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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怪委屈的。

闻酌隐晦地勾了下唇角, 按着席问归的后颈展开了下一轮交锋。一开始闻酌还会展现一些侵略性, 到后面就直接摆烂了, 随便席问归怎么亲都懒散地不反抗。

直接席问归情不自禁顺着白皙的下巴吻至脖颈锁骨, 闻酌才微微瑟缩了下,垂眸道:“天要…黑了。”

“不急。”席问归利用换气的空荡含糊说:“下趟车凌晨才来。”

“你打算让他们?和‘审判长’一起等我们??”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闻酌在?“审判长”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嘴上说着,却没有?回避席问归的亲吻:“打算让我们?重现刘雅民的笑话?”

席问归很快想起了刘雅民之前在?窗台上被那只鬼操|弄还被许之涟柳卿围观的丑事, 他回正?身体?,顺着闻酌扬长的脖颈亲回嘴唇, 然?后是鼻子、眼睛。

“我没有?要在?这里做什么。”他认真?说,“只是想跟你单独多呆一会儿。”

不需要太?多性|欲,只是简单的亲一亲, 碰一碰,黏在?一起都会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从闻酌说“或许是因为你就在?这里”时就溢满他的心?脏了。

“那句算是情话吗?”

“可能不算吧, 是事实。”

这显然?比情话更?让席问归愉悦,连着从阁楼出来的难看气色都健康了很多。

不过闻酌没说的是,那确实是句情话,也?是闻酌难得的哄人?。他对自己在?阁楼里看不到别的世界其实还有?另一种猜测——

在?秋香园那个站点里,他曾看到那个世界里和自己所属世界长得一模一样的同事、队长,却唯独没有?自己。

再多联想一些,他身上奇怪的地方,他和席问归之间的特殊联系等等……很可能在?所有?的时空里就只有?一个自己。

或者换一个说法,他不属于外界,他一直属于这个列车世界。

这个想法先前还只是一些淡淡的苗头,现在?却愈演愈烈了。

而阁楼所能通向的异世界,必定都是平时时空的自己所拥有?的人?生。

在?所有?的时间与空间线上都没有?第二个闻酌,自然?也?就没有?属于闻酌的更?理想的世界。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说。

也?许是因为席问归难得脆弱的样子,叫人?想要哄哄。

简简单单一句话,效果显然?很好。席问归亢奋得就像条刚受到主人?褒奖的大狼犬似的,一会儿按着要亲,一会儿又在?闻酌脖颈间乱拱。

随着次数的增多,闻酌开始觉得留在?这里不是个好主意。他又不是木头,被人?这么搞还没反应。

他推了下席问归:“我昏迷两天都没洗澡,你别——”

“洗了。”席问归语气认真?,不像是讲瞎话的样子,“我帮你洗了,没有?漏掉的地方,脚趾缝都洗到了。”

闻酌的脚不自觉地瑟缩了下,片刻后才抬起膝盖顶开席问归,走向门口,语气淡淡:“不够,没有?我自己洗的干净。”

席问归似乎困惑了,他用浴皂搓了泡沫,每一处都抹了……还要怎样才算干净?

“那我下次努力。”

“……”闻酌开门的动作一顿。

席问归偶尔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天真?得叫人?想要拉他下地狱。

【审判之桌森*晚*整*理已刷新】

虽然?手机弹出了这样的提示,但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提示地点。闻酌蹙了下眉,他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多余的“存在?”,就像之前感受到的黑雾一样。

直到他下至三楼,才隐约感觉到二楼楼梯口似乎有?一个存在?。

待他下去,对方刚好抬头,似乎等候已久。

“你们?的车票。”

闻酌接过,随意地问:“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再面对多少我们?这样的‘病人?’、面对多少罪恶你才能获得去另一个世界的机会了,不后悔吗?”

“那不属于我。”欧文还是那句话。

他带回了恶魔,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能这样想也?是好事。”闻酌拉着席问归在?欧文的注视中下楼,“也?许你留在?那里,就得杀了那个世界的自己。”

欧文一怔。

“否则那个世界要怎么容纳两个你?”闻酌没有?回头,“只有?杀了他,取代他,你才能合理地留在?那个世界,但你也?会因此犯下新的恶,然?后终有?一天又回到这里。”

“……”

所以离开真?的是好事吗?

那些滞留的乘客鬼魂前仆后继地想要进入这个通道,又真?的会走向新生吗?也?许逃离只会延伸更?新的罪恶,为下一次的赎罪做铺垫。

席问归被带着走,没有?出声,他走在?稍后的位置,只能看到闻酌的一小节侧脸。

……很奇怪,手机明明没有?刷新审判之桌的位置,闻酌却像能感觉到一样,带着他走向厨房的方向,然?后顺着已经撬开的地板下的台阶,来到逼仄阴暗的地窖里。

之前“吕想”点燃的蜡烛还未熄灭,将桌前每一个人?的影子都投射到墙上,拉长变形,怪诞无比。

除了那个身着黑斗篷,从始至终没有?动的“人?”。

他没有?影子。

“请诸位在?烛光熄灭之前给我答案。”

闻酌扫过审判长藏在?阴影下的面容,面色不动地站到桌前,仿佛没有?感受到席问归微弱的紧张。

所有?“人?”都在?了。

除了存活的聂松曼、柳卿、席问归、闻酌和刘雅民——等等,刘雅民?

闻酌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刘雅民”,半晌又瞥了眼席问归,果然?美色就是误事,他又把刘雅民给忘了。

席问归无辜地看向他,不知道怎么了。

总之,除了真?正?的刘雅民,大家都在?桌前了,包括季账、吕想、许之涟。

吕想吭着头,无声无息,虽然?外表看起来和活人?没有?差异,可实际上已经是一具尸体?。他是san值清空直接疯了的,身体?并没有?遭受太?多伤害。

而季账与许之涟基本维持着死亡时的状态,前者虽然?是站在?地上的,但只要低头看,就能瞥见他小腿与身体?的上半部?分有?一个横切面,许之涟也?是一样。

哪怕柳卿已经缓冲了两天,眼眶还是瞬间就红了,几?乎绷不住眼泪。

可她面前的许之涟只是一具沉甸甸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也?不会回馈以他任何爱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吧?”

审判长的声音低哑,毫无情绪:“请在?心?里说出本站罪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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