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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再躺一会儿,不过早操的时间要到了,降谷零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手接着柯南, 将他放在枕头上, 盖上小被子。
“零先生, 起床了吗?”柯南困倦地揉着眼睛。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买早餐。”降谷零用指腹揉了揉他的脑袋。
柯南确实很困, 小孩子的身体需要充足的睡眠,半夜被吵醒对他来说确实会难以早起。
他点了点头,扯着自己的小被子把半边脸埋进枕头中:“嗯……”
一个音没落下,便再次睡了过去。
想通了感觉天空都开阔了的降谷零开开心心去买早饭,顺便和同样来吃早饭的诸伏景光说了一下接走柯南的事。
但他遭到了拒绝。
“不可以。”诸伏景光坚定地道:“说好由我们一起来,大家都很期待。”
“可、可是……”降谷零睁大眼,像个金毛寻回犬似的团团转:“柯南君也说在等我接他回去。”
诸伏景光忍着笑,装作为难地样子:“你这样霸占柯南,松田他们会不开心的。”
那怎么能叫霸占。
“什么什么。”说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来了,他神神秘秘地道:“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有人看到一个身影摸到别人寝室,而后好像拿了个娃娃出来。”
降谷零差点被呛到:“谁看到的?”
“我就说学校里还能有谁养娃娃。”萩原研二满脸的意料之中:“果然是小降谷把柯南酱偷回去了。”
“hiro同意了的。”降谷零誓死维护自己的名声。
“是啊,半夜发现有人偷偷跑到我的桌子前对着柯南流眼泪。”诸伏景光拿起筷子,叹气:“如果不让他带柯南回去,说不定就得在我桌子上睡了。”
降谷零涨红了脸:“哪有那么夸张,都说了是因为做了噩梦。”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他们想得那么简单,毕竟他们也了解降谷零的性格,绝对不是会随便落泪的人。
这种话题自然不适合开玩笑,萩原研二便自然地坐到对面,喝了口牛奶:“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zero想把柯南接回去住。”诸伏景光说道:“不过我拒绝了。”
“当然不行。”在旁边打着哈欠吃早饭的松田阵平立刻支棱起来:“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改。”
“就是就是。”萩原研二点着头:“我已经选好在寝室里给柯南酱做滑梯的材料了,这两天就能完工,绝对不会让你重新独占他的。”
降谷零愤怒地握住筷子。
他之前就觉得这几个人觊觎柯南,果然如此,才送柯南出去住了一天就要不回来了!
“柯南君想和我一起住。”他强调:“昨天还让hiro给我带话,说等我接他回去呢。”
“那不是因为你昨天一直躲在门口偷看吗。”松田阵平不客气地道:“小孩子哄哄你罢了。”
诸伏景光看好友头发都蔫蔫地耷拉下去,赶忙道:“要不我们各退一步,防止出现昨晚的情况,晚上让zero和柯南一起,白天和我们一起。”
虽然降谷零还有些不满,但这件事被三比一定下了。
“原来你们在这里。”伊达航走过来,放下餐盘,拧着眉头问:“柯南还好吗?刚刚我被山下君拦下,说看到有人从诸伏房间里偷偷拿了个娃娃走。”
降谷零用手挡住脸:“居然真的被看到了。”
“是你啊。”伊达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但还是不赞同:“就算再怎么粘着柯南,也不能半夜跑进别人寝室。”
被连番打击到的降谷零:……
他就说昨晚被那个梦冲昏了头脑,半夜冲进hiro宿舍就算了,居然连被人看到了都没发现。
他快速吃完早饭,拿着打包的一小块吐司和一袋牛奶:“我回去喊柯南君吃饭。”
像个幽灵般飘走。
“小降谷到底怎么回事。”萩原研二这才低声问:“他和柯南酱的关系有这么要好吗?”
“应该有些别的原因。”诸伏景光猜测道:“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些。”
萩原研二撑着桌子笑:“小诸伏真是坏心眼,明知道他们关系好,还不让他和柯南酱一起玩。”
诸伏景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最近太反常,也许需要一些既能冷静又不会让他心烦的距离。”
当然,还有一点大半夜被吵醒的小小报复,就一点。
降谷零回到房间时,柯南已经醒了,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身体上套着衣服,听到门开的声音,精力十足地挥挥手:“早上好,零先生。”
“早。”降谷零把带回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习惯性去拿柯南的小餐具,却发现已经全部被取走了。
“那些家伙是蝗虫过境吗,也不留几个。”他嘀嘀咕咕的,又对柯南道:“我去hiro房间里找找。”
柯南乖巧点头,他刚把白衬衫换上,发现降谷零没有往外走,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瞥。
联想到昨天晚上降谷零脱口而出的“是雨水”,柯南自然知道他梦到了什么。
他转了转眼睛,知道弄清楚降谷零当时到底对他说了什么的机会来了,便笑眯眯地道:“想看吗?”
降谷零诶了一声,他思想坚定,没有想歪,知道柯南是在问自己要不要看枪伤:“你不介意?”
“不介意,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柯南掀开衣服下摆,看到降谷零靠近,又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有些丑……”
那不能被称为丑。
当子弹进入人体后,由于高速旋转导致的巨大冲击力,会让子弹在人的体内破裂,形成喇叭样的空腔,内部的创伤远比外部看着更加严重,在愈合后,一般的伤疤都是类似圆形的凸起,呈现紫红色,仿佛小小的火山口。
柯南的腹部左侧有两处枪伤,这种伤疤在成年人的身上便显得狰狞,放在孩童瘦弱单薄的腰腹处,更是触目惊心。
降谷零伸手抚摸它们,又不敢用力,只能轻轻地问:“疼吗?”
“当然不疼了,早就痊愈啦。”柯南握住他的手指,用力压在那,没心没肺地弯起眼:“你看,什么感觉都没有。”
降谷零的头都差点被他吓飞。
“我记得你说过,一处枪伤是在山洞为了保护朋友被打到的。”降谷零想起之前的话,那次他只隐约看到了一处枪伤,万万没想到附近居然还有一处。
什么样的孩子在九岁的年龄便中弹过两次……他身边的大人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降谷零抿起唇,想到昨夜的梦境,喃喃:“对不起。”
柯南诧异地看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我明明在场,却还是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降谷零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