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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丈夫是个学人精墙头草,知道自己丈夫是个花心大萝卜,知道丈夫不在意自己儿子女儿的未来,只要未来不论发生什么变化,他们家都能依附就行,可当自己孩子被当成棋子的时候,贵妇还是很愤怒。

她明明是对方唯一的妻子,她的儿子,怎么能和那些不要脸的情妇生的孩子一样的待遇?

可她太软弱,到最后也只是哽咽着送孩子过来,她担心孩子过不惯,给带了很多的仆人和物件,同时上门拜访了木斯特家和亚摩斯家,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然后,她更加绝望了。

这个学院,竟然不允许有仆人跟着进来?!

好吧,好吧,大多数学院都不允许,但是那些学院可不像斯克里奇现在这样落魄啊!

一想到未来自己孩子会吃苦,会耽搁这么一大段的时间,她就受不了了,贵妇想到这,又开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少年习以为常地抽出手绢给母亲擦眼泪,像是哄孩子一样,眉眼弯弯的:“别担心啦妈妈,你想呀,博瑞那个不正经的都能受得住,肯定没有多难的!”

“可是,他们都说了,这就是斯克里奇和魔法协会在打擂台呢,你们来了,就是牺牲品!”

贵妇想想就更气了,自己丈夫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儿?!

少年却摇摇头,很认真道:“妈妈,我知道您很担心我,但我是自愿的。”

他挑眉,非常自信道:“您知道的,要是我不愿意,父亲可指使不了我。”

妇人看着自己儿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甘心地低头擦着眼泪,将委屈咽进心底。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拍着母亲的背,没有继续劝说,他说的也不全对,但至少有六成是因为自己愿意的。

和维尔拉那样,有一个爱女疯子公爵父亲不同,纳维斯的父亲是三大公爵中,最花心的一个。

他一生情人无数,也有少说二十位私生子女,他妻子懦弱不敢反抗,他也乐得如此,曾放言,他的爵位只有最具有天赋的子女才能继承。

可以说,纳维斯在父亲那里,没有任何的优待,也得不到任何的支持。

他天赋不错,也敢拼敢努力,今年16岁,已经是一名十分合格的佣兵了。知道父亲靠不住的他一直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谋求。可他也明白,既然父亲的爵位他有机会继承,那他不去争,就是蠢蛋。

天使的脸蛋下,纳维斯藏着自己那从不对任何人说明的攀比心。

这一次也是一样,当父亲告诉他,以他的名义帮他报了旁听生的名字时,纳维斯只是稍稍反应了一下,就答应了。

倒不是他多喜欢斯克里奇多信任斯克里奇,只是一种自我生存的直觉而已。

帝国三大公爵中,只有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最格格不入。

三大公爵的子女中,只有他没有来斯克里奇。

纳维斯回去后深刻地反思,自己要不要和自己父亲一样做那个特立独行的人。

答案是不要。

于是他答应了。

怎么说呢,他还年轻,但是实力不俗,理论上来说,他并不需要魔法学院的学习教导,更多的只是靠加入魔法学院,寻找帮手和组建势力而已。

那么去斯克里奇,和别的学院有什么不一样呢?斯克里奇可是有两个公爵继承人在的,人还少,比他大海捞针来得强多了。

再者,这个旁听生身份也不算浪费,推迟一年入校,他反而能多去做佣兵来增加自己的经验,不亏。

当然,最关键的一个点是,他想去斯克里奇找一个人,完成曾经的承诺。

当然,这个原因纳维斯可不敢和他脆弱的母亲说,母亲只要享受自己的贵妇人生活就好了。

但他自己,是必定要留下来,拿到那个名额的,哪怕他可能不需要,但他不能没有。

未雨绸缪的纳维斯想了想,还是在母亲冷静下来的时候,劝着母亲将这些带来的佣人和物件都带走了。

贵妇人没办法,只能再三叮嘱,然后依依不舍地驾着马车离开。

为了让自己显得十分能吃苦,纳维斯甚至没有准备空间存储器,只是背着个小包袱,一个人突兀地站在空地上,等着斯克里奇来接应他们。

怎么说也能留个好印象的吧?

他不确定地想着,然后不到十分钟,他后悔了自己这个显眼包的决定。

“怎么这么多的马车?”纳维斯站得近,能听见一星半点的声音,不是很熟悉,是从斯克里奇学院内传来的。

他好奇地探头,一下看见了一个熟悉得让他想戴上面具的……傻逼。

“我记得谢哥不是说什么旁听生吗?应该是那群人到了吧,真热闹,”博瑞随便扫了一眼,吐槽道,“就该让谢哥看看这个场景,看看,他到底多吝啬……纳维斯?”

博瑞震惊地三步并两步跳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穿得十分干练的少年,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也被家里打包滚过来了?哈哈哈哈哈你家甚至不给你准备空间戒指吗?”

博瑞一边捧腹大笑一边靠着纳撒尼尔:“纳撒,你快看,我终于见到比斯克里奇还要抠门的家伙了!”

纳维斯拳头硬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捏紧拳头:“博瑞,你找死吗?”

博瑞猛地噤声,甚至非常诚实地躲到纳撒尼尔的背后。

他甚至特别鸡贼地探头挑衅:“这可是一个良民!纳维斯,你要动手就动手吧,我绝不阻拦!”

纳撒尼尔:“……”

纳维斯:“……”

纳撒尼尔尴尬地硬着头皮和这位博瑞的旧友打招呼:“你好。”

纳维斯也灿然一笑:“你好,希望以后有当同学的机会!”

纳撒尼尔点点头,“我的荣幸。”

他拽着不肯安分的博瑞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问:“你们有仇?”

“那倒没有,还算是兄弟吧,之前我去佣兵团里的时候经常和他遇见,”说到这博瑞就很不爽,“他就是个疯子,疯子!你知道吗?有一次外出狩猎遇上三阶魔兽,那时候的我还很年轻,我们和团队走散了,我吓得差点尿……咳咳咳,反正,反正就那样!”

“他可好,命都不要就往前冲,我的天哪,那魔兽差一点就直接划破他的心脏了,留下特别长的一道疤,我父亲说他们再晚来一刻他人就没了,”博瑞说到这也是有些心疼的,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我问他干嘛不跑,他说我胆小,你看看,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我同情!”

纳撒尼尔张张嘴,没有挑明博瑞那越来越生气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维尔拉生气的样子,他默不作声地转移话题,“你讨厌他?”

“过命的交情,也不是,”博瑞挠挠头,也说不好他们什么关系,最终只能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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