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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走过去,毫无防备的打?开?门。
却?猝不及防看?见一个等人身高的人偶娃娃,正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他。
……饶是san值从未波动过的席问归,也不由愣了一瞬。
但人偶娃娃却?丝毫没给他思考的空间,直接了当地将他推进卧室,甚至不忘关?上门,再毫不犹豫地将他按倒在床上,捞过一旁的枕头死死捂住他的脸。
人偶压在他身体,力?气?惊人的恐怖,像是下着必须杀死他的决心。
席问归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挣脱,他扔开?枕头,也没掀起身上人,而是喘着粗气?道:“亲爱的……你换个让我窒息的方式,我可能能让你顺个心。”
人偶诡异地停顿一瞬,突然低下头,堵住了席问归的嘴。
“……”席问归瞳孔收缩了下……倒也没想这种?方式。
他麻木地躺在床上……谁能体会和一个木偶接吻的感觉呢?
太硬了。
梆硬。
……
几位乘客中,最安静的莫过于吕想了。
他待在幽黑的地下室,没有任何“东西”来打?扰他。他安静地坐在地上,双|腿往两?边摊开?,摆出了一个W型,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违和。
第115章 山间疗养院
死亡的感觉很奇妙。
这并没有在席问归心里引起太大的波澜, 唯一的感想就是唇上真硬,压得有点发麻的疼……疼也?是一种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席问归不知道身上的“木偶人”想做什么,却?还是依着对方的意愿, 甚至在只是被堵住嘴巴的情况下主动摒弃了鼻腔的呼吸, 慢慢陷入意识浑浊的境地。
他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他好像还是个?正常的人?类, 活在久远的年代以前, 后来, 他似乎死在了某个?尸横遍野的地方,到处都?是杀戮与枪炮碰撞的声?音,他在那儿活了很久,直到最后, 周围的一切满目疮痍, 尸横遍野, 只有他一人?站在荒芜之中。
他也?倒下了。
他来到了这里。
为杀戮带来的无尽罪恶所困。
席问归的眼神慢慢涣散, 真是久远的记忆啊……他甚至想不起那时候的名字。
彼时的列车世界甚至都?没?有主城一说, 所谓列车也?只是一辆辆由黑色气体幻化的虚影。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迷茫恐惧, 但鲜少有人?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罪恶忏悔。
自?己忏悔过?吗?
席问归记不清了,只记得来来往往的罪者一个?个?离开,或死于站点之中,或通过?重重难关抵达终点, 拿到了回到现实世界的车票。
而他因为迟迟得不到宽恕,永远地留在了这个?世界, 成为了——
“抓到你了,闻归。”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似有若无的清冷喃喃。
席问归忽而清醒了些,记起了第一次与小鱼崽见面时瞎取的名字。在那之前, 他没?有名字,没?有人?格, 没?有血肉与心脏,只是一具毫无温度的骸骨。
藏在黑袍之下的骸骨。
身体与灵魂剥离的感觉很奇妙,席问归躺在床侧,亲眼看着属于自?己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孤魂野鬼夺舍了一般,诡异至极。
但是席问归并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打量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席问归对自?己的面孔确实很陌生,他从?不照镜子,自?然?很少看见自?己的脸。
“身体好用吗?”
“嗯——”属于自?己的那张薄唇竟然?张口说话了。
闻酌的意识由木偶转移到了席问归身上,木偶瞬间像断了线一般,失去骨节地滑落在地。
看清木偶样貌的那一霎那,闻酌显而易见地手一僵。
一个?拥有金色卷发的木偶。
闻酌顿了片刻,便若无其事地回答了席问归的问题:“还不错。”
他踢开七扭八歪的木偶,转过?那张本属于席问归的脸,看着席问归当?下地方向。似乎需要适应一下自?己突然?而来的视力,他还摸了下冰凉的眼睑。
换了一个?内壳,随之而来的还有气质的转换,从?最初毫不在意的自?若到现在的清冷淡漠,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闻酌垂眸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手:“为什么你还能碰到我?”
“那个?女鬼也?能碰到你。”席问归无辜道,手甚至捏了下“自?己”的腰。
占据了这具躯壳的闻酌提醒道:“你是变态?这是你的身体。”
席问归想了想:“身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他并没?有面前这具身体是自?己的自?觉,只当?是具不重要的躯壳而已。
闻酌:“……”
“我没?找到身体,先借你的用用。”闻酌拍开腰上的“鬼”手,语气轻描淡写地仿佛在解剖室里说,借个?解剖刀用用。
他起身就要离开。
席问归看了眼墙上跳跃的钟表,一把捞住人?的腰,道:“天亮游戏应该就结束了,别走了,行?不行??”
闻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变态吧你?”
席问归啧了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许久。虽然?身体是自?己的,但他却?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熟悉的灵魂。
席问归的声?音忽然?低迷:“我……”
闻酌停下要离开的动作?。
“我一直在找你。”席问归说,“我知道你在里面,但是我不能进去。”
“为什么?”
席问归想了想,说:“当?初聂丞违反列车运行?规则掉程回去救聂松曼得到了惩罚,我自?然?也?会。”
他不该做出超出玩家反应之外的事情。
闻酌没?出声?。
他并没?有纠结聂丞能为了救聂松曼接受惩罚,但席问归却?没?有为他这么做。相反,席问归这么说,几乎将自?己的身份暴露无遗,呼之欲出。
也?算是变相的提前坦白了,只是谁都?没?有戳开窗户纸。
过?了会儿,闻酌意有所指道:“我也?找到了你很久。”
“……”席问归看了眼被钉死的油画框,为自?己辩解了句,“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是怕你找上我。”
闻酌清哼了声?。
游戏开始后,他躲在桌子下,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古堡里应当?不存在这么大的不知名的移动空间,结合之前遇到女鬼的经历,很容易联想到镜子里的世界。
他虽然?看不见,但其他感官很敏锐,意识到自?己身边始终有“东西”跟着或经过?。
可在这场捉迷藏的游戏里,它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