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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酌没有迟疑,直接拉过席问归离开了。

他对餐厅到更?衣室的路线已经十分?熟悉,几?乎不需要?太多引导。但自己?摸黑走路的时?候,哪怕知道这里?该转弯了,也还是?会有几?分?下意识的不确定。

如果席问归抓着他的手腕,这份不确定就会消失殆尽。

手机还好好存放在柜子里?,闻酌用钥匙打开,递给席问归:“有什么?”

席问归眉头微动,道:“昨晚有一条副本提示——”

【天色已黑,医生已死——】

【触发必死之局:谁是?那唯一的幸运儿呢?】

“……必死之局?”闻酌喃喃一遍——但昨晚貌似没发生什么,甚至一个人都没死,只?是?季账吊在大厅的尸体消失了。

其他人也陆续赶到,柳卿有腿伤,被许之涟扶着最后?到。

他们表情不一:“什么鬼……你们昨晚遇到什么了吗?”

“没有。”柳卿道,“除了那只?咬伤我?的狗。”

“那这条提示什么意思?说反话?”许之涟皱眉,“唯一的幸运儿难道是?指失去出院资格的刘雅民?”

按照目前的状况,好像只?能这么理解了。

但众人心里?都烙着隐隐不安,清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第110章 山间疗养院

手?机的提示让本就不清晰的一切更加扑朔迷离了, 气氛一下子沉下来,众人站位不一地靠在更衣室里,神色不明。

闻酌站在靠门口的位置, 席问归在他旁边把玩着两部手机。聂松曼在门外的走廊上, 宽松的病号服削弱了她几分强盛的气质。

剩下的, 吕想单独站在浴室门口, 许之涟和柳卿似乎也保持了一定距离——

闻酌刚刚注意过, 刚刚许之涟从他身边经过时走了十四步,但柳卿只走了十一步。

至于刘雅民,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欧文医生那句“失去出院资格刺激到了”,根本就没来这里看手?机屏幕上有什么。

闻酌敛了思绪, 垂眸问:“我?san值回复多少了?”

席问归道:“55。”

还差5点?可恢复视觉。

席问归有些?微妙的优越感——看, 只有自?己?带给小鱼崽的负面影响能持续这么深远, 换做其他原因的降san, 小鱼崽早就恢复了。

得意的后果就是被怼了下腰子。

席问归吃痛, 但没有第一时间去捂腰, 而是偏头询问:“怎么了?”

“几点?了?”

“还有四十分?钟搞卫生。”

四十分?钟也做不了什么。

闻酌伸手?:“带我?去外面转转。”

“遵命。”

席问归莞尔,很?喜欢闻酌颐指气使的姿态。他伸手?去接,闻酌的掌心刚好落在他手?心,体温刚接触的那一刻就被握紧了。

挣了下, 没挣开。

闻酌垂眸,因为看不见, 便?专注听着身边人的脚步声,嗒,嗒, 嗒……莫名悦耳。

席问归大多数时候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不过自?从闻酌失去视觉, 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暴露脚步声。

因为当人无?法掌握局面时,会下意识寻觅可依靠的声音来源。

古堡还是笼罩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尖锐的栏杆像是蒙着脸高瘦士兵,整整齐齐地列在古堡外围,做最忠诚的守卫。

灰蒙的雾气挡住了他们的来路,迷蒙不清。

闻酌看不见,自?然也感觉不到压抑,反而觉得空气很?清晰。

他嗅了几口,抬眸看向看不见的古堡顶端,道:“最好还是要?找到两个?阁楼的钥匙,进去看看。”

毕竟他们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也许其他几人的目的是为了求生,过关卡任务,但他与席问归是来找所谓毁灭列车世界的媒介的。

但至于是毁灭还是阻止……还真有些?微妙。

闻酌不太担心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有些?关于席问归的真相早就呼之欲出了,何?况他对是死是活并没有太大执念。

从出生的时候便?是,他对死亡一直没有太多感觉,他隐约记得自?己?被母亲抱在怀里,目睹着邻居老人的去世,周围亲戚好友哭天喊地,而趴在母亲肩头的他却面无?表情?。

不哭,也不笑,瞳孔森幽,直勾勾盯着尸体。

代?表他另一半基因的父亲目睹了这一幕,视他为魔鬼。

倒也不冤。

后来,他遇到了很?多逝去的生命,被车撞死的路人,被虐待致死的流浪猫,因找不到食物而冻死在冬天的流浪汉,他平静地看着对方从奄奄一息到失去瞳孔里的最后一点?光亮。

倒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掏出手?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即便?他清楚知道,这是无?意义的事。

可人不就喜欢做无?意义的事吗。

他随后站在一边平静等待着,等待流浪汉的死亡。

后来席问归失踪,他从事法医行业,见到的死亡更是数不胜数。无?论对方的遭遇都多惨烈,他从不动容。

因此也有很?多人说,他天生为法医而生。

“唔……”耳边传来席问归的回答,“钥匙应该不在我?们的卫生区域。”

闻酌敛了思绪,嗯了声:“这栋房子就这么大,上锁的房间并不多,两间阁楼应该是关键地方,钥匙恐怕不好找。”

刘雅民刚好从古堡侧面经过,于狗食盆周围徘徊,估计是在想为什么昨天欧文医生的尸体不见了。

他脸色阴沉得让人毫不怀疑,如果还有机会,他会杀欧文医生第二次。

甚至这个?副本的其他乘客也都有危险。

闻酌看不见人影,却分?得清每个?人的脚步:“他应该不是罪者。”

席问归随意地嗯了声:“你?对罪者又不好奇。”

闻酌冷不丁接了句:“我?好奇,你?就可以告诉我??”

一片沉默。

闻酌也不意外,他没什么情?绪地抬腿,就听到席问归缓缓道:“这个?站点?不行。”

言外之意,其它?站点?可以。

虽然看不见,闻酌还是回首对向了席问归站的位置……为什么独独这个?站点?不行?

他若有所思了会儿:“我?去熟悉一下卫生区域的路线。”

他的san值还没恢复,等会儿得闭着眼睛做卫生。

席问归建议:“你?可以在那坐到时间结束,等我?去接你?。”

闻酌微微摇头:“可能会遇到什么新的剧情?。”

他还记得昨天的童谣,这个?古堡的唯一npc是欧文医生,哦,他还遇到了一个?镜子里的女鬼,但是总体来说没有太多关于孩童的痕迹,也没有欧文医生其他家属的痕迹,好像吕想在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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