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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血来潮想要尝试一下抚养小孩子的体验,但是现在,我发现他们好像是认真的。

怎么办啊,真的是两个很难不喜欢的人……

中间是幼崽一点一点被夏油杰和五条悟俩人俘获的过程,前面几乎是冷静客观的叙述,后面就越来越多主观的,带着幼崽天真口吻的欢喜雀跃。

时不时地掺杂一点对五条悟欺负自己的幽怨,但是字里行间又能看得出来他对五条悟的依赖和喜欢。

除此之外就是对未来的展望,有思考入学,觉得自己笨笨的,肯定比不过其他聪明的小朋友,很担心自己给小杰小悟丢脸之类的。

还有画漫画,他已经设计好了有趣的情节,只要等画完第一稿就能直接投稿了。

在种植自己的多肉盆栽时,幼崽还会担忧它会不会存活下来,幸好那些是好养活的植物,栽种下来基本就能活。

后来在思考要不要领养一条狗时,又担心自己会不会对一条小生命负起责任。不过他相信有小杰和小悟在,就算是背负起生命来说应该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就像是在看一本成长记录手册,幼崽心态上的转变,从成熟理智懂事,一点点被养育得幼稚天真,一切都是他们的成就。

白头发的男生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戳着那些圆钝稚嫩的黑色小字,就像是在戳弄幼崽柔嫩细腻的白皙脸蛋一样。

夏油杰在注意到幼崽苦恼怎么扎头发,为此还在卫生间里练习,牺牲掉了自己好几缕头发时,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会心一笑。

他们为彼此付出,在意彼此,已经说不清是谁从谁那里汲取更多的满足了。

可日记在九月十三日那天发生了反转。

夏油杰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几乎是在日记本上看到那些事情,他就立刻回忆起来了。

丹凤眼微微睁大,眸色一点一点变得沉凝。

五条悟瞥了他一眼,叹气:“孩子太乖巧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看起来。还不如稍微任性一点,这样不听话直接揍一顿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直接往下翻。

后面就是幼崽越来越焦虑,担心自己被咒灵利用反过来对付他们之类的忧虑,如果他们最终走向的归宿灭亡,幼崽说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经历这些美好。

他说他自己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只想着逃避,在日记本上充斥着对自己的谴责和自厌。如果在外面死掉的话,也好过经历在意的人死亡的绝望。

字迹越来越凌乱,还有些显而易见的飘忽,在小杰这两个字上,似乎还有两滴泪痕。

不是每个人都觉得活着是件幸运的事,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密的人死去而自己苟活于世,实际上是一种惩罚。

看完日记所有内容的两个男高无言,就算在这之前就已经有过预感了,直到这个时候才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幼崽的心理状况出了毛病。

“怎么会,不信任我们两个呢?”五条悟挠头,“我们看起来很弱吗,哈?”

夏油杰幽幽道:“答案再简单不过了,我们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时时刻刻都处于我们会死掉的担忧中。及时的心理辅导也没有做,任何人在看见在乎的人受伤时都会很难消化。”

掰着手指一数,突然发现他们好像是没有做到很负责,幼崽有想要逃避的想法也再正常不过了。

五条悟轻咳一声:“嗨嗨嗨,之后补偿一下春屿宝宝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拿他偷跑出去的事相抵,不把他的小屁股给揍红。”

那双雪白的眼睫毛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诚恳。

夏油杰抵额,艰难地说:“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直到前不久,他们从贩卖二手衣服的那里寻到货源,一路兜兜转转发现春屿的踪迹,再次回到镭钵街这个地方。

之前在镭钵街时,他们的心情有些许感触,但是内心的波动并不多,但是这一回再次过来,就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目光每落到一处破败残毁的废墟上时,心脏就抽抽一下,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地址想象出了幼崽凄惨的模样了。

视线落在打听出来的幼崽住所时,脑袋更是像被一击重锤敲过一样。

那是一个根本不像是家的家,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用棚子和塑料防水膜随意搭建的一个废弃落脚点。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里被主人非常用心地养护打理着,周围的野花杂草都被清理干净,该放在哪的物品都分门别类地放好,有睡觉的“卧室”,写写画画的“书房”,还有洗漱的“卫生间”。

可是清水春屿才遭受过抢劫,他身无分文,那么这些用品都是从哪来的,答案不言而喻——捡垃圾。

没有任何赚钱能力,又呆呆笨笨的幼崽要忍受着垃圾堆里的恶臭,饥一顿饱一顿地活下去,短短一周的时间都有可能饿得形销骨立。

而小小的蜗居一样的家中似乎刚刚才遭受了一场洗劫,被人打破的陶瓷碎片还散落在地面,只不过被清理到了一堆,地面只剩下一堆破破烂烂的垃圾,看起来又小,又破。

也许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也许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不应该连一件避寒的毯子或者是棉布都没有,很大一个可能性就是被人给抢走了。

五条悟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在阳光底下的眼珠都有了几分晦暗的色泽,无端生出几分冷寒。

夏油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普通人的话,即便是不借助咒灵,单用体术就足够解决了。

他们慢慢走进去,这个地方不足以容纳两个男高,进去时还需要弯着腰,人高马大的他们在进来后,这个地方明显逼仄不少。

“春屿宝宝的画稿还留在这里。”五条悟没有不能翻看孩子绘画的想法,他连人家的日记本都翻来翻去看了半天,一字一句挨个读了出来,更不要说只是漫画了。

夏油杰说:“有点不巧,板凳尚且有些热度,看来人是刚走不久了。”

他们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冷静后沉思一下就知道——

“没有被人掳走,不然这里的狼藉也不会是清理过后了。”

五条悟听着他的话,大摇大摆地坐下来,两条长腿岔开之后才稍微得以舒展身体,饶是如此,他还是被约束的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忍耐的。

“那么,我们只有坐在这里守画待崽就行了吧?”

……

“阿嚏,阿嚏——”清水春屿鼻子痒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轻轻揉了揉,在凌乱的碎石和一堆倒在地上的小孩当中,看见了静静站立在中间的中原中也。

他那头柑橘色的头发异常显眼,在灿烂的光线底下有点像是热烈的太阳。

织田作之助就如同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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