猛地挥开?他的手,“我已经?能和它交流了!这代表人类和虫族是可以沟通的!如果我们能联系上与它有关的高等虫族,说不定能够争取到和谈的机——”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虫族入侵人类宇宙后,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那些沦陷星,我们拿什么跟它们和谈?它们是一群虫子!一群只知道掠夺和寄生的虫子!”

男人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时汀的心?头,她紧咬着下唇,神情复杂而倔强。

或许她并非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

时见夏隔着实验罐注视着短暂陷入僵持的两?人,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嘭!嘭!嘭!

强烈的撞击声再次响起,男人拉住时汀的肩膀,“别在这里?耽搁了!这只虫子本就不该活着,正好博士不在,它是走了还是死?了,都与我们无关!”

时汀踉跄着被他拽出几步,却不甘心?地回望而来?。

时见夏安静地趴在实验罐里?,隔着透明的玻璃与她对视,灿金色的复眼中流露出少许难过,心?头也像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股情绪突如其来?,似乎本不该属于她。

时见夏与时汀的距离越来?越远,熟悉的声波则越来?越近,她不受控制飞了起来?,想飞到时汀身边,却被实验罐阻拦,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在内玻璃壁上撞来?撞去?。

时汀唇瓣紧抿,用力抓住实验室的门,强行止住步伐,“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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